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秦寡妇这人吧,本钱十足,模样没的说,在轧钢厂这个男人扎堆,女人少得可怜儿的地方,没几个比得上,也就广播员于莉能够比一比。
但身段上面儿,秦寡妇是熟透了的妇人,那尺码于莉就没法比了,也就是四合院的娄晓娥能够撞一撞。
正是仗着两点,秦寡妇才习惯了占男人便宜。
她这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张建军逼住了,赔了钱,还要赔一张糖票,可她哪有糖票啊。
今儿白天一整天她都在想办法,问过不少人了,没有一个人能帮到她,而且傻柱似乎也变得不认识了似的。
兴许是傻柱的态度让秦寡妇产生危机感,也兴许是她本来就是想找张建军,看看这位新崛起的四合院新贵有没有可能搞搞关系。
但不管是哪种想法,秦寡妇都在黑夜里出门了。
轧钢厂。
跟张建军一道值班的是赵红军,因为民兵连这边的加入,张建军将保卫股的人马放松放松,同时也是给贼偷们一个定心丸吃吃。
来吧,保卫股一天就一人值班!
“股长,您把民兵连的值班密度增加,人数也增加了,我听见好多人发牢骚。”
赵红军已经被张建军吸纳进民兵连,事实证明,张建军这个决定是英明的,赵红军不笨,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两天功夫赵红军就稳住了自己在张建军这边老六的人设,而在民兵连那边却没有露馅。
民兵连没人知道自己身边有个反骨仔存在!
“没事儿,过几天他们习惯了就好了,牢骚嘛,发发很正常。”
天太冷了,即使是张建军这身板也有点扛不住。
掏出大前门,张建军丢了一颗给赵红军,他没有烟瘾,香烟这个东西对他来说交际的作用更大。
赵红军受宠若惊的接了,这家伙这点做的十分到位,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从来不会因为张建军看重自己而有所逾越。
俩人中规中矩的转一圈回二层楼那边,过不了一会儿就是民兵连巡逻。
“股长,晚上要不就在值班室歇着吧?”
赵红军好心道。
值班室大通铺,那叫一个味儿,比部队还要差。
因此张建军开始值班第一天就在办公室搭了一个简单的床铺,用凳子搭的,反正他的办公室就在值班室正楼上,真有什么事儿发生,底下值班的人出来喊一嗓子就成。
“别,搁值班室睡一觉,我要少活好几年,好家伙你们那脚也不洗洗,部队上战士们一天训练下来都 没你们那么吓人!”
张建军摆摆手,扭头走人,交代赵红军到点了喊自己,没个手表不方便。
上了二楼,整个楼层一片漆黑,为了节约用电,走廊上灯都没有一个。
开门进屋,摸到门边点灯的拉绳“啪”的一声开了昏暗的四十瓦电灯泡。
张建军就着昏黄的灯光走到办公桌后面去,拿过来四个独凳分别放好,再把文件柜后面的门板搁上去,一张简单的床就搭好了。
铺上被褥床单,张建军坐上去就是一阵“咯吱咯吱”的乱响,没办法,就着条件,睡上这样的床,动作大一点独凳还会磕着地板“噔噔响”。
脱了军大衣放在被子上盖着,裤子叠一下当枕头,寸衣也脱了,不然皱巴巴的,就穿着一条裤衩子,张建军关了灯钻进被窝。
现在张建军睡觉很难,偶尔还会做梦,梦见以前的战友们,所以他都是有机会能睡就睡一会儿。
可他刚躺下没几分钟,睡意还没积累起来,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尼玛,这赵红军.....”
张建军嘀咕一句,冒着寒冷起身去看门。
太特么的冷了,他抹黑开了门,立马抹黑又往床那边跑。
身后,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轻轻的关上,又“咔嚓”一声被反锁住。
这一声反锁,立即让张建军警惕起来,因为赵红军是不会反锁房门的。
他霍然回首,看见一个比赵红军要矮的身影:“谁?”
特么的不要命了是吧?
张建军正要有所动作,一道耳熟的声音在他跟前响起:“建军,是我,你秦姐,我说了今儿来找你......”
秦......秦寡妇?
张建军麻了,这大半夜的,她来干什么?
“你怎么来了,不对,你怎么进来的?”
现在是下班的点,门卫那边可不会轻易放人进来。
“走进来的,还能怎么进来的。”
秦淮茹逼近张建军,抹黑一屁股坐在张建军的床上,张建军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当即顾不上那么多,钻进被窝里面去,把军大衣给披上。
尼玛,我一老爷们害怕你一寡妇,我虽然不是手艺人,但技术活却是会做的。
张建军倒要看看,秦淮茹要唱哪一出,如果把自己当做傻柱来吸,那对不起,门儿都没有。
“有什么......不对,你有糖票了?”
“看你说的,糖票哪是这么好弄的,你以为人人都跟你那么有本事?”
“没票你来干嘛?”
“建军,看你这话说的,没票就不能干嘛了?”
要不是知道秦淮茹不会后世的梗,张建军险些以为这个女人在跟自己玩梗。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秦淮茹有可能打算白嫖,也就是将自己当做傻柱。
“建军,票的事儿,能不能就算了,你看姐姐家停困难的,实在是弄不到.....”
“打住,秦姐,邻居一场,我实话说了吧,别把我当傻柱糊弄。”
黑暗中,秦淮茹咬了咬嘴唇,鼻孔中喷出火热的气息。
来的时候她便想过了,张建军可能没有傻柱那么好对付,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到底要怎么做?
离开?
不行啊,票怎么办?
想到这,秦淮茹把心一横做了决断!
......
张建军的办公室楼下,值班室。
在以前的时候,赵红军还没觉得这个值班室有什么不好,听见张建军说这里面味儿不对,他睡觉的时候刻意留意一下,发现确实挺难闻的。
在炕上辗转两圈,赵红军好半天才睡着了。
可梦还没有做一个,赵红军就被惊醒了,天花板上“噔噔响”!
“股长也睡不着?果然跟他自己说的那样,睡眠不好!”
赵红军心里嘀咕一声,继续睡觉,可过了几个呼吸,天花板又是“噔噔”一下。
再往后就厉害了,天花板一会儿就响几下。
“股长翻身这么频繁,不会是病了吧?”
想到这,赵红军睡意没了,起身穿好衣裳,抹黑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