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出贼了?
易忠海的脸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儿的垮塌下来,即将过年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谁啊这是?
这不是大过年的闹心吗?
“建军,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四合院一直安定团结,街坊四邻都挺和睦的,红脸的都少,怎么可能出贼呢。”
你这话说的,你自己信吗?
这破院子里头的人是个什么德行,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吗?
别人先不说,就说你这个四合院最大的官,一大爷易忠海同志,算计人家傻柱给你养老,生怕傻柱飞了,最后把傻柱往人家秦寡妇床上推。
得,这都是你们的破事儿,我管不着,别霍霍我就行。
可这次偷到我家里去了,这可不行,妹妹说得好,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张建军险些笑出声,就看一大爷往自己脸上贴金子,一大爷这个反应他料准了。
“事实摆在眼前啊一大爷,我昨儿买的大白兔奶糖,足足三斤,今儿我妈去趟厕所的功夫就让人给偷了一斤多。”
“你说什么?三斤大白兔奶糖?”
好家伙,这么有钱!
易忠海吃了一惊,他一个月九十九的工资,也不敢这么造,即使是敢也没辙,糖果票这种东西可不好弄。
“一大爷,别管这个啊,三斤糖,我妹妹就吃了几粒,结果少了一小半。”
你这点儿关注的不对啊!
张建军无语,你不是应该赶紧问问后续吗?
易忠海总算是回过神来,明白自己跑偏了:“建军,你家住在前院,会不会是外头人进来偷了?”
“一大爷,您这话是推卸责任啊,外面谁知道我家有大白兔奶糖?昨儿晚上我跟妹妹才回家来,黑灯瞎火的谁看到了?”
老头不愧是心机深沉,段位不比秦寡妇低啊,一句话就像把自己摘干净。
呵呵,没那么容易!
张建军拉着妹妹作证,昨儿回家,就只有对面三大爷看到了,除此之外没别人,不给易忠海甩锅的机会。
易忠海如果非要甩锅,他就打算干脆去报案,让警察来!
报案也好,全院大会也罢,只要能让棒梗那小兔崽子怕就行,顺带着震慑一下宵小们,别惦记自个家。
还是那话,四合院里面的人德行都那样,在这过活要是太特么的软弱了,人家会当你好欺负。
人善被人欺,这可不是张建军想要的重生日子。
“建兰,既然一大爷不打算替我们家做主,你去请二大爷跟三大爷过来,他俩要是也跟一大爷那样不吭声,你就跟二哥去报案!”
不等一大爷答应,张建兰就听她二哥的话,蹦跳着出去了。
张建军本就不打算这事儿易忠海能够解决,这老头只会和稀泥,他第一个来着,只是因为老头是一大爷。
光一个一大爷不行,光一个三大爷也不行,仨大爷加一块儿就可以了。
仨老头各怀鬼胎,搁一块儿也挺有意思的。
不一会儿,后院的刘海忠第一个到了。
“老易,怎么回事儿?我听建兰这丫头说,咱们院里出贼了?这可不是小事情,必严惩不贷哈,我看事不宜迟,现在就召开全院大会。”
果然,在轧钢厂没有话语权的二大爷要过过瘾。
他这边刚嚷嚷完,易忠海还没有发表意见,前院的闫富贵同志来了。
“建军,丢什么东西了?”
闫富贵跟刘海忠不同,他关心的点儿不一样。
这个时候闫富贵正巴望着自己那点儿润笔费呢,当然是向着张建军说话了。
“三大爷,昨儿晚上您是亲眼看到的,我跟妹妹打年货回来,年货里头有三斤大白兔奶糖对吧?”
“对啊,没错,我看到了!”
对话刚到这,刘海忠站不住了:“等会儿,什么大白兔奶糖?建军你买这个零嘴儿了?”
我家刚买了几斤瓜子儿花生,你家就买了三斤大白兔奶糖,你这是跟我家对着干吗?
有这么攀比的吗?
可刘海忠接着一想,不对啊,这东西可不是谁都买回来的,还是三斤,人家买一斤古巴糖都了不得了。
“老闫,你看花眼了吧?三斤大白兔奶糖,糊弄谁呢这是?”
“害,这事儿有什么好糊弄的,老刘你不信去建军家瞧瞧,建军不止买了三斤大白兔奶糖,还买了好几斤瓜子儿花生,还有......说出来你别嘴馋,人家还买了两听儿饼干,金鸡饼干知道吗?我跟建军都说好了,今年的对联儿我给他好好写,他用大白兔奶糖给我当润笔费......”
“还有金鸡饼干?还是两听?”
刘海忠吓了一跳,看向张建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易忠海也是被镇住了,不由自主的看向张建军,等他自己开口证明。
两位大爷这个脸孔,张建军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可张建兰看到后高兴啊,脑袋微微昂起来。
骄傲,必须骄傲!
二哥就是有能耐,院里的三位大爷都不敢小看!
张建军见状哭笑不得,阎老西啊,你丫忒会算计了,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还有,几位大爷们,你们真是大爷啊?
特么的我说的是被盗事件,你们讨论的东西是不是偏儿了?
“嘿嘿,大爷们,说贼的事儿呢,扯远了哈!”
把话题再带回来,张建军同时证明,自己确实买了这么多东西,不仅买了吃的,还买了穿的用的。
自己赚钱买的,香吧?
再香也是我家的,赶紧干活!
仨大爷听说还有皮鞋、围巾什么的,已经麻了,没法不麻,张建军花的这个钱,恐怕比全院人家加起来花的都多了吧?
皮鞋多少钱一双来着?都不知道价钱,可人家已经买了!
看看人家的儿子,再看看自己家的兔崽子......
刘海忠拿张建军跟自己家最近吹捧的老二这么一比,立马又觉得两者差远了,本来他还挺满意老二最近的表现来着,觉得张建军花的是复员费,不能跟老二比,但现在一琢磨又觉得不对,复员费有这么老多?
至于闫富贵这边,压根没敢把自己家面条一样的阎解成拿出来比较。
易忠海就更不成了,他就没儿子,他现在只是羡慕张彪,有这么好的一个儿子。
“那什么,既然真的是出贼了,都被杵着了,这不是小事情,风头通知吧,开会,年边上出贼了,这个问题不解决也不像话!”
全院大会就这么定了!
刘海忠扭头出去,回后院喊人开会。
他这一嗓子嚷嚷出去,倒把二大妈喊出来了:“他爸,大冷天儿的开什么会啊?”
“就是啊爸,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刘光天也探头出来。
“别废话了,前院建军家被偷了,三斤大白兔奶糖被偷了一斤多。”
二大妈:???
刘光天:......
大白兔奶糖?三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