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事哥俩无法插手,但是自己的新计划还是可以很好的完成的。
萧定楷为了让事情闹得大一些,特地让说书的现编了一段富翁重视庶出的长子、不喜爱嫡出的儿子,想要把家业交给长子,却被嫡子从中作梗的段子,在都城的各个酒楼茶馆里上演,一时间满都城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顾逢恩当然也听说了,为了不让萧定权难过,他急吼吼的就进了宫,本来打算安慰一下萧定权,却发现对方在不急不慢的做着点茶。
“你一个堂堂的太子殿下,居然开始做这个了?”
“修养心性罢了,你听说了什么?说来听听。”
看着顾逢恩小心翼翼的样子,萧定权也不和他绕弯子,直接开口释放他的天性,不拘着他了。
顾逢恩这才放下心来,开始和萧定权模仿茶楼说书的,把他听到的一字不落的都说了一遍。
“就这?”
“就这?你说得倒是轻巧,姑父和你的关系本来就不好,万一真的听了这个故事,直接。。。”
顾逢恩说到这里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凑过去小声地说。
“直接跟这个故事的老富翁一样,毒死你可怎么办啊?”
“不怎么办?
眼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只要好好的准备你的廷试就好了。
其他的,我已经有了想法,你赶紧考出来才是真的,否则将来我在朝堂上无人可用,我就怪你。”
萧定权手里的点茶刚好做好了,分了一杯出来递给顾逢恩。
“喝了这杯茶就赶紧离开吧,一会儿就有人要见我了。廷试以前,除非是陛下身边的亲信去传你,否则不要再进宫了。”
萧定权的话没来由的让顾逢恩有些心神不宁,但是为了不让萧定权看出来,喝完以后还是急匆匆的离开了。
事实也正如萧定权那样预料,顾逢恩刚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皇帝就派人来叫萧定权了。
“儿臣拜见父皇。”
“太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行完礼还没有站起来,一沓邸报就从上方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若不是萧定权躲得快,只怕就要砸到额头了。
“这老皇帝也太狗了吧!”
萧定权在心里腹诽了一句,然后不慌不忙地放下手里托盘里的点茶,直接才仔细地拿起一份邸报来看。
萧定权的一番做派,看得萧睿鉴牙碜,心里的怒火越发的需要一个宣泄口,而最好的宣泄口无非就是跪在地上的萧定权。
“太子,你看够了吗?说说吧。”
“父皇,儿臣看完了 ,没什么想说的,不过是一份邸报。
这不是您让办的吗?
是这篇文章不好,还是那里的内容不满意,您说出来,儿臣才好插嘴。”
“混账!
朕调兵遣将的消息难道不是你透露出去的?”
萧睿鉴话音的言外之意就是让人无法接受,他想让萧定权把这件事给扛下来,可惜了,他没机会。
“父皇,儿臣的腹泻之症才好,别说是自己出宫了,就是儿臣宫里的宫人出宫都没有啊。
这一点很多的人都可以证明,您如何肯定儿臣能在如此看守严密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宫了呢?
既然是在宫外,就要好好的查一查,毕竟这件事知道的也就三个人,不是吗?”
是啊,萧定楷当初没有出现在射柳比赛上,他不知道当初调离吕翰的圣旨,只有三个主子知道;
分别是,皇帝萧睿鉴、太子萧定权、齐王萧定棠。
皇帝当然知道这件事不是萧定权做的,但是他实在是舍不下心去惩罚齐王,所以才想要让萧定权把这件事顶下来。
但是萧定权看上去并没有想要照办的意思,萧睿鉴只好另想办法了。
“潇洒哥,我要是给他下傀儡药的话,咱们现在的限制是不是没有了?”
“嗯,不过那玩意儿贵啊,买一次等于咱们的一个任务白干了。”
萧定权看着一脸深思的瞪着自己的萧睿鉴,心里也在权衡,只要他有一点想要乱来的意思,就直接下药。
索性皇帝没有打算直接对他出手,而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顾逢恩认真努力的备考,究竟是为何,想来你是心知肚明,既然你不愿意让他走上仕途,那朕也就不勉强了。”
“父皇若是有更好的人选自然更加可以了,就是不知道还有谁能越过他的才华呢;
若当真有,想来表兄也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萧定权面色平静的盯着地上的点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好啊。
真不愧是朕的好儿子,绝情、冷静、刻薄、寡恩,如此做派如何当得起储君之位!”
眼看着暗示、明示都不成,直接改成威胁了。
萧定权迎着皇帝的目光,微笑着回了一句。
“儿臣自然比不上父皇,只是已经在努力的学习了。
更加比不上大哥,毕竟所有的事都是他一个人搞出来的,却能成功的在没有求见您的情况下,直接让我来背黑锅。
属实是绝情冷静、刻薄寡恩、不孝不悌、 ‘ 兄友弟恭 ’ 的典范啊。
儿臣还需要向大哥学习,否则出了事情没有人背黑锅岂不是更加的悲哀。”
萧定权看似不经意之间把事情的真相点破,纵使萧睿鉴再生气,也只好把不悦的情绪给忍了下去。
“滚吧,朕不想看到你。滚!”
“儿臣告退。”
“潇洒哥,拿齐王府的东西换积分,早早的把傀儡药兑换出来,再来一回,我非要杀父弑君不可。”
萧定权端着地上已经冷了的点茶,缓缓起身离开。
在一众人怜悯的目光中,端着点茶招摇过市,从皇帝的议事殿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想来明日就会有新的流言产生了,就是不知道萧定楷能不能直接抓住这个机会,来一波作死的输出呢。
好戏就快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