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谢恩后就直接离开了,出门的时候看着有些着急的谢危,只能低着头离开了。
谢危是怎么跟沈琅是怎么说的,姜雪宁已经不关心了,她现在关心的是,方才的棋盘之上,她若是下到另外一处,沈琅会败得更快,虽然两败俱伤,但她的元气保留得要比沈琅的多。
想通了这一点后,姜雪宁直接写信给燕临,明确告诉他,沈琅打算纳她为妃。
燕副将虽然信任她,但绝对不会跟着她造反,她手里的人还不足以跟朝廷的军队抗衡,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燕临和谢危提前举事,而这一次借着沈琅无法选择和亲人选的机会,倒是一个绝好的时机。
燕临收到信的时候气的差点儿当夜就策马直接回城,还是燕牧拦住了他。
“此刻回去也来不及了,倒不如趁着还没有定下日期的时间,悄悄联系旧部,一同举事。”
“。。。好,这几日孩儿便回严家军整装待发。”
燕临听懂了燕牧的暗示,当晚就收拾东西直接跑了。
燕牧:。。。逆子!都说了这几日就回去,非要当晚跑!(╯‵皿′)╯︵┻━┻
燕临:再不快点儿跑,媳妇儿就没了!?(?`^′?)?
打死沈琅也没想到,他不过是摸了姜雪宁的手一下,心里琢磨了几下,还没有实施就引起了这么大的波动。
最后和亲的人选还是定了下来——沈芷衣,出了皇帝的亲妹妹,还能有谁更能帮着皇帝在大月偷情报呢。
可惜因为他的过度防备,沈芷衣被下药和各种阴毒手段弄得有些草木皆惊,稍微有些风吹走动就精神紧绷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了。
大月那边儿提出和亲的日期,着实有些时间着实有些紧张,沈琅没办法,只好挑了一个最近的日子想让人将沈芷衣送出去。
然后他就让太医给自己调理身体,顺便给姜雪宁调理身体,确定受孕的最佳时间。
他的日子不多了,要在仅限的范围内给自己的孩子安排好最有利的配置。
“陛下,五日后的就是最好的日子。”
“去姜家下旨,五日后迎姜雪宁进宫为贵妃。”
“是。”
听到五日后姜雪宁就要进宫的消息,燕临还没气炸了,谢危先火了。
“无耻!
简直是无耻至极。
告诉咱们的人,联系周围的人提前举事。”
“是。”
刀琴不明白自己的主子怎么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就这么生气呢?
姜雪宁也没有坐以待毙,原本他是想带着自己的人直接抢回沈芷衣,但是奈何被人拖住无法脱身,只好作罢。
好在谢危也派了人一路尾随,随时准备救下沈芷衣。
大月王子原本在滨江开开心心的等着美人上门,还能带来不少脆皮出气筒,结果却被谢薇的暴躁手下还没有出手,潇洒哥就直接让他死在了军营里,大月的人当时就懵了。
虽然真的很想把大月王子的死因嫁祸出去,但奈何对面的人还没到呢,大月王子就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哈哈哈,真是笑发财了,宿主,你听听他临死之前的告白,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的万恶言论。”
“你录下来回去的时候直接卖给二创部;
省的他们没有灵感的时候薅自己头发,回回去看着那群把自己头皮薅的左边儿秃一块儿,右边儿秃一块儿的,我都觉得又好笑又不好意思。”
要和亲的人选挂了,沈芷衣的亲事自然就不成了,和亲队伍原路返回。
一开始姜雪宁是不想直接通过潇洒哥处理的,她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战场了。
但奈何上位者太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君不仁,以百姓为棋子。
既然自己的事情不能够顺利完成,那就干脆让所有人都不能得到想要的。
!╯^╰哼╯^╰!
大月军营大乱,燕临直接派人过去各种搅乱,只骚扰不猛攻。
他自己则是带着一群人往都城赶,生怕慢了姜雪宁直接就被送进宫了。
沈琅收到急报,说大月王子暴毙,大月军营大乱,当下就下旨让燕家父子二人带兵直接去边关捡漏。
燕牧收到圣旨以后,带着人在边关同大月作战。
燕临则带人顺利的同谢危接头,兵临城下的时候,沈琅还在奇怪,平南王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这次机会。
等到谢危和燕临杀进城里的时候,他才知道,谢危同平南王做了一笔交易,平南王让燕临和谢危安稳的杀入皇城,届时以王驾迎他登基。
“谢危,燕临,你可知你们二人在做什么?”
“自然知道,就是不知道皇上你想做什么选择?
一副病歪歪的样子,既不立皇太帝,也不肯繁衍子嗣。
莫不是想将江山拱手送给大月人?”
“你!
朕说过了,皇室很快就会有孩童啼哭之声了。”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我的人。”
燕临拔剑相对,沈琅低头笑着摇了摇。
“天底下没有谁的人,既然姜家收了我的圣旨,那么不论是否愿意,她都是朕的人。
那么滑的手,那么聪明的女子。
原本再过两天,这就可以喜得麟儿,可惜了,天意如此。
天要亡朕啊!”
说完以后,沈琅直接口吐鲜血,当场捂着胸口,死不瞑目。
燕临把剑从他身上抽出来,一脸嫌弃。
“无耻之徒!”
谢危听了以后,也并没有拦着燕临,而是直接转头出去,稳住满朝文武。
燕临将手里的兵力交给谢危后,直接策马去了姜府,轻车熟路的爬墙,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进了姜雪宁的房间。
姜雪宁散着头发,一身桃粉色的纱衣罩在身上,美目轻闭,躺在床上安稳的睡着,一头青丝衬托着美人的肌肤更加白皙,绣着牡丹花的肚兜随着呼吸高低起伏着,看得燕临血脉喷张,俯身就吻了上去。
“嗯?!放开我!”
“宁宁,是我。”
“燕临?”
“嗯,是我。”
正是,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兴魄罔知来宾馆,狂魂疑似入仙舟。脸红暗染胭脂汗,面白误污粉黛油。一倒一颠眠不得,鸡声唱破五更秋。
唯一让燕临庆幸的就是他进门的时候,将门窗都反锁了,一时半会倒是没有人能坏了自己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