正当纪灵以为自己就要一命呜呼,千钧一发之际,皇甫嵩策马赶到,长刀一挥,直接阻断青年将领的进攻。
“徐牧,该撤了!”另一名将领对着青年将领开口说道。
“知道了!”徐牧轻描淡写的回应。
显然徐牧还没有尽兴的样子,正想调转马头撤退,就听身后一声咆哮传来:“哪里逃!”
只见皇甫嵩大喝一声,怒气拉满,长刀一挥,直接向徐牧门面劈去。
徐牧挥枪抵挡,刚挡住皇甫嵩的进攻,纪灵的长刀又从侧面砍来。
徐牧拉回长枪,挡住纪灵进攻的同时,双臂蓄力,一枪横扫直接向二人挥去,速度之快直接出现残影。
纪灵、皇甫嵩心中一惊,连忙俯身躲避,要不是反应迅速,恐怕此时已被击落马下。
徐牧进一步发动猛烈的进攻,直接压制纪灵、皇甫嵩二人,一顿连招之后,将两人击退,抓住这个间隙,便策马逃走。
士兵见徐牧如此勇猛,纷纷不敢向前阻拦,少数士兵鼓足勇气向前,无一例外都死在徐牧枪下。
皇甫嵩、纪灵也是出乎意料,两人合力都没能将这敌将拿下,而且还被武力压制,真乃当世虎将啊!
此时纪灵怒火中烧,当面被这青年将领击败,脸上哪还挂的住,而且本该在此地斩杀波才,现在落得一场空,都是因这青年将领而起。
纪灵越想越气,正想策马追击,就被皇甫嵩当场叫住:“不要追了,波才已经逃去,而且主力兵马就在前方,要是继续追击,只会让我军陷入险境。”
“我军本可在此斩杀波才,就这么让他逃了,我不甘心啊!”
纪灵长叹一声,皇甫嵩自然十分理解,毕竟他也感到很可惜,就这么功亏一篑,下次要想再将波才逼至险境,也就没那么容易了。
人一旦吃过亏,那就会投鼠忌器,更别说是这种绝境逃生,日后行军那将会更加谨慎。
皇甫嵩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波才今日命不绝啊,传令下去,先撤回临颍,一会波才大军杀到,我等可就不好撤离了。”
纪灵虽然气愤,但此时也没有办法,事已至此,也只能先撤离了。
此时波才在何曼的掩护下,顺利抵达主力兵马处。
波才翻身下马,整个人瘫倒在地,左臂更是血流不止。
众士兵见状大惊,何曼连忙向前将波才扶起,同时叫士兵上前清理波才左臂伤口,简单包扎之后,总算是止住伤势。
“今日前来救援之人,你可认识?”波才缓缓开口,向何曼问道。
“此人面生,不曾见过。”何曼如实回答。
“多亏了此人出手相救,要不然我们今天可要命丧峡谷了。”
何曼心中也是十分感激此人,虽然素未蒙面,却敢率百余骑兵前来救援,这份胆识勇气,何曼是由心佩服。
虽然何曼是个粗人,没读过多少兵法书籍,但忠义之道,他还是懂得不少。
此时何曼不禁开始担忧起来:“不知道此人现在如何了?”
听何曼如此说,波才也不禁担忧起来,此人兵马不多,还要留下断后,要是被皇甫嵩率军包围,那肯定凶多吉少。
“何曼,你立即率一队兵马前去接应,不可让其陷入险境!”
“诺!”
何曼应声回复。
然而话音刚落,就见一队兵马疾驰而来。
波才顿时一惊,以为是敌军,好在定神一看,这队人马就是青年将领所部。
波才面露喜色,也顾不上手臂伤势,连忙起身上前。
此时徐牧翻身下马,对着波才抱拳道:“许县徐牧,拜见将军!”
“不必多礼,今日多亏兄弟出手相救,要不然我等可就要命丧皇甫嵩之手了。”
徐牧谦逊道:“将军率军攻入洛阳,推翻朝政,我与秦武早就想率军加入黄巾军了,路径此地,得知将军遇险,自当出手相助。”
波才闻言振奋,将目光看向徐牧身旁的秦武,看其虎背熊腰,相貌粗犷,身高八尺有余,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
“有你二人加入,真乃我军之幸也!”波才继续道:“这位是我麾下大将何曼。”
波才向二人介绍何曼,何曼拱手抱拳向徐牧、秦武以示敬意:“二人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举手之劳,将军言过了。”
徐牧抱拳回应,继续对波才道:“不知将军接下来有何打算?”
波才深吸一口气,将目前所知的情报告知徐牧:“南阳张曼成、汝南彭脱都已兵败,汝南濯阳也已被敌军占领,我本想率军攻打临颍,趁皇甫嵩撤军之际,将其生擒,不料中其奸计,看来此行还需谨慎,我意减缓行军速度,你意如何?”
徐牧先是一惊,他没想到汝南彭脱已经兵败,而且连濯阳都被敌军攻占,这着实有点出乎意料。
原本徐牧心中就已有计划,这突如起来的状况,一下打破了事先的设想。
徐牧思虑片刻,开口道:“临颍城中还有多少兵马?”
“具体多少并未探清,但从已有的情报看,临颍城中兵马必然不多,要不然我也不会急速进军,就怕皇甫嵩给逃了。”
波才开口回应:“皇甫嵩就是抓住了我军心里,才会设下此计,都怪我一时冲动,害了三军将士。”
波才显然有些自责,徐牧开口宽慰:“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不必过分自责。”
同时又道:“既然临颖城内兵马不多,依在下看,皇甫嵩这次没有擒获将军,等其回到临颖定会率军而逃,故我军应加快进军,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在其撤军之前赶上。”
波才原本也是想加快进军速度,但经过此败,还险些丢了性命,心里多少有些害怕起来。
要是再中皇甫嵩奸计,可不会像这次运气这么好,能死逃生了。
徐牧显然看出波才心中忧虑,这刚刚死里逃生,有些担忧那是在所难免,于是开口道:“将军不必忧虑,此去临颖之路,皇甫嵩定不会再率军埋伏了。”
见徐牧说的如此肯定,波才顿时好奇心渐起:“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