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安全事故!
跟刘海忠一起做事的一位工友受伤了,被烫着了,都秃噜皮了,一大片的水泡泡。
“怎么回事儿,怎么闹成这样?”
三车间的车间主任第一时间赶过来,那位工人正捧着受伤的手在那嚎。
“主任,刘海忠太不是东西了,我就刚刚议论他几句,他就敢这么伤我,您看我这手还怎么干活啊......”
确实没法干活,起码要养好一段时间,还得留下疤痕。
“刘海忠,你也是老师傅了,怎么能这样对待工友呢?我宣布,从现在开始刘海忠停职反省,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再说工作的事情。”
车间主任气坏了,他掌管着三车间,除了生产任务是他的责任之外,安全生产也是,这都马上过年了,出事儿了可不是玩的,一年零事故的称号......没了!
就不说是不是打击报复,光冲着这一点,刘海忠就够喝一壶的。
“主任,我不是故意的我......”
“你还不承认,工友都看见了,你一个七级锻工,这么低级的错误你会犯?”
面对受伤工友的谴责,刘海忠是百口莫辩。
“别愣着了,赶紧去医务室吧!”
车间主任喊几个人来,扶着受伤的工人去医务室,同时勒令刘海忠立即写检查。
出了安全事故,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车间主任无奈,闷头闷脑的去找聂副厂长,他是分管生产的。
这事儿他不敢隐瞒也隐瞒不住,立即就去汇报。
事业凑巧,聂副厂长正在 杨厂长办公室里面,说着年关在即,安全问题不可马虎,他们这边还没说完,车间主任的坏消息就来了。
“又是这个刘海忠,这人的心眼可真的小,先是记恨张建军抓了他儿子,现在工友们不过是议论几句,他就敢这么做?”
杨厂长这是真的火了,如果早上发火还有别的因素在里面,现在就是真的火了。
聂副厂长脸色也不好看,当即说道:“我们厂还有这样的工人?让他停职反省,写检查,这可不能马虎,必须全场通报,把他的检查贴在布告栏。
“这样,你去一趟宣传科,让他们立即写一篇广播稿出来,全厂广播,让工人们都以此为戒。
“你这个车间主任怎么当的,工人的思想教育怎么抓的......”
得,这是我的错,知道一顿骂少不了!
出门来,主任是恨死刘海忠了,马不停蹄就去办理聂副厂长交代的事情,完后又去车间,盯着刘海忠写检查,写完了再贴在布告栏那块。
广播室。
轧钢厂一枝花于海棠拿到了广播稿仔细先看一遍,第一眼就看到了刘海忠的名字。
“刘海忠,这不是姐姐姐夫院里的二大爷吗?”
一字一句的看完光报告,于海棠不敢怠慢,立即拿过来裹着红布的话筒清了清嗓子:“通知,通知,我厂三车间的刘海忠同志犯了严重的错误......”
大喇叭一响,全厂都知道轧钢厂出小人了,就因为工友议论几句,刘海忠就敢下黑手。
“呸,怎么这么倒霉啊我!”
刘海忠在布告栏那边贴了自己写的检查,不敢多待,回家去吧,反正班是没法上了。
到了中午,于海棠跟同事一道去食堂买饭,半路上看见布告栏那边围着好些人。
不用想,于海棠也知道这是在看刘海忠写的检查,而且看归看,工友还在那议论。
“嘿,这刘海忠还真的狠啊,人家就说他两句就这样。”
“谁说不是呢,不过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咱们厂的张股长。”
“这事儿跟张股长有什么关系?”
“人家张股长保卫咱们厂里的财物,不是抓了刘光天吗,这刘光天就是刘海忠的儿子,刘海忠气不过张股长,今儿早上去告状......”
于海棠听着议论没意思了,拉着工友去买饭。
她那工友瓜还没吃够,在那说着:“原来这件事还有张股长在里面,刘海忠去告张股长,简直是疯了,不知道杨厂长器重张股长吗?”
杨厂长器重张建军?
难怪上次郑秘书亲自那广播稿过来呢!
“诶,海棠,你跟你对象杨伟民咋样了,听说你姐跟张股长住一个院,要不你帮着牵牵线,我有一姐妹还没有对象......”
于海棠左耳朵进去工友的话,右耳朵又出去不少,只记得人家要自己牵线搭桥来着。
这个张建军很俏啊,这么多人都要跟他处对象......
在心里过一遍,于海棠把杨伟民跟张建军这么一比,顿时泄气了。
......
刘海忠晃悠回家,闷气的直接回了后院。
“嘿,他爸你不上班吗,怎么回来了?”
二大妈不敢惹张家,正在屋生气呢,见到老伴儿回来就要起身去做饭去。
“上个屁的班!”
刘海忠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道:“你把屋里拿钱归置归置,明儿都给我。”
“都给你,你要干什么呀?日子不过了?”
刘海忠也没法子啊,把人家手弄伤了,主任说了要赔人家医药费,不然就别上班了,反省够了都别上班。
领导当不成,班再不上,那还怎么活啊。
“神马?你告状不成,还把人给伤了?”
“神马在天上,神马!”
刘海忠本来就一肚子火,见老伴儿心疼钱就更不高兴了。
到了下午下班,张建军还没回来,傻柱高高兴兴的从厂里回来,偏腿进了四合院,正碰上张猛搁在外面整理背阳房清理出来的物件。
“嘿,傻柱傻乐什么?”
见张猛在这,傻柱一缩脖子道:“猛子叔,我说出来你也乐,跟你说真痛快,咱们院二大爷今儿在工厂告你们家状,偷鸡不成蚀把米......”
有傻柱这个大喇叭在,没有十几分钟的功夫,全院都知道刘海忠出事儿了,因为记恨工友说坏话,下黑手把工友给伤了。
这下刘海忠不仅是在轧钢厂臭了,在四合院也是如此。
吃完饭的时候,张猛说起这事儿还在那乐呵:“活该他,再敢惹我,抽不死他我,对了建军,你怎么把这事儿办成这样的呢?”
祝福诅咒这种事儿就不说了,张建军想起周兵道:“二叔,你记得周兵吗?”
“周兵,哪个周兵?卧槽,建军......”
张猛刚醒悟过来,头上就挨了老大哥一巴掌。
“嘴巴干净点儿,你侄女儿还在呢。”
“噢噢噢,周兵是我的老领导,我新兵那会儿就是他带的我!”
实锤了,难怪这么亲!
张建军趁机说明天请半天假,跟张猛一道去买点礼物,然后晚上就去周兵家拜访。
张彪总觉得这两代人俩老二似乎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可是看领导这是正事儿,他又不好反对。
吃完饭,张建军跟张猛一道回小屋,现在张建兰去住隔间了。
到了小屋,张猛激动道:“建军,咱们终于能在琉璃厂会师了,你看我带回来的好东西,都没敢给你爸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