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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院里,苏格格乍然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心有余悸,弘易到了这么大的岁数,也会按照吩咐种痘。

她不求她的弘易能有多大的前程,只希望自己能抚养他长大,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妾室也都约束着孩子和院里的奴才,小花园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闲逛,都不敢大声说笑。

宫中,若曦结束了一天的早班,回到屋里休息。

巧慧端着铜盆进来,放到架子上,“格格,我打好了热水,您快来洗脸。”

“嗯。”,若曦疲惫的应了一声,站了一天,双腿酸疼的跟不是自己的似的。

做格格和做宫女区别也太大了,这几天,她一站就是一整天,脚都站肿了,晚上连睡都睡不好,还要被大宫女和嬷嬷挑刺学规矩。

不能随意说话,更不能走动,去哪里还要嬷嬷同意才行。

更加难的是,宫女之间的勾心斗角。

乾清宫中更难站稳脚跟,若曦还记得不过是一个小宫女私下说了一句有狭义的话,第二日就被人告发出来,发落到浣衣局了。

巧慧看着若曦一直捶腿,知道是怎么回事,上前给若曦敲腿,“格格,奴婢给您敲敲就不那么难受了。”

“你说四贝勒府的弘晖阿哥种痘之后一直高烧不退?”,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若曦不觉坐直了身子,拉开巧慧,走到窗户跟下细听。

“是啊,这事宫里都快传遍了,德妃娘娘还亲自为弘晖阿哥诵经祈福的呢,皇上还夸赞了德妃娘娘。快走吧,等会热水不够用了。”

“不用那么着急,我和小印子说了,让他给我们留着热水。”

虽是这么说着,二人的脚步声还是加快了,声音渐渐飘远。

若曦愣愣的站着,历史上弘晖阿哥好像就是43年去的,四爷府上改变了很多事,那弘晖阿哥还会去世吗?

“格格?”,巧慧喊了一声。

“嗯?”,若曦回过神来,不知道是该盼着弘晖顺应历史,还是盼着弘晖能活下来。

“格格,您先洗漱了,躺在榻上,奴婢再好好给您捏捏腿,明日还要站一呢。”,巧慧虽然也站了一天,可都习惯了。

“好。”,若曦去洗漱,看着水面上映出的面容,心中很是迷茫。

东郊行院,几个太医愁眉苦脸的守在一间屋子里,桌子上铺满了翻开的医书。

周太医叹了口气,花白的胡须都掉了许多,“所有的书都翻遍了,李太医,你平日最擅长疑难杂症,可有什么良策?”

李太医冲周太医翻了个白眼,“周太医可是太医院院承,行医问诊几十年,应该经历过不少病侯吧?”

眼看着李太医和周太医又要吵吵起来,其他太医烦闷的转身,继续想法子。

屋内,打下手的太监都侍立在墙角,随时听候太医的吩咐,其中,一个壮年太监眼神闪烁了一下。

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里,弘晖满脸通红的昏迷着,双唇上干的起皮,人也瘦了一大圈,手腕上还戴着福晋的那串佛珠。

一连几日,府内和死了一样沉寂,所以妾室都自觉的诵经祈福。

正院内,烟雾缭绕,香火弥漫,福晋日夜跪在佛前祈福。

赵嬷嬷和素梅等正院的奴才也真心希望弘晖阿哥能好转,平安出花。

前院,四爷也在默念着佛经。

可惜,天不遂人愿。

康熙43年9月20日,弘晖夭折,年8岁。

四贝勒府内哭声震天,满府皆是素衣。

福晋强撑着哀痛将弘晖阿哥的丧事办完,直接病倒在床,日夜以泪洗面,不过短短几日,就有了白发。

四爷照旧上朝当差,只是再也不来后院,连其他子女也都不见了。

弘晖阿哥在前院的住所被封存起来。

钱格格所出的四格格到了满月的日子,也没人敢在福晋和四爷面前提起,就这么,四格格的满月宴直接过去了。

宫中,若曦听到弘晖夭折的消息,手上的茶碗直接掉到了地上。

“啪啦——”

巧慧看了十分担心,若曦只穿着软底绣鞋站在屋里,“格格,您站着别动,奴婢去拿扫把将碎片扫了,您小心着脚,明日还要当差呢。”

说完,巧慧去角落里拿扫把。

若曦沉浸在弘晖夭折的消息里,如坠冰窟,根本没听见巧慧在说什么。

若是一切还是顺应历史,那,四爷府里多出的几个阿哥和格格,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处,在史书上被抹去了痕迹。

“不!”,若曦摇头,自言自语道:“或许不是这样的,即使被抹去了,这么多人,总会有一丝痕迹的!”

说着,若曦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有和她一样的存在吗?先前她试探过四爷,不是四爷,四爷一定会让弘晖躲过这一劫。

“四福晋?”,也不会的,那只有一个可能,那个人在四爷的后院里!

巧慧拿来扫把,看着格格莫名的笑了,想着也没什么喜事。

八爷今日让人送来了水粉,格格这么喜欢八爷吗?

若曦眼里的迷茫转化为找到同类的欣喜,脸上也露出娇俏的笑容,摊在床上,“巧慧,我想吃御膳房的红豆卷。”

心中琢磨着该如何接近四爷府里的人。

巧慧将东西收拾完,“知道了,明日我拿银子去御膳房。今日天不早了,明日还是早班,格格快睡吧。”

四贝勒府内,一直静悄悄的。

正院,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乌拉那拉老福晋站在院子里,看着院子里清冷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素梅亲自打起软帘,恭敬道:“太太,您请。”

赵嬷嬷在前边引路,老福晋看着屋子里边的摆设还是照旧,几个月都没换过了,心更是沉了下来。

一路走到了福晋的寝室,蝉衣早就等在门口,打起帘子,迎接老福晋进来。

屋内燃着淡淡的佛手香,福晋坐躺在床上凝望着床帐子上的百子千孙图案,眼神空洞,身子瘦削。

老福晋看了,鼻子一酸,眼泪不觉往下掉。

福晋扭头看见老福晋,半晌还是挤不出一个笑容来,“额娘,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