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时,眼前朦朦胧胧,晦暗不清。
适应了好久才在那灰暗的烛光下看清面前的场景。
潮湿的红砖墙面,坑洼不平的石灰地面,满墙的刑具,晦暗的光线,空气中还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味。
这一切都在提醒着白汐珞,她此时已经不在地面了。
而自己的手腕和脚腕上都绑着锁链,另一头连接在墙壁的拉环上,稍微一动,“哗啦哗啦”响。
“叮铃!”
黑暗处传来一声铃铛响,旋即一抹俊逸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红衣似火与这昏暗的地下显得格格不入。
一条小皮鞭被她拿在手里,一边靠近白汐珞,一边轻轻敲击着手心。
白汐珞:“!!!”我的天呐!
“九……九九,不用这样吧,我……我就开个玩笑,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你就放过我吧,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雅拉没有搭话,而是径直走到她面前,用小皮鞭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坐在地上求饶的人。
忽明忽暗的烛光映照在她的身上,衬得光下美人儿身量纤纤。
蹲下身子与她平视,眼中波澜不惊,没有任何感情:“宝贝,我和你说过后果的,可是你不听。”
“呜呜,我听,我以后一定听!九九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雅拉咧开嘴笑着,眼神肆意在她身上游走,似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白汐珞时不时都要瞥一眼那只小皮鞭:这家伙不会要拿那东西抽我吧?不会吧,不会吧,她一定不会这么丧心病狂的对吧!
注意到她的视线,雅拉将小皮鞭递到她面前:“喜欢?”
“不不不!不喜欢,一点儿都不喜欢!”
白汐珞疯狂摇头,脑浆子都快摇匀了,这辈子没对头这么用力过!她可一点儿都不想尝试这个东西。
雅拉笑容更甚,慢慢拿着皮鞭靠近,从脸颊滑到脖颈,继续向下。
冰凉的触感让白汐珞一激灵,慌忙朝后躲着。
“哈哈。”
雅拉笑出声,珞儿的反应真可爱。
雅拉又从腰间掏出一个铃铛,不,那不是一个铃铛,是一条精巧的粉色皮带,上面挂着一个粉色的小球,轻轻摇动,发出悦耳的铃铛声。
雅拉把玩着这个小物件儿,纤细的手指在面前晃来晃去。
白汐珞:“呜呜呜,我感觉我要完……”
抬眼对上她绝望的神色,雅拉只觉好笑,将小球喂给她吃。
“姐姐……呜呜……”
许久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这里依旧潮湿,烛光依旧昏暗,不同的是多了一张床,皱巴巴的床单铺在上面。
白汐珞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生无可恋,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
不,作死一时爽,一直作死一直爽!
.
“吱呀!”
伴随着陈旧木门被打开的声音,雅拉踩着楼梯缓缓来到地下,手里还端着一个精心准备的食盒,想必珞儿也饿了。
一见到她,白汐珞小嘴儿就撅起来,随后“呜哇”一声哭出来。
雅拉一怔,忙上前安慰,怎么还哭了呀。
“呜呜,你欺负我,你就会欺负我,我不理你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呜哇!
我不喜欢你了,我也不要和你一起住了,我要回家!”
雅拉:闯祸了,过头了……
无奈只能认错道歉,之后便是安慰。
白汐珞已经哭到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利索,一边打嗝一边哭:“不要你了,不要!呜呜……嗝……呜呜呜,你走……”
“宝贝,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们这就回去好不好?”
白汐珞才不听她那一套,用力将她推开,又裹好自己的小被子继续哭。
直到最后哭累了,哭到没有力气才停下来,一脸倔强地看着雅拉,义正言辞:“和我道歉!”
雅拉却起了逗一逗她的心思:“我为什么要道歉呀?我又没做错什么。你是我老婆,我也是你老婆,我们是妻妻,我们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白汐珞:“你……你……”
白汐珞气到浑身都在发抖,卯足的力气又仰天大哭:“你是混蛋!哇!”
雅拉:“!!!”不是已经哭累了吗,怎么又有力气了?难不成休息5分钟,大哭两小时!
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惹哭了自己哄,不知道又哄了多久,白汐珞才依偎在她怀里,早已没了力气。
雅拉则将她一把打横抱起,带回地面,地下空气不流通,不能长久地待在那里。
回去之后的白汐珞也一直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委屈的不得了!
雅拉端着盘子过来哄:“好了好了,不生气了,起来吃饭了,我做了你爱吃的炸鸡腿哦!”
“哼!不吃!”
竟然连炸鸡腿都不能引起她的兴趣了,看来这次真是生了不小的气。
“真的不吃?”
“不吃!”
既然真的不吃的话,那这些可就都归自己了。
雅拉也不客气,一个接着一个,不一会儿,一盘鸡腿就要被她吃光。
白汐珞躺不住了,一个翻身起来,气到语无伦次:“你……你……啊!”
这气急败坏的小模样真可爱,但雅拉又怎么会真的不给她吃呢,当即拿出一盘新的鸡腿递给她:“呐呐,吃吧,可好吃了!”
白汐珞白了她一眼,开始低头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