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道长,多有打扰,我能否问二位几个问题?”陈逸飞这时候问道。
“自然可以,这雨势一时半会也不会小。”云清点点头。
“两位对这长青山上的长青庙的历史有了解吗?”陈逸飞问起了一个自己关心的问题。
“长青庙的历史?”云静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陈逸飞会问的是这个问题。
“这我确实有些了解。“云静点了点头,看向了长青山的方向:“长青庙本来与我们岐鹤山同属一脉,许多年前一位长辈出游,在青州落根,创建了长青庙,但一直与岐鹤山多有来往,因为某些原因,长青庙又从青州迁移到了此地,但是与岐鹤山的联系从未断绝过。”
“……”
结果她的话说完,发现面前的陈逸飞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这位朋友,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云静这时候又问道。
“哦。”陈逸飞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我进这长青公园时见到了一尊雕像,穿着道袍,他可是长青庙的道长?”
“没错,那位是清虚道人,他便是从青州迁移而来的前辈,按照根源,我们得称他老人家一声清虚师祖。”云静点了点头说道。
“看来他从青州来到这里之后很受当这里的人尊敬。”陈逸飞想起那位糟胡子的老爷爷说道。
一个人如果能够被人们建立雕像留念,那他一定是在人们心中有着非常的分量。
“没错,这长青镇的人都十分尊敬这位清虚道长。”云静这么说着。
“你知道他的故事吗?”陈逸飞见她知道得不少不由继续问道。
“嗯,师门前辈许多人都视清虚师祖为榜样。”云静点了点头。
“能和我们说说这位清虚道长的故事吗?”陈逸飞好奇问道。
“当然。”云静点了点头,看向了那尊雕像的方向:“清虚师祖从青州来到南乡之后便一直在此地悬壶济世,他为穷苦人家诊治从来都是分文不取,还会亲自为病人上山采药,所以当地人都尊敬他,但是上了年岁后他就很少下山了。”
“一直到一次南乡连续下了数月大雨,发了大水,起了洪灾,南乡被洪灾所祸,民不聊生。”
“清虚师祖他本可在山上安度晚年,那时他已经是耋耄之年,却毅然下山,一人乘着一艘小船四处救被洪水所困的人,将他们救去高处避灾,相传他救了数百人。”
“但是清虚师祖在最后一次出船救人的时候不幸遇上了水流漩涡,上了年岁的他没有足够的力气在那水流漩涡中脱困,最后葬身在了洪水中。”
“人们为了纪念他,便在这里为他塑了雕像,这长青镇的人都称呼他清虚真人。”
云静的故事讲完,她惊讶的发现对面的陈逸飞居然红了眼眶,他身边那清冷的少女也是目光黯淡。
“他老人家还是那么喜欢助人,他若不是真人仙人,这世界上就没有真的真人了。”陈逸飞久久不语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云清和云静两位年轻道士都是疑惑的相视一眼,这话说的怎么像是认识他们的清虚师伯一般,但是那怎么可能呢?
“这位朋友,难道你也听过清虚师祖他的故事吗?”云静想起来对方说青州也有一处长青庙,或许他是在青州知道了些什么故事。
“没错。”陈逸飞心情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笑了笑道:“他老人家在青州的时候也是经常济世,助人为乐,我们也偶然听过他的故事。”
“原来如此。”云静点了点头。
“长青庙的许多道友都是可歌可泣之人。”她轻轻叹了口气:“距离这里八里地,同样有当地人所塑的两尊长青庙前辈的雕像。”
“他们是一对师兄妹,一位名叫长思,一位名叫长空,当年是几个村子得了一种会传染的疫病,两人毅然下山,控制了疫病的传播,救了许多的人,自己却染上了疫病,对许多人有效的药物却对他们自己无效,两位前辈不过而立之年便仙去了。”
“……”
她的话说完,只见陈逸飞的身子一颤。
“云静道长,可否告诉我长思长空他们的雕像在哪里?”他沉默过后问两人。
云静朝着东边的方向指了指。
“感谢两位道长能告诉我他们的故事。”他沉声道:“我想到他们的雕像前看看,就不打扰两位了。”
“几位是要到长思和长空两位前辈的雕像前吗?”
“没错。”陈逸飞点了点头。
“那便告辞了。”云静和云清点点头道别。
他现在真的很想去看看清虚道长和长空和长思的雕像。
“小岚,雪婷,我和月欣准备去刚刚两位道长所说的雕像去看看,你们如果不一起的话就请便吧。”陈逸飞又看向齐芷岚和杨雪婷。
“还是一起吧,三位舍己为人的道长,值得我们去拜一拜。”杨雪婷微笑道。
齐芷岚也点了点头,算是附和杨雪婷,不过她有些疑惑的悄悄打量了一下陈逸飞和陆月欣,两人的反应有些奇怪了。
从她的角度来看,陈逸飞的反应倒是可以用感性来解释,但是这三位道长雕像的故事能够让他一旁的陆月欣露出黯然的眼神,就说明这件事并不只是感性就能够解释的。
但是她并没有开口询问,有些事情不用问她也知道对方不会和她说的。
几人先是回到了那清虚道长的雕像前。
陈逸飞撑着伞看着那糟胡子老道的模样久久不语,最后拜托杨雪婷和齐芷岚替他和陆月欣打一会伞,两人一同朝着这糟胡子老道的雕像拜了拜。
齐芷岚和杨雪婷,即使不知道什么,得知了这么一位可敬道长的故事拜拜又何妨呢。
还有在陈逸飞怀中的小丫头也跟着拜了拜,她并不知道什么,只是哥哥姐姐拜,她也就跟着拜。
几人出去公园后找了辆车,刚刚忘记了跟云清云静询问具体地方,但是跟司机一说要去长思长空的雕像前她立刻就明白了,一路上司机在车上也说起了他们的故事,和云清云静所说的没有多少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