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伯莎答应了,康拉德非常高兴,说道:“这次十字军东征,你和土瓦本公国军队立了大功,回去之后我要好好奖赏你和你的将士们。”
伯莎心不在焉的谢过之后便离开了,她有些后悔了,刚才轻易表态同意,她担心赵桓会生气。
她的军队能有今天,全靠赵桓帮她撑着,可是她却不听赵桓的意见,把军队放在了最危险的位置,万一出事可怎么办?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她找到了赵桓,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随后她沮丧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该答应这件事的,可是我只是想着老是这么逃跑不好,既然来参战了,仗总是要打的。
可是我现在又觉得这会让我们军队处于危险状态,所以我该怎么办,请公子教我。”
赵桓笑道:“我已经预料到了,所以早就跟大宋军方联系了,他们有一支新的军队,拥有有一种秘密的武器。我让这支军队帮你。”
伯莎大喜,这位赵公子给她出的主意,总是能够神奇的有效,让她能绝地反击,于是赶紧谢过。
随后赵桓把宋军这支秘密军队调派来了,总共二千人,他们拖着一些厢式车辆,不过这些厢式车都是用厚厚的黑布包裹起来的,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十字军开始列队,准备迎敌。
突厥并没有直接发动进攻,他们也同样列队,排好阵型之后双方再开始厮杀。
伯莎的三万五千人马被放在了大军的中部,并且在最前沿,路易和康拉德以及女王,带着她儿子躲在伯莎他们军队的后方。
在他们看来,伯莎是能够抵住突厥军的进攻的,所以躲在他们后方是安全的。
这样一来,他们能够做到身先士卒,却又没有危险。
同时根据小国王鲍德温的安排,军队做出了布防,长枪方队在最前面,后面是弓箭手和步兵,两翼则是弓骑兵和轻骑兵,后方也安排了长枪队。
如果突厥人两翼包抄来袭,便可以用两翼的轻骑兵和弓骑兵与对方对射来保护侧翼和后方。
排好阵型之后,等待着突厥军发动进攻。突厥军一直在观察大宋的排兵布阵。
对于这样的阵型他们虽然有些意外,却并不吃惊,面对这样的安排在对敌作战中也多次遇到,他们知道如何对付这样的阵型。
显然十字军采用的是稳固防守的策略,这种策略就像一个乌龟壳,能够防住敌人的进攻,但是却难以快速机动的移动,更无法快速进攻。
所以突厥人根本不需要着急着一上来就强攻硬打,那样反而像老虎吃乌龟无处下嘴,因为四周既有弓箭手又有长枪队,强行进攻会造成很大伤亡。
对于这种铁桶阵,突厥人的办法就是用轻骑兵进行远射袭扰,等待军队出现破绽,然后再发动进攻。
因为这种铁桶阵是不可能长期持久待在那儿的,从早上待到晚上,他总是要回去吃饭,一旦阵型松散往回走,那就是突厥人进攻的大好时机。
破这种铁桶阵,就是要寻找他们失去防守机会的时机,需要的就是耐心。
果然突厥军在不远处并没有严阵以待,反而是派出若干轻骑兵围着十字军的铁桶阵不断的采用弓箭远射来袭扰。
而主力大军则原地驻扎,骑兵下马,步兵把刀剑都放在地上席地而坐说笑,好像不是在打仗,而是在吹牛一样。
突厥人的应对之策,让路易和康拉德傻眼了。
难道突厥人不应该朝他们发动强大攻势,来硬啃他们的铁桶阵吗?怎么待在远处,既不进攻也不撤退呢?
而且还下了马,放下刀剑,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
康拉德询问腓特烈,面对这种局面该如何?
腓特烈咬咬牙说道:“我们已经布成了铁桶阵,一旦出击,那么我们的铁桶阵就会破损,敌军发动进攻时,我们就没办法形成严密的防守了,开始就会溃败。”
“那咱们现在只能这么守着。”
腓特烈苦笑说道:“咱们摆的阵就是个铁桶阵,就得守着,这是既定的作战目标,你们既然这么定了,就只能这么守,任何变阵都可能会造成破绽而给敌人可乘之机。”
康拉德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他很郁闷,对此路易国王和女王梅丽桑德却并不知道他们遇到的困难,反而认为是突厥人害怕了,不敢进攻。
所以路易找到康拉德说道:“突厥人骑兵下马,步兵席地而坐放下刀剑,看样子他们不打算进攻了,咱们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杀过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康拉德摇头说道:“我们摆的阵不适合进攻,一旦进攻我们的阵就会破碎,如果那时候敌军发动反冲锋,我们就会非常危险。”
路易说道:“那我们也不能老待在这儿啊,要是那样,突厥人不进攻,我们也不进攻,耗下去对我们也不利啊。”
康拉德当然知道这一点,他想了想,说道:“要不我去找伯莎商量一下,她或许有主意。”
康拉德找到了伯莎,说道:“现在突厥人既不进攻也不撤退,拿弓长弓手,只是让弓骑军来袭扰。
虽然对我们没有大的伤害,但是这样长期拖下去,对我们恐怕是很不利的,你有什么高招吗?”
伯莎摇头说道:“我没有高招,你们摆的就是防守的阵型,不适合进攻,咱们就这样耗着吧,反正天黑他们打不了,我们也打不了。
我们再慢慢往回撤,撤回营地就行了,明天再继续摆铁桶阵,当然如果你们想改换阵法,到时候也可以商量。”
对于伯莎的说法,康拉德也觉得有道理,便回来跟路易说了。
于是他们继续僵持。
时间很快流逝。中午时突厥人吃着午饭干粮,继续或坐或躺的在草地上晒着太阳,完全不把远处的十字军放在眼中。
十字军早就已经没有之前的高度戒备,很多士兵都把沉重的长枪放在了地上,这枪又长又重,往往是在拼刺的时候才会把它平端着,一直端着会很重
而两侧的轻骑兵一直骑在马上,随时保持着备战的姿态,骑了大半天人困马乏,实在是苦不堪言,整个军队抱怨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