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渝澜几人出了贡院的大门,就见到白皓月他们几个。
白皓月扶着白渝澜,其他人各自扶着自己的主子上了马车。
回到家,左锦已经准备好了很多热水,但是因为只有两个浴桶,所以要分三批洗。
田单和赵旗云两人商量了一下,两人一同洗了,至于另一个浴桶,白渝澜和古齐铭就让给了董兴宇。
因为他俩还撑得住,更因为董兴宇已经快睁不开眼了。
他俩在外面也没有闲着,洗脸刷牙,又用了些饭。
董兴宇洗好以后也不吃饭了,刷了个牙就跑去床上睡觉,楠竹默默的在床边给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田单和赵旗云勉强用了饭也去睡了,五乎和宣纸把俩浴桶抬出来倒了水,又洗洗刷刷添上新的水。
白渝澜坐在浴桶里一下没一下的擦着身子,在水里太舒服了他现在好困。
后面差点摔水里才醒了瞌睡,忙快速的清洗着身子,穿好衣服,又在一边的小桶里洗了头。
白渝澜学着董兴宇就要湿着头睡觉,被白皓月拉住了。
“渝澜先把头发擦干再睡,别感冒了。”
“爹,你帮我擦一下吧,我好困。” 白渝澜挣开一道缝隙看着白皓月。
他现在可全靠毅力撑着呢。
“那你快去睡吧。” 白皓月拿着棉布就跟着进去了。
“唉!” 看着已经沉沉睡去的白渝澜,白皓月心疼的叹了口气。
白皓月搬个凳子坐在床头,开始仔仔细细的给白渝澜擦头发。
“考试可真累人!” 宣纸看着一个个倒头就睡的人感慨道。
“可不是吗,还是习武轻松。” 五乎表示他很赞同这个观点。
“古公子可真能坚持,愣是自己擦干了头发才睡。” 左锦也是无限感慨。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吧。
宣纸得意的扬了下巴,五乎好笑的白了他一眼。
“打一架?” 宣纸一歪头。
“来。” 五乎勇敢的应战。
左锦怂的跑进了灶房,他不是怂,他是饿了。
“这是又开始了?” 白皓月听着外面又响起的“铛铛铛”。
白渝澜做了一个梦,他行走在空中的电线上,心里知道,他若是注意力不集中就会掉下去。
他努力的睁着眼,可是视线里还是被什么挡了三分之一。
他觉得眼皮很沉重,很沉重,但是他的思绪又特别的清晰。
白渝澜就这样在电线上走了很远很远,可是当他回头看的时候,他还是在原地踏步,未成移动分毫。
白渝澜醒来后又细细的回想着这个梦,总觉得有什么含义在里面。
想了一会也没有头绪,白渝澜起床出了房间。
白渝澜几人倒是没睡到晚上,睡到申时就醒了。
“这是天黑了,还是天亮了?” 白渝澜看着阴沉沉的天。
“公子醒了?” 黑熊看着屋檐下的白渝澜。
“嗯,你家公子可醒了?” 白渝澜声音有些沙哑。
“醒了,在用饭呢。公子也进去用些?” 黑熊扬了扬手里的那盘菜。
“嗯,一会就来。” 白渝澜摸着空空的肚子说。
先去放了水,又去洗了手脸,白渝澜才不紧不慢的往正厅走去。
“这是想下雨?” 白渝澜看着被黑压压的乌云遮盖的天空。
“应该是,而且还不小。” 古齐铭也醒了。
“还好已经考完了。” 白渝澜庆幸。
“运气不错。” 古齐铭同意。
“渝澜兄和齐铭兄快来。” 赵旗云放下碗对两人摆手。
“这是做的什么?” 白渝澜狠狠的吸了一口香气。
“鸭丝粥。” 田单摸着鼓囊囊的肚子。
“咸的?” 古齐铭坐下问。
“总不能是甜的。” 白渝澜盛了一碗。
“兴宇兄呢?” 白渝澜喝了一口问。
“还没醒呢。” 左锦回。
“我爹呢?” 又问。
“老爷去准备糕点去了。” 又回。
“糕点?” 白渝澜纳闷。
“老爷说,几位公子不可猛食,又怕几位公子夜里醒来了饿。” 答疑。
“宣纸呢?” 古齐铭问。
“呃。” 左锦不知道该怎么答。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怎么了?” 古齐铭看向左锦。
“五乎呢?” 赵旗云才发现醒来到现在五乎也没出现。
以往他们可都是早早的围过来了的,今天怎么一个一个的都不在。
“黑熊……” 田单刚想也问一问,就见黑熊就站在他身后。害。
“楠竹也不见了。” 董兴宇随之惊呼。
“左锦,是有什么我们不能知道的吗?” 白渝澜皱眉看向左锦。
“老爷说让你们用完饭后才能说。” 左锦不敢看白渝澜。
几人互相对视,都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我们都吃饱了。” 白渝澜站起来走向左锦。
其他人也坐不住了,纷纷起来把左锦围住。
黑熊缩在角落看着被围堵的左锦瑟瑟发抖,还好不是问他。
想到这,黑熊又往角落移了移。
“宣纸和五乎切磋时,不小心误伤了别人。” 左锦在几人的注视下开口了。
“伤的谁?” 古齐铭一惊。
“伤了对方吗?” 赵旗云忙问。
左锦摇了摇头说:“不是”。
“难道是我爹?” 白渝澜急了,说着就往外走。
古齐铭几人也被吓到了。
“不是的,不是的。” 左锦挥手。
“左锦,你再不说清楚,本少爷可是要生气了。” 白渝澜心里有气。
左锦见白渝澜生气了,心里怕。
“是,是上次污蔑几位公子的人。”
“到底怎么回事?原原本本的说给我们听。” 古齐铭说。
他现在担心宣纸不知轻重伤了秀才。
“今天午时,那位项公子的随从又来了,还带着三个打手。宣纸和对方起了争执,最后演变成打斗。” 左锦因为害怕,那时候没敢围观。
“对方伤的如何?” 只要不是应考的秀才就问题不大。
“呃,整个手都被刺穿了。” 左锦回想起那个血糊糊的手掌。
“还好不是整个手都没了。” 赵旗云惊魂未定。
“这个宣纸,性子太冲动。” 古齐铭愁眉不展。
“项见有没有来?” 白渝澜思索着问。
“那倒没有,听那人的话好像还在补眠。” 左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