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葵反手就对着燕戎的脸扇去:“滚开!”
燕戎预判了她的动作,上手直接一压,把她的两只手压在了头顶之上,没有用电系异能,只用身体压,张口带着笑意调侃道:“怎么一觉醒来变成了母老虎,你说,我要不要拿一根绳子绑着你?”
姜葵不喜欢受制于人,尤其是上辈子的种种,让她更不喜欢受制于人,她沉着脸:“燕戎,我再说一遍,滚开!”
“抱歉!”燕戎一怔,缓缓的从她身上一倒,往旁边床上倒去。
姜葵直接上脚一踹,踹到他的肚子上。
燕戎闷哼一声,捂着肚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姜葵扯下床。
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姜葵套上鞋子,冷冷道:“我把你的房车拿出来,你开你的,我开我的,我们各不相干。”
燕戎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望着她,极其真诚:“抱歉,下次不会了,下次不会上你床了,不会压着你了。”
“开两辆房车,不利于我奔走,一辆房车大伙轮着开,都能得到休息, 我保证下次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恐惧厌恶,似有人这样曾经压住她,绑住她让她动弹不得一样。
所以他压住她,让她动弹不得,她极其恼怒,极其愤怒,非常非常生气,生气的不愿意和他一辆车子。
姜葵理都没理他,直接去刷牙洗脸,留下燕戎一个人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懊恼,追小朋友,果然要循序渐进,不能强制。
所以……燕戎目光扫在了蜷缩在沙发之上恨不得做透明人的南书陈屿川身上:“两位,咱们停车三小时,你们两个至少出去跑两小时,训练一小时,速度。”
南书陈屿川:“!!!!”
得不到爱,一心只是恋爱脑的臭男人,就知道折磨人,活该得不到姜姐的青睐。
他俩又怂又菜又打不过,不敢违背燕戎的话,天太热,脱了上衣,穿着裤子和鞋子,拿着武器就下去了。
两个人下去的第一件事情,就围着车子跑步,太阳还没升起,燥热的天气,让他们刚跑两圈,就大汗淋漓。
他们跑着跑着临春晓也过来跟他们跑,梧州,临锦一也过来跟他们一起跑,临姥姥跑不快,就在旁边慢慢跑。
一时之间,几个人有条不紊的全在跑步锻炼,撑不下的跟着他们跑了一个多小时,撑得下的临春晓跟他们跑了俩小时。
两个小时过后,他们开始练刀,他们开始练格斗,梧州没有任何格斗技巧,也没有异能,打人全凭蛮力,全凭咬牙切齿,一腔恨意。
在南书陈屿川临春晓他们练格斗的时候,她忍着身体上的不适,也跟着他们一起练起了格斗,练起了刀。
年龄大了,身体的柔软度不够,灵活力不够,但是,她能吃苦,能折腾自己,告诉自己尽可能的多学一些,尽可能的多学一些。
必须要活下去,必须要像一个人一样活下去,她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和弟弟死了没有,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若是没死,下次见到他们,她就会杀了他们,让他们从自己的噩梦中彻底清除出去。
还有她的男朋友一家,死了是最好,要是没死,被她碰见,她自己受多少苦,哭多少眼泪,她就让他们还同等的。
水煮花玉米,加水煮蛋,姜葵刷好牙,洗好脸,在恒温25度的车子里,披头散发,啃着玉米,吃着水煮蛋,喝着牛奶,吃着番茄。
优质碳水,高蛋白,维生素,一顿早饭荤素搭配,边吃饭边看外面的人跑步,等吃完早饭之后,姜葵煮了水果茶,酸酸甜甜的水果茶,煮了两大桶。
