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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军想写对联是一早就想好的,所以老早就在北新桥买了装备,那时候他老子张彪还嘲讽过。

本来张建军只想给自己家写写对联,免得对门算计,虽说现在是不差钱了,但他觉得傻柱说的对,又不是土财主,凭什么让你打一杆子,再说就算是土财主也不想让人打了。

只是没想到一大早人家闫富贵就动手了,他这才来中院跟闫老扣唱对台戏。

“得嘞,我学的是书圣王羲之,就用这个写吧!”

打闫老扣用王羲之的字等于是大炮打蚊子,可张建军在书上扫描的就是王羲之的兰亭序,暂时没别的能拿出来。

听到张建军说学的是王羲之,闫富贵就笑了:“诶呦喂,建军还知道书圣王羲之呢?你别告诉我你学到书圣的皮毛,你要是真的学到了皮毛,三大爷今天就封笔,从今往后不写大字儿。”

张建军没搭理他,你封笔不封笔关我屁事儿。

傻柱这时候也不言语了,王羲之他不懂,就算是有心想挤兑闫富贵几句也没处下口。

因此,扳回场子这事儿他就指望张建军了。

这时候圆桌上的毛笔已经化开了,这桌上不像闫富贵那边的八仙桌,还有镇纸充当门面,圆桌上只有两只碗充当镇纸。

就这么一比较,似乎高下立判!

一大爷知道闫富贵精于算计,不是真有把握不敢瞎说这话:“建军随便写,别听他的,对联儿讲究的是一个喜庆,字儿好坏不是主要的。”

张建军点点头,没有言语,脑中调动能力模仿王羲之,随即挥笔:

“一干二净除旧习,五讲四美树新风!”

横批是:辞旧迎春!

开年就是六五年了,可不能乱写。

一气呵成写完了,张建军阁下毛笔提起来吹墨迹。

“一干二净除旧习,五讲四美树新风!”

“嘿,写的真好,内容也好!”

刚认全了对联上的字,傻柱就开始夸。

“确实不错,没想到建军的大字儿写的不错,不对,不是不错,是真的好,老闫你快来看看,跟建军写的比,你那两手字儿才是献丑了!”

虽然不懂书法,更加不懂王羲之,但审美人人都有。

傻柱跟一大爷肯定张建军的作品原因无他,看着舒服,这个最为直观。

要是傻柱说好,闫富贵还觉得没什么,可一大爷都说好了,他就坐不住了。

“我瞧瞧,什么好字儿让你们这么激动!”

闫富贵搁下毛笔,从方桌后面转到前面来,打眼一瞧张建军写的字,顿时浑身一震。

像,太像了!

不是,简直跟王羲之的字一模一样啊!

这......张建军什么时候有这么一手了?

不能够啊,他不是高中生吗,哪个高中生的大字儿能写成这样啊,老一辈的书法大家临摹王羲之也不过如此吧?

这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封笔了,不能啊这,封笔了收入就少了一大笔。

闫富贵后悔自己话说大了,他那肯真的封笔,不说过年写对联,平时院里谁家有什么事儿需要写大字,也是找他,当然不会白找,都会给点什么当润笔费。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当着院里人说的封笔,总不能直接耍赖吧?

想了想,闫富贵有了主意:“嘿,可以啊建军,有两手,字儿写的还过得去!”

先肯定一下,但也不能太过了。

闫富贵正要说后面的,傻柱乐了:“三大爷您真成,建军这只是有两手?你让邻居瞧瞧,这要只是过得去,您那字儿就只能去擦屁股了!”

一句话惹得邻居一阵哄笑!

傻柱不嫌事儿大,把张建军写的对联交给一大爷拿了,自己个屁颠颠的跑到一位邻居面前,这位邻居就是刚才得了闫富贵认真写的对联那位。

把闫富贵写的对联借过来,傻柱提溜着跟张建军写的一排放着。

老话说的好,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两幅字放一块,就算是瞎子也知道哪个好哪个差。

“我看傻柱说的没错,人家建军的大字儿写的好,三大爷的没法比!”

“三大爷您是不是怕建军抢了你的生意,所以才睁眼说瞎话啊,我虽然不懂大字儿,但谁的写的好看还是分得清的。”

“就是说啊,三大爷封笔吧,以后咱院里的大字儿建军包圆了!”

“不管了,今年我家的对联请建军写了,这字儿贴在门口都有面儿!”

“......”

七嘴八舌的议论一出来,闫富贵就急了,怕什么来什么啊,封什么笔?

傻柱也是的,这不是多事儿吗!

“别嚷嚷了,封什么笔啊,我说他张建军要是学了王羲之的字有成才封笔来着,他这哪是王羲之的字,就是一般哪都不是的正楷嘛!”

这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闫富贵仗着大院里头的人都不懂书法,信口胡咧咧。

当下年景,扫盲班还开着呢,有的人刚脱盲,确实没几个人认得王羲之,能看出来美丑都算是不容易了。

“三大爷,您牛逼,死的能让你说成活的,您封不封笔我不管,我就管写大字儿,今儿我宣布,大家都是邻居,我就免费给大家写对联,只要是觉得我写的还行的,拿来红纸我就给大家伙写,不要润笔费!”

搞得跟特么的大书法家似的,还封笔,累不累啊!

你封不封笔有意义吗?没人找你写字儿就行了啊,我家大白兔奶糖那么好吃?

不让你吐出来那还是因为老头子好面儿,但不让你付出代价那是不可能的。

张建军展开架势,这就当了义工。

他这么一说,别说他写的字好看,就算只是过得去人家也会找他来写啊,因为闫富贵这边确实要花钱,这账不用算,谁都知道往那边去。

于是,闫富贵的方桌前面就没人了,都一窝蜂来了张建军这边的圆桌面前。

“嘿,没我什么事儿了?不对啊,各位别走啊,我不要润笔费了,给点花生瓜子儿也行啊,不是......好歹红纸的本钱你们给了吧?”

三大爷懵逼了,钱没赚到,还屯了一批红纸,都砸手里了。

这怎么能甘心,谁家屯这么多红纸啊,受潮之后就没法用了。

因此三大爷厚着脸皮不肯走,搁这抢生意,抢不到就卖红纸。

这一闹时间就长了,院里有拿到张建军出品对联的喜滋滋的回去,有没有拿到的就在中院等着。

正这时,前院来了一位客人。

昨晚上原封不动回去的冉秋叶,三十一早起来左右想,最终还是没能放过内心的那一点涟漪,来到了四合院。

“李梅,李梅......”

冉秋叶不好意思叫张建军,开口喊的是李梅。

屋里头李梅听见声出来一看,微微愣住了,“你怎么来了?”

小叔子不是说没把人家怎么样吗?不是说跟人家把话说清楚了吗?

“爸妈,你们快出来,冉老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