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州的崩溃,嘶吼,尖叫,无情捶打肚子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震耳欲聋,响亮非常,让南书陈屿川这两个大男人都不敢上前,只能在心里骂欺负她,被她杀死了那些狗男人们。
临春晓临阿姨去拉她,去劝她,阻止她,不伤害自己,根本就阻止不了,她力大无穷的仿佛比临春晓还厉害。
临春晓这个力量型的异能者,在她这个普通人面前,此时此刻,毫无招架之力,根本就压制不了她,弄不了她!
燕戎把视线看向姜葵:“姜姐,你怎么说?”
姜葵嘴里叼着个棒棒糖,在院子里,呵气成烟:“我怎么说,20多岁的小姑娘,遭受父母男朋友的背叛,被人欺负两三天。”
“从碰见我们那天开始,她就露出超出常人一般的坚强,不去回想自己曾经种种之前 ,咬紧牙关,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哪怕被人欺负下身溃烂,流血她也不吱一声。”
“现在知道怀了那些畜生的孩子,情绪崩溃,崩溃一下也好,她憋着的情绪需要发泄,趁此机会发泄一下,也算是一个好事情。”
20多岁的小姑娘,遭受亲情和爱情的背叛,心里压抑,笑的言不由衷,每天咬紧牙关,努力向上,努力活下去,努力的锻炼。
恨意不发泄,心中郁结之气不出来,早晚得出事,现在发泄吧,发泄吧,挺好的。
燕戎迟疑了一下问:“孩子的问题……”
姜葵眼中露出讽刺的望着燕戎,“孩子的问题,孩子能有什么问题,孩子没有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
燕戎眉头一皱:“你的意思……”
姜葵冷哼一声:“我什么意思也没有,请你吃棒棒糖。”
草莓味的棒棒糖丢给了燕戎。
燕戎剥开棒棒糖,塞进了嘴里。
5毛钱一支棒棒糖,真是劣质。
他的物资里有那么多巧克力糖,就没见她拿出来。
屋子里的崩溃咆哮变成了放声大哭。
哭声震耳欲聋,撕心裂肺,凄厉无比。
南书陈屿川在院子里听到这哭声像姜葵靠近,也想吃棒棒糖,压压惊,甜甜嘴,安抚一下自己的心。
姜葵一人给他们拿了一盒进口巧克力糖,一盒糖6颗,一颗至少20块,他俩接过糖就剥了两颗扔进嘴里。
燕戎:“……”
望着手上5毛钱一根草莓棒棒糖,一点都不香,一点都不甜,甚至还很生气,为什么别人有进口巧克力糖,他就是5毛钱棒棒糖?
燕戎一口咬掉了草莓棒棒糖,放在嘴里咀嚼,漆黑如渊的眸子更是幽怨的望着姜葵。
姜葵把一根棒棒糖吃完,擦了擦嘴,向屋子里走去。
南书陈屿川见她走了,压低声音嘀嘀咕咕问燕戎:“燕叔,梧州姐的孩子会留下吧?”
“戎哥,怀胎生孩子10个月,这孩子不像猫狗生了3578天就睁开眼,20多天过去就能满地跑喝奶吃饭。”
“环境如此恶劣,这孩子要是留下……”
“好吧,是一个队伍,这孩子要是留下,咱们也只能多加照顾了,是吧,戎哥!”
燕戎望着进了屋子里的姜葵,沉着声音道:“不该出生,不受欢迎的孩子,是不会被留下来的。”
南书陈屿川:“!!!!”
姜葵走进卧房里,整洁的屋子,现在凌乱不堪。
梧州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哭得满脸泪水,满眼通红。
临阿姨临春晓在她旁边满眼心疼。
临锦一抱着她的兔子小背包,站在角落里,满眼惊恐。
姜葵对临锦一招了招手。
小姑娘过来叫一声姨姨声音都在抖。
姜葵拿了一盒巧克力糖,给她:“小锦一好乖,到外面跟燕叔叔一起吃糖去,好不好?”
临锦一接过糖:“好,谢谢姜姜姨姨。”
姜葵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推了出去,看着她跑出外面,声音脆脆的叫燕戎她收回目光,走到梧州面前,张口问道:“临春晓,临阿姨,你们两个能起来让开吗?”
临春晓临阿姨听到姜葵冰冷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心中一颤,手离开了梧州身体,缓缓的站起身来,各自后退三步。
姜葵再次上前了一步,居高临下的望着梧州:“梧州,你哭好了吗?”
梧州昂起头,满脸的泪水,眼睛跟一身红兔子眼似的,嘴角动了动,嗓子沙哑,哽咽的叫道,“姜姐……”
姜葵再一次问道:“梧州,你哭好了吗?”
梧州一愣,胡乱的抹了抹泪水,但是无论她怎么抹,眼中的泪水像抹不干净似的,往下落,往下落,从眼眶里往下流。
姜葵第3次开口:“梧州,你哭好了吗?”
梧州流着眼泪,哭着害怕的应声哀求:“哭好了,我哭好了,姜姐…我哭好了,你不要撵我走……”
姜葵听到她说哭好了,蹲了下来,“你说你哭好了,我不撵你走,你不用担心。”
梧州使劲的擦着眼睛,使劲的揣着眼,眼泪就是擦不干:“谢谢,谢谢姜姐…”
姜葵张口道:“不用客气,孩子你想留下吗?”
梧州瞳孔一紧,使劲的摇头:“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它,它是我的耻辱,它是我的仇恨,不要它,我不要它,我死都不要它。”
她怎么会要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的存在就是在无时无刻的提醒她,她被自己的亲生父母被自己所爱的人联合一起送给别人玩弄的证据和耻辱。
亲情爱情都背叛了她,她怎么可能还会冒着生命的危险留下这个耻辱,生下这个耻辱,养大这个耻辱。
姜葵伸出手 ,去扶她。
临春晓和临阿姨没有把她扶起来,姜葵把她扶起来,扶坐在炕上,从空间里拿出一包湿纸巾,抽了一张给她:“擦擦脸。”
梧州愣了一下,接过湿纸巾,擦了擦脸。
也是奇怪,湿纸巾擦过,眼泪憋住了,不再汹涌澎湃的流了。
姜葵见她把脸擦干净,把湿纸巾往她旁边一丢,从空间里掏出一盒药,递给梧州:“这是用于流产的打胎药,你不想要它,就亲手打掉它,扼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