煮完水果茶之后,她从空间拿出现杀冷冻的大白鹅,10斤重的大白鹅,拿了两只出来,剁吧,剁吧,分了四次过了水。
过了水之后她从空间拿出了一个大锅,大铁锅,正琢磨着到外面烧,还是到车顶上烧,燕戎特别殷勤,从她手上接过锅:“我听说,柴火烧锅,越烧越香,这么多的鹅,需要用柴火烧,去找柴火,我去架火。”
姜葵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燕戎就把锅直接拿下去,叫来了陈屿川,让他搞个架子,把锅支撑一下 ,下面能烧火,上面炒菜,不会锅掉下去。
架一个锅最简单了,难不到陈屿川这个机修天才,他从他的超级大的工具箱里, 找了几个铁的支架出来,哐哐哐一顿组装,把锅往上面一架,手压在锅上晃动都晃不动。
做好支架,锅放好,燕戎就去找了柴,连续的高温,有很多树晒死,就算没晒死,燕戎一个雷下来直接把树劈死。
烧锅的柴火,不大一会儿,就堆积了起来,姜葵拎着装鹅肉的桶,端了一盆肥肉相间的五花肉下了车。
火升起来,倒油,加入姜片,把五花肉倒进去先煸,煸好之后倒入鹅肉,接着翻炒,直至把水分翻炒干,加入啤酒,加入清水,漫过鹅肉,大火煮。
一锅进20斤的鹅肉加一盆红烧肉,把它们炖烂收汁,至少两个多小时到三小时,姜葵也不急,在锅的不远处,放了折叠桌,折叠桌上放了果茶,果茶面前放了七个杯子。
临锦一被她招了过来,给了她一个小马扎,让她喝果茶,小姑娘听话的,喝完果茶不忘给她的妈妈,姥姥弄果茶。
可能逢乱世,小姑娘懂事,真怕多喝点, 惹了姜葵生气一样,自己喝的那一杯,喝了两口,端给她妈妈姥姥。
煮了两大桶解渴的果茶,不需要一个小姑娘一杯分三份,但是需要小姑娘拎着果茶,去给他们。
一次性的杯子,一桶果茶,几个人,训练两三小时,渴得喉咙冒烟,咕噜咕噜,全给干光了。
干光了继续训练,毕竟煮鹅煮肉,还得时间,而且他们看了,估计吃完中午饭才会启程。所以歇息好的众人,接着干,接着训练。
临锦一临姥姥也没在停下,她们一个年龄大了,一个年龄小,格斗术,练刀,不太行,但是她们练习跑步,尽可能的遇见危险,跑起来不拖后腿。
姜葵拿着扇子对自己扇风,悠然自得的样子,让燕戎觉得自己失误失误真失误,不是亏了几百万,是亏了几十亿啊。
燕戎将就1米9的大个坐在临锦一的小马扎上,手中拿着扇子,一半给自己扇风,一半给姜葵,大铁锅里传来水开咕噜咕噜的声音。
随着声音咕噜咕噜越来越响,想得越来越久,红烧鹅的香味飘荡在空中,钻入众人的味蕾里。
姜葵翻了第三遍的时候,煮鹅的水已经烧了大半,鹅肉已经烧得紧致起来,锅盖盖上,加了两根柴,她摇着扇子 ,训练的那些人身旁。
突然之间,她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目光一扫南书陈屿川他们,两个人累归累,眼睛却亮堂堂的精神却好,受伤的不是他们。
她又转眼看临春晓,本身练格斗术的女人,眼神坚毅,训练起来,没有一招是虚的,也不是她。
临姥姥,临锦一在跑步,小跑,跑累了就快走,快走累了就走,热的满头大汗,也没有让自己停下来。
唯一的变数就是梧州,对,就是她。
姜葵望着她,趁她歇息的时候,摇着扇子走过去了。
梧州见到她来 ,连忙站直身体,苍白的脸上,全是汗水:“姜姐!”
姜葵问道:“你受伤了!”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梧州愣了一下,连忙摇头否认:“没…”
姜葵声音冷淡:“想好了说。”
梧州摇头的动作一停,垂下眼帘:是,我受伤了,不过,问题不大,我不需要你等待,我会跟上你,我也不需要你保护我,我会保护好我自己,所以不要把我撵走,我保证能跟得上。”
姜葵目光像雷达似的,把她从上打量到下,“伤在难以启齿的地方,是收过路费的那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