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蕊看着在熏炉里的女儿有些诧异地看了紫薰一眼,嘴巴张了张,还是没有问出口,霓千丈才不管呢,直接开口问了自己的疑惑。
“两位上仙,可是小女做了什么错事?这是。。。”
“没什么,漫天她学得有些入迷了,我怕有人打断了她,所以才把她装进了熏炉里,而且方才。。。”
紫薰和檀凡对视一眼,将方才的场景说了一遍,这才感慨道。
“漫天学的快,但是到了关键时刻忘的也快。
方才在水底下我瞧她脸憋的都快紫了,却还是想不起来如何运用熏炉和我给她的信号弹。
既然如此,不如再好好复习一下,然后再往下学一些心法和操控术。
若是能学好,将来,若是再遇上打不过的,至少能保她一命。”
听了这话,夫妻俩对紫薰的感激之情更上一层楼。
“有劳上仙费心,小女能拜在您的名下,真是积了大德了。”
霓千丈喜不自胜,小心翼翼的接过熏炉碰着,生怕错一星半点儿,苏蕊在一旁嫌弃的直摇头。
“霓掌门,苏夫人。
漫天如今的修为已是不俗,若是想要再进一步,便也只能靠她自己的磨合,多学无益,先让她自己好好消化一下。
只是她还没学辟谷,只怕在这熏炉之中修行,饥饿难耐,还是早准备些辟谷丹学着辟谷的好。”
提起这件事儿来,夫妻俩脸色有些尴尬。
因为上一次紫熏提起给霓漫天练习辟谷的时候,夫妻俩因为心疼女儿,私下偷着给霓漫天喂了些食物,导致第一次失败,后面紫熏便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如今再次提及,也是必须为之,总不能人家闭关修炼多少年,自己闺女还要学着做饭吧。
太耽误事,浪费时间了。
熏炉交出去以后,紫熏跟夫妻俩说了一声,就先离开了长留,去北边一趟。
“当年四处云游,我和檀凡在北边儿买了几坛酒,如今漫天拜我为师,这拜师宴我自然也要出些好酒才好。”
“不知上仙何时归来?
小女出关,若是想要去寻仙师,总要有个去处。”
“她手上有熏炉,想找我自然随时都能找得到。
但是这个术法她要是学不会,我便是告诉她我在哪儿。她也依旧找不到。
让她好好修炼,修习完了术法以后,我们自会随时相见。
否则的话她就只能等我在北边玩儿够了。再回蓬莱去找她了。
在他修成术法之前不许离开蓬莱,更加不许离开你们身边。
我起了一卦,卦象不太好,你们一定要严加看管。”
“是,恭送上仙。”
走的这么着急,不为了别的,只是为了躲开白子画。
这家伙或许是因为紫薰当众点出了他跟花千骨的关系,导致白子画一直想找她说清楚,究竟是为了解释还是为了找麻烦,那就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了,毕竟人家可是为了收花千骨为徒,不惜差点儿跟世尊对上。
“紫熏,你是不是在躲白子画?”
檀凡察觉到不对,直截了当的问的出来,紫熏看他的样子也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
“我方才在他们夫妻面前说起了一卦,这一卦不单单只显示了漫天还有你我。
走吧,远离长留,保命为上,我不喜欢这里。”
紫熏毫无留恋的样子,倒是让他凡在心里也没有什么特别难过的,反而有一种莫名的释怀和畅快。
“好,咱们离开长留,离得越远越好。”
两个人前脚刚离开,后脚白子画就到了,可惜了,霓千丈夫妻俩如今女儿再说压根儿不鸟他,三言两语就将他打发走了。
“这白子画究竟要做什么?
先是大闹紫熏上仙的阵法,然后收了不如咱们漫天的人。。。”
“小点声!
你要是再敢嚷嚷,把熏炉给我捧着。别惊扰了女儿修炼,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眼看着女儿将有比自己还要厉害的修为,夫妻俩又如何不高兴,如何不小心呢?
当下便命人整装,明日一早便启程回蓬莱。
摩严听说这件事以后以为是长留招待不周,亲自登门拜访致歉,再三挽留也不能阻碍夫妻想回蓬莱给女儿创造一个安稳的修炼环境的心。
最后无奈只好放人离开。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子画整日里阴郁闷不言,如今这些掌门一个一个都要走。
唉,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师兄不如顺其自然。,若是有事,大家互相守望,其实也不错。何必非要强求,弄得大家都不开心呢。”
儒尊笙萧默的话成功的让摩严的脸更黑了。
“你懂什么?!
如果不能跟其他门派打好关系,日后长流如果是真的到了生死关头又有谁会来相助于咱们?!”
说完这些话拂袖而去,徒留儒尊一个人在原地扇着扇子发呆。
紫熏对此完全不知,拉着檀凡在北边儿漫无目的的溜达。
为什么是漫无目的呢?
因为全都是雪,漫无边际的雪,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紫熏才绕了几圈,整个人都蒙圈了。
“这可怎么办?
将来要是再这么漫无目地的走下去,再碰上那头狼,估计又要跟它打一架。”
紫熏一身紫色华服,看着不像是来挖酒坛子的,更像是来度假的。
檀凡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紫薰懊恼,不防头被转头看过来的紫熏看了个正着。
“你笑什么?
你认路你倒是带路啊。
我不认路,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笑笑笑,就知道嘲笑我。”
“别生气,别生气。
就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懊恼,觉得也怪稀罕的。多看几眼而已。
走吧,跟着我走。
保证你不会遇上那头雪狼,更加不会分不清路,不过在此之前有一件事也是要做的。”
“什么事?”
“把眼睛蒙住。多少年没来,你又把这个事儿忘了。”
“啊,把这个事儿忘了。”
两个人手脚麻利的给自己的脸上戴了一层眼罩,然后才在雪上低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