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谁家都有好菜,傻柱家两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他又是一厨子,更加不缺吃的。
在傻柱家喝酒,张建军不好意思空手,回家拿了一瓶西凤过来。
傻柱接过张建军拿来的酒笑道:“可以啊建军,这酒可不好弄,不过你要是能把你爸的药酒拿来,想吃什么哥哥都给你做。”
要喝虎鞭酒?你连媳妇儿都没一个,又不是手艺人,惦记什么虎鞭酒啊......张建军回想上次喝了虎鞭酒战力爆表,差点枪决了狐狸精,笑了笑道:“柱子哥,别想我爸那酒,我上次偷喝一点儿差点没被打死。”
“得,张叔我惹不起,咱就西凤。”
傻柱瞄了眼外头,似乎张彪就在外面捏砖头:“这人呐,就是容易贪心,就好比三大爷,就贪图几粒花生瓜子儿,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他主动把话题,拉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上,请张建军坐了,就这中午没吃完的一盘子花生米开喝。
招待张建军,一盘子花生米不是傻柱的本意,但他又不想抛下张建军去做饭,便起身跑到何雨水屋子门口,喊他妹妹出来做饭。
何雨水刚才就站在她屋子门口看张建军跟几位大爷斗法,完后才回屋去。
整个四合院里面,何雨水似乎是一股清流,除了跟隔壁秦家来往的多一点儿,其他人家都不怎么来往。
听见哥哥喊自己做饭,何雨水开门出来,去哥哥家忙活,闷不作声的洗菜切菜。
张建军看着坐在小板凳上捯饬大白菜、身材十分苗条的何雨水笑道:“叨扰你了妹子,没想到你挺能干的。”
“能干吧,建军我跟你说,雨水是上得了厅堂下得去厨房。”
傻柱微微有些得意,话语中含着推销的意思道:“她除了脾气臭了点儿,其他优点多了,谁要是娶了她,准备享福吧。”
张建军没接话,装作没听懂的样子,举杯喝了口酒。
“哥,你们没话聊了是吧?再聊我,晚饭你自己做去。”
何雨水把手里头的大白菜叶子一摔,回头瞪了眼两个男人。
她的余光看到张建军微微泛黑的脸,不禁回想到张建军的过去,一个长的不错,却整天吊儿郎当的不良少年,每天瞎混不说,身边的女孩几天换一个。
那时候何雨水对张建军一点儿好印象都没有,每次见到张建军都是横眉冷对,上次何雨水去张家喊张建军来喝酒,她态度冷清就是因为这个。
但张建军回来时间长了之后,何雨水发现张建军变了,似乎在战场上洗礼之后发生了蜕变,身边没有乱七八糟的姑娘了,还当了轧钢厂的领导。
而且,在刚才张建军和三位大爷斗法当中,何雨水又见识到了张建军的另一面,能说会道,脑子清醒。
“嘿,雨水,大白菜够了嘿,你这是把我们当猪喂还是怎么回事儿,来点儿肉什么的,别光扒大白菜啊。”
傻柱见到妹妹发呆,忍不住提醒道。
何雨水面孔微微一红,似乎感受到了张建军在她自己背后的目光,忙端着盆出去了。
与此同时,易忠海家也在谈论张建军。
因为吃瓜耽误了做饭的时间,一大妈来不及发面,拿出一簸箕冻好的饺子道:“晚上吃饺子得了,那张建军太能说了,三大爷一老师都被他说晕了,现在三大爷家名声是臭了,二大爷家也是臭了,我看以后张家的事儿你最好别管。”
一大妈一边说着,一边把饺子下进锅里去,她现在有些后悔,下午的时候不该跟那几个大嘴破闲话,差点把火烧到了自己家。
易忠海坐在八仙桌边上,摸着下巴,头疼道:“张家没有一个好惹的,老张能打,小张能说,这比柱子还要难缠。
“这下好了,一个柱子就够让人头疼得了,现在又来一个张建军,以后院子里就热闹了。”
“他张建军不是当了官吗?”
一大妈盖上锅盖,去立柜里边把酒和酒杯拔出来,“厂子里给他分了房就好了,多了一个他,分了房他就能搬出去了,这院里多了多少事儿啊。”
分房子?他才上几天班,工龄职称一样都够不上分房的......易忠海摇摇头,将老伴儿说的驱除出自己的大脑:“以后张家的事儿别瞎议论就是了。”
“嗯,不过你说张建军到底是不是被抓了?”
“抓应该不是,但老闫这人你知道,敢在我面前说的话应该有把握,他一准儿是出了事儿。”
“也是,三大爷说话,向来喜欢夸大。”
老两口一边议论着张建军,一边吃了今年的第二顿晚餐。
跟他们家一样,今晚上的四合院,几乎家家都在议论张家,而其中说的最多的就是张建军,当然也有张彪那忽然出手表现出来的功夫。
议论张建军从转业回来之后的表现,跟当兵之前是如何如何不一样,总而言之一句话,张建军通过今日一站,算是摆脱了之前混世魔王的人设,或者说他是通过回来之后的几次斗争,积累下来的收获。
前院张建军家。
张建军这次遭遇的事情,让张彪嗅到了某种不同寻常而又似乎很熟悉的味道,他做了一个决定。
因为张家老大两口子不回来吃饭,而张建军又去了傻柱家喝酒,这一顿晚餐就只有张彪老两口以及张建军吃。
吃过饭,张建兰收拾残局,刘菊英给张彪泡了一杯茶。
打发闺女去了北屋,刘菊英在张彪身边坐下道:“他爸,要不我们这几个月存点儿钱,想法子让老二把媳妇儿娶了。”
在之前,张彪跟刘菊英的想法一样,都是想让张建军娶媳妇儿,但他们的目的不一样。
刘菊英让张建军娶媳妇儿单纯是一个做母亲的本能,而张彪则是想让张建军娶媳妇儿之后真正的改变,变成像现在一样,看起来能够独当一面。
“这事儿再说吧,你先睡,我去隔壁屋等建军,今儿晚上跟他好好聊聊。”
张彪端起茶缸子,起身去隔壁小屋等候,而刘菊英以为他是准备去劝说儿子结婚。
来到小屋之后,张彪伸手在墙边摸索到了拉绳,把点灯拉开后,他坐在小桌边上,取出一包烟跟一盒火柴搁在方桌上。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地上满是烟屁股的时候,张建军回来了。
“爸,这么晚还不睡,您找我有事儿?”
“坐吧,今儿我跟你说说我们张家的过去,还有你三叔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