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爹不出去了,你把门栓放开。” 白皓月打不开门,欣慰又无奈。
“到镇上再放吧,这样不进风。” 白渝澜才不上当。
“建学塾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夫子去哪找?” 村里和镇上可都是极其缺夫子的。
有的人考了大半辈子都不一定考的上秀才,考上了也都是去镇上的公家学院教学。
举人就更别想了,他们是不会甘于定居小镇的,更别说山村了。
“可以让越生先教着,或者出资让纪叔和礼叔来教。” 白渝澜想着只要银钱到位,不怕找不到夫子。
“等回去了和你奶奶说一声,看她对宅子有没有规划,没有的话咱们再商议。” 白皓月想了想说。
办学塾是好事,他不会反对的。如果宅院还有其他用处,可以再另想办法。
“嗯,爹你坐好,我走快些。” 白渝澜看着越下越密集的雪说。
两人刚刚赶到镇上雪就停了,也不敢耽搁,直接往卖红纸的铺子赶去。
“咦?街中间怎么有一个石头?” 白渝澜看着被白雪覆盖的大石块,停了车。
“什么石头?” 白皓月打开车窗探出头看去,他还以为是石望生呢。
白渝澜弯腰打算把石块搬到路边去,只是……这石头怎么是软的?
白渝澜伸出右手把雪拍了拍,发现这哪是石头,哪块石头穿衣服?
白渝澜见这原来是个蜷缩着的人,就双手快速的把这人身上的雪拍掉。
“爹,这是个乞儿。” 看清了身影的白渝澜扭头对他爹说。
然后伸手探了探鼻息,发现还有气。忙用地上的白雪给乞儿搓搓手脚和脸。
系统见这一幕,主动给白渝澜送出一粒药丸,白渝澜没有犹豫的就塞乞儿嘴里了。
过了一会乞儿睁了眼又睡了过去。
见周边商铺都关着门,白渝澜把乞儿抱起来,来到车边把车门栓拔了。
“快快放进来。” 白皓月在白渝澜扒门栓的同时打开了门。
“还有气”。白渝澜就着白皓月的手,把乞儿放在了铺子上。
白皓月忙把被褥都盖上去,给乞儿暖身子。
“这大冷天衣不蔽体的,怎么也不找个地方躲风雪。” 白皓月皱着眉心疼。
他想起他小时候,他娘带着他们两兄弟乞讨的日子。
“爹,我先去医馆让太夫看看。” 白渝澜启动了车子。
“行。” 白皓月给乞儿搓着脚底。
***
“因救治的及时,没有生命之忧了。” 太夫收回探脉搏的手说。
“可要开药?” 太夫见他们一个乞丐俩富家子一时拿不定主意。
明眼一看就知道是咋回事了,他不敢随意做主。
“开的,这乞儿的身体还有其他问题吗?” 既然救了就救到底吧。
“身体倒是没有大问题,看他面黄肌瘦,骨瘦如柴,怕是需要 好好修生养息。” 这是明摆着的。
见乞儿没有大问题,白皓月打算留他在白家做仆人。
“两位心善,这药钱就算了,就当老夫也积德行善。” 太夫笑意盈盈的对白皓月说。
“多谢!” 白皓月见对方不是场面话就应了下来。
出了医馆,两人又去买了红纸,就马不停蹄的往家赶。
***
“呀!这是咋了?” 季荷秀看着白皓月抱出一个人来,惊呼的说。
“娘,这是在镇上遇见的乞儿。” 白渝澜接过乞儿抱到西厢。
白皓月就给季荷秀解释了一遍过程和想法。
“这是?” 古齐铭围上来看着白渝澜怀里的人。
“白公子,来放这。” 楠竹把他的被褥掀开。
“路上遇到了,就顺手带回来了。” 白渝澜放下乞儿对大家说。
“渝澜兄在哪捡的乞儿?” 田单以为是在去镇上的村路上。
“在镇上。被雪掩盖着,我起先还以为是石头。” 白渝澜看了看脏了的外袄。
“我先去沐浴一番。” 白渝澜起步离开。
“这是男的?” 田单看着面黄肌瘦认不出性别的乞儿。
“不知”。董兴宇摇头。
“男的吧!我刚刚无意间看到了。” 楠竹挠挠头。
“看到什么?” 田单一脸龌龊。
其他几人也一脸“原来你是这样的楠竹。”。
“什么呀,我看的是胸!” 楠竹羞红着脸自证清白。
“哦?” 几人转移了视线。
“还好他不是女的。” 赵旗云一脸庆幸,不然他们都要回避了。
“什么女的?” 白玉娘听说她哥捡了个乞儿,好奇的过来看看。
“啊,没,没什么。” 赵旗云见到心仪的姑娘,瞬间变成了结巴。
“旗云兄说这乞儿是男的。” 田单擦着乞儿脸上的泥。
“呃,我知道了。” 白玉娘走到床边闻到一股味,忙后退了一步。
“玉妹妹先出去吧,一会他醒来梳洗一番再来。” 赵旗云担心的提议。
乞儿身上要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才不对劲,所以他们有心理准备,也能忍受。
“好啊,那我先走啦。” 白玉娘说完就跑不见了。
“三爷,二老爷说让你们把乞儿抬到西耳房。” 起赋进来给白渝漆说,顺便看了看新来的乞儿。
然后几人就直接抬着竹床去了西耳房。西耳房已经被白皓月和季荷秀收拾出了一角。
“这,我再去烧些热水。” 季荷秀看着乞儿说。
白皓月正皱眉在想一会谁给乞儿洗身子。
几位小年轻肯定不行,不说他们是客,就说他们的身份也不能如此行。
更不能让几个女子来,那就只剩他和起赋还有楠竹了,楠竹不是他家的仆人,起赋又是小孩子!!!
“呃,你们先回去忙吧。我在这守着。” 白皓月让几人先出去,他做一下思想准备。
他好久不成伺候人了,还真有些无所适从。
“怎么就没让左云来呢!唉!” 白皓月后悔的呢喃。
在县城的左云看着空荡荡的宅院一脸悲伤,他好想老太太老爷夫人,公子小姐啊!
大过年的,他要自己守着空荡荡的宅院一个人过就算了,更可怜的是他不会做饭,每次做的饭他都吃着呕着。
他以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竟然因为夫人的厨艺嫌弃田大娘的厨艺。
他真怀念田大娘的厨艺啊!
唉!
什么时候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