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趁赵程程还没开口前,坏心眼的指着白若雪道:“都是你把它吓跑了,快去把它追回来。”
白若雪非常无辜,但对方符咒多,她惹不起,只好点点头,化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狐狸,朝着野马跑掉的方向追去。
再回来的时候,狐狸口中叼着一只翻了白眼的野马。
宋天华摸着下巴,上前几步,围着野马转了几圈道:“它是不是死了?我可听说,兔子是会被吓死的。”
张家林胖乎乎的铁砂掌一把拍在马脸上,坏笑着说:“死了正好,我们也尝尝妖精是个什么味……”
话音未落,马儿蹄子一蹬,当即跳起来,跑到离人群稍微远些的距离,却被赵程程凶了。
:“你跑什么,不是说了一会要骑马遛弯吗,你跑了,我骑谁去?”
兔妖绝望极了,它突然gat到了白若雪之前单独遇见王骄阳和凯瑟琳时的心情。
于是它索性也长叹一声,咣当一下躺回地上。
随便吧,你们想吃就吃吧,你们想杀我,我反抗也没用,不杀我,我这条命就算是白捡的。
但众人却并没有对他多做理会,而是将白若雪拉到一边,讨论起那个出现在京都附近的大妖。
大妖的消息的确是老鼠精告诉白若雪的,但那却已经不是一手消息了,经过不知道多少个亲戚的口,转达到老鼠精那里,早就已经变了味道。
所以单凭老鼠精的一面之词,众人无法确定那个传说中的大妖的消息。
还是还是小花靠谱,它曾经在吃蚊虫的时候,感觉到过不同寻常的妖力。
听白若雪这么说,二狗子忍不住吐槽道:“从食物那里获取情报,难道是你们妖精的特殊技能?”
张家林点点头:“不错啊,人类要是能掌握这个技能就好了。”
:“你想得美!人类什么都吃,如果那样,岂不是比神仙都厉害了?”
白若雪也忍不住吐槽起来。
张家林也就是随便这么一想,听对方吐槽自己,他也不生气,而是笑嘻嘻的说:“人生总要有点理想吧。”
你这不叫理想叫妄想……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白若雪不敢这么说,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继续转述小花的话:“那上面的妖气非常强悍,把小花都吓吐了。”
:“原来它朝我吐黏液是这个原因……小花对不起,都是我错怪你了。”
祝鸿才喃喃道。
凯瑟琳冷笑一声,难得的大发慈悲解释道:“不,它吐你,只是把你当成情敌而已,它只是单纯的讨厌你。”
祝鸿才被噎得哑口无言,瞪着眼睛看看凯瑟琳,又看看小花,气的眼泛泪花。
白若雪有些心疼自家女友,轻轻握住她的手,将自己买来的镯子套在她的手腕上。
祝鸿才瞬间就被治愈,反手握住对方的手,两个人含情脉脉的对视一眼,说起了悄悄话。
赵程程皱着眉头,凑到二狗子身边说:“她俩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们都知道她们的关系,所以破罐子破摔了吗?”
二狗子也同样皱着眉头道:“我觉得她俩可能只是单纯的没有公德心,喜欢虐狗而已。”
赵程程:“………………”
二狗子:“………………”
正在两个单身狗无语凝噎的时候,凯瑟琳突然叹了口气,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受不了的扯开嗓子叫道:“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你们说情话可以,但是为什么要讨论生老鼠的味道!!!!”
说完以后,她平复了一下心情,但想想还是觉得很恶心,当即怒道:“烦死了!
就算吃老鼠,你就非要生吃吗?为什么非要形容它皮毛和脑袋的味道?”
玩家们听得想笑,纷纷吐槽凯瑟琳太过八卦,非要去偷听人家小情侣说悄悄话。
可笑归笑,玩家们还是对那个所谓的大妖提起了些警惕心。
可他们没想到,在这个副本里,不能晚上说人,更不能白天说人。
当天夜里,众人刚吃完晚餐,正聚在院里打麻将的时候,有仆人来报,说有个女子想在将军府找人。
王骄阳被扎了满头麻花辫,面无表情的丢出一个三万道:“找谁?”
:“吃,九条。”
张家林的嘴角有些不易察觉的勾起,下一把,不管摸什么,他都胡牌。
仆人躬了躬身子答道:“她说她也不知道想找谁,想进来看看府中有没有她要找的人。”
王骄阳看着他的脸色,顿时心中涌上一股不祥的感觉,正愁不知如何脱身呢,仆人的话让他有机可乘。
于是他当即将手里的牌推倒,拍案怒道:“好大的胆子,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我将军府上撒野!”
说着就拉着仆人往外跑,张家林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找理由,刚想将叫住便被另一个声音抢先了:“不必麻烦,我进来了。”
那是个略显凉薄的清冷女声,听起来年纪不大,嗓音却带着些沙哑,仔细一品,还有些小性感。
王骄阳抬眼一看,只见一个身穿彩色衣裙的美丽女子,站在不远处,刚想发火,就被白若雪拦了下来。
那陌生女子的头发像是挑染过一样,五颜六色的,格外好看,小鼻子小嘴,眼睛却很大,凑在一起,竟然带着些可爱的味道。
说完话以后,她就那么静静的立在原地,漂亮的杏眼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仿佛是在确认什么。
女子的身材娇小,身高跟唐豆差不多,在这个时代,却已经算是个高的了。
她打量众人的时候,众人也同样在打量她。
正在宋天华努力回忆,两个蠢徒弟最近是不是又出去浪,惹到对方的时候,赵程程却已经开口了:“夏锦,你找谁?”
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赵程程,又瞅了瞅那彩衣女子。
那女子身上丝毫不掩饰的漫天妖气,看起来确实强大,他们只能感觉到那股强烈的威压,却不能确定对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妖王。
女子也有些不可置信,但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又赶紧移开了眼神,看向一旁的花草,活脱脱一副高冷不可触碰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