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结束了。
江远打开门往外一看，海面风平浪静。
无论是人鱼还是鱼人的身影都消失不见了。
“总不会是同归于尽了吧。”江远转头看向与他一同来到门口的雷锤，“一旦事情有了一个结局，我们的试炼应该跟着结束了才对。”
雷锤沉默点头，对江远的话表达认同。
“什么同归于尽？”正在玩着一个音乐小游戏的派蒙忍不住问了一声，结果因为走神漏掉了一个点击，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啊啊啊漏掉了，江远你先别和我说话我这关过完再说！”
江远便没有再出声，关上门和雷锤走到派蒙身旁看派蒙玩游戏。
只需要拿到原石奖励的话，游戏中的小游戏难度并不大。
不分心的派蒙很快稳下来，把一首曲子过完。
游戏成绩已经能够拿到奖励，但派蒙对自己的成绩不太满意，想再来一次，却更对江远的话感兴趣，于是把手机还给了江远。
“不玩了？”江远拿着手机领了奖励，“我们不着急。”
“不玩了不玩了，我现在没法专心。”派蒙摆摆手，“你们刚才在说些什么？”
江远点开池子一看，里面有刚出的新角色迪希雅，便开始充钱，打算先抽个满命加专武。
“战斗已经结束了，看不到人影。”他说道，“我在想，他们赢的是哪一边。”
“为什么不能是同归于尽？”派蒙想起了江远前面说过的词。
“同归于尽的话，这场试炼应该有结局了吧？”江远抽了个十连试试水。
是紫色，两个他已经拥有的满命四星。
“有道理。”派蒙的眼睛盯在屏幕上，“算了等下再说，让我来抽抽看！”
江远把手机交给派蒙。
他们三个轮流着抽了角色的专武，等到满命的迪希雅用上了满精炼的专武，才满意收手，暂时退了游戏。
抽角色不难，江远的账户余额足够。
但想要升角色，就有些费时间了。
特别是须弥开启后，他几乎没时间上线，更没办法采集突破材料。
江远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想到了某个空闲的家伙。
“原神系统？”
〔叮，老板，找代肝？有没有工资？〕
“算了。”
〔别啊，宿主，闲着也是闲着，我帮你采集材料？工资你也没啥能给的吧？〕
“你有什么需要的吗？”江远反过来问系统。
〔这个……真没有。宿主你们继续试炼就行。〕
“那我的号就交给你了，只用做日常和采集材料就行。”
〔宿主放心！〕
“谢了，你真是我遇到过最优秀的系统。”
江远满意地称赞，收起手机。
他也就遇到过原神系统这一个系统。
接下来继续试炼话题。
江远三人站在门口，观察外界情况。
他们等了几分钟，始终没有一个生物出现，不管是人鱼、鱼人还是其他种族。
“瑞亚他们不会是拿着所有宝贝跑路了吧？”
派蒙想了想瑞亚拿到宝藏后的自信，觉得还是瑞亚胜率更高。
“有这个可能。”
让江远来选择的话，他还是更支持瑞亚他们的。
如果瑞亚他们真是被抢走皮囊的人鱼族，不管瑞亚有没有骗人，他们总归是在两个族群中处于受害者那一方的。
一码归一码，江远可以等他们恢复后再计较欺骗和宝藏的事。
又等了等，他们依旧等不到任何身影。
“要不，我们出去看看？
派蒙提议。
他们的帐篷不会顺着他们想法去寻找人鱼踪迹了，看来前面顺着海浪找到战斗场地一事是他们的运气好。
江远先飞出帐篷，将其缩小收入背包。
派蒙会飞，直接和江远一起飞起来。
不会飞的雷锤则直接落入海中。
江远刚打算飞下去把雷锤带起来，忽然看到雷锤眼睛处红光一闪，身体一个后仰，整个人栽入水中。
“雷锤！”
难道是这水有什么问题？
江远第一时间一头扎进水里去拉雷锤。
看清水下情况时，他的眼睛猛地睁大了。
雷锤安然无恙，在水下朝着他看过来。
不，不能说是安然无恙。
因为雷锤的双腿已经变成了一条鱼尾巴！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江远恍惚间以为回到了过去。
不等他多想，自己的身体也出现了变化。
他的双腿无知无觉的合拢在一起，变成了一条金色的鱼尾巴。
同时，直觉告诉他，他能够在海水中呼吸了。
“江远，雷锤——你们没有事吧！”
隔着海水，派蒙有些焦急地在空中等待。
确认雷锤没有事情后，江远动作生疏地晃动着自己的尾巴，让自己上半身浮出海面。
“江远你出来了！雷锤呢？下面难道有什么危险？”
派蒙心中着急，海水上因江远和雷锤的先后入水让她看不清水下发生的事情。
“没什么危险。”
江远把湿答答垂在额头上的头发捋到头顶，给自己临时换了个大背头。
他迟疑了一下：“但是发生了一些小问题。”
知道没有危险，派蒙就松了口气。
旁边雷锤也浮出小半个身体，让她彻底放下心来。
“什么问题？”
江远看了眼雷锤，身体微微后仰。
一截金色鱼尾翘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漂亮而飘逸。
旁边，雷锤配合着露出他双腿变成的鱼尾。
江远的鱼尾和他的头发眼睛颜色相同，是灿烂的金色。
雷锤的鱼尾颜色则复杂一些，主题颜色为银灰色，上面有一些黑紫色的纹路。
二人鱼尾的款式也不相同。
江远的鱼尾和当初在人鱼海域短暂变出来的尾巴样子一样，尾鳍宽大飘逸，像是透明的金色薄纱。
而雷锤，他的尾鳍简洁极了。
由于雷锤体型宽大健壮，他的尾巴有着和他本人相同的健壮，在阳光下有种金属制品的质感。
用直播间观众们的评价——感觉一尾巴能拍死一连串的观众。
“哇！”
派蒙被江远的尾鳍吸引了全部视线，忍不住要上手去摸一把。
江远想到尾巴是腿变得，就觉得尾鳍大概是脚了。
他下意识把尾巴沉入海中，溅起的水花落到了派蒙身上。
扑通一声，派蒙掉进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