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将军听了这话,眼珠子顿时就红了,呼的站起来,刺啦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身伤疤!
“你小子给老子看清楚了,老子十三岁参军,大大小小打了几百场仗,身上伤疤就二十多块,你小子凭什么说老子是国家的罪人?”
钱安国就算杀伐果断,但看到魏将军身上的伤疤也感觉脊背发凉,跟这种战场厮杀出来的将军比,他那点儿杀气真不够瞧。
无奈,钱安国只能服软道:“老爷子您厉害,您是大功臣,我刚才说错话了,您先把衣服穿上听我慢慢说。”
魏将军冷哼一声,把衣服往裤腰带里一掖,大马金刀的一坐,说道:“你小子今天最好给老子说出个一二三来,要不然今天看老子不拿皮带抽你。”
钱安国对这个动不动就要用皮带说话的老家伙也没办法,只能说道:“您知道子贡和子路的故事吗?”
“不知道!”
老家伙回答的非常干脆,态度极其蛮不讲理。
钱安国只能翻了翻白眼儿,无奈的继续说道:“孔子有两个学生一个叫子贡,一个叫子路。
有一天子贡问孔子,老师我从别的国家把我们鲁国的俘虏赎回来,但我没要国家给的奖赏,我是不是很高尚?
孔子说,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自认品格高尚赎回鲁国的俘虏不要奖赏。
但是其他人没你这样高尚的品格,他们花自己的钱赎人会觉得吃亏,要国家的奖赏又怕有人说他们没你品格高尚。
这样一来就不会再有人把其他国家的鲁国俘虏赎回来了。
孔子的另一个学生子路,问孔子,老师,有一天我救了一个落水的人,他的家人为了感谢我,送给我一头牛,我接受了这头牛,我是不是做错了呢?
孔子高兴的说,你做的很对,有了你的榜样,以后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去救人了。
你老人家听明白这两个故事的意思了吗?”
魏将军皱着眉,眯着眼,半晌之后才说道:“照你这个意思,无私奉献还不对了呗?”
钱安国连连摆手道:“我可没那么说,我的意思是,天底下的人形形色色,有品格高尚甘愿奉献的人,也有品格低劣自私自利的人。
让甘愿奉献的人得到好处,那么自私自利的人不也就能往甘愿奉献这边靠拢吗?
就拿那些科学家来说,他们战酷暑斗严寒,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为国家做贡献,结果却不如卖茶叶蛋的,您说这合理吗?”
魏将军神色缓和了一些,说道:“要是这么说,还真不合理,不过还是那句话,你小子那么多钱,捐出点儿不就得了吗?”
钱安国气的再次翻了翻白眼儿,敲着桌子说道:“我就算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
我跟科学院合作,共享成果,国家、科学家、我三方共同获益,这不就形成良性循环了吗?
到时候肯定还会有更多的企业家跟科学院合作,这样一来整个国家的科技水平必定会快速提升。
您要是指着我一个人捐钱,等把我整垮了,那些企业家一看,合着帮国家搞科研就这下场!
您说还会有人做这样的事了吗?”
魏将军这时候才点了点头,说道:“你小子说的好像有点儿道理,不过这事儿可不是我能说了算的,等我跟上面汇报一下,看看上面的意思吧!”
钱安国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把这老爷子说服了,至于能否成功,钱安国还是不担心的。
现在国家正处于起步阶段,很多方面科研经费不足,科学家待遇更是惨不忍睹。
现在有自己这样的金主愿意投资,估计一些民用项目的合作肯定会批下来。
只要跟科学院那边有了合作,那小世界里拉瓦弄出来的黑科技也就有了名正言顺的出处了。
只不过让钱安国没想到到的是,跟科学院合作的事情还没有结果,港城那边却出事了。
由于华夏和约翰国开启了港城回归的谈判,以约翰国那祖辈传下来的搅屎棍性子,肯定不能老老实实的谈。
于是新任港城总督在上任之前就公开表示,在他的任期内,要对与华夏内地关系密切的港城商人和企业征收重税。
那家伙甚至扬言,港城是在约翰国统治下才有了今天的繁荣,所以他绝不允许港城成为华夏的输血袋。
对此华夏外事部门自然予以强烈的抗议和谴责。
可是不管怎么说,港城现在还是在约翰国的治下,华夏那边除非动武,否则也没办法管得了那帮约翰搅屎棍。
港城龙城公司大厦!
钱安国的办公室中洪爷、龙哥、月姐、乐哥、陆呈博、唐家盛等公司股东和高管齐聚一堂。
钱安国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乐哥,这次总督府那边是要来真喽?”
乐哥虽然已经退休,但在总督府那边的人脉却极其恐怖,所以被聘任为龙城公司顾问。
听钱安国这么问他,便点点头说道:“那帮白皮知道港城肯定要回归,所以就想在回归之前把港城搞烂、搞臭!
我听说,新来的那个总督不但要对我们这些人收取重税,还要把属于总督府的公共土地全部卖给外国人。
这样一来就算港城回归,这里也会埋下不少钉子。”
“嘁!”钱安国冷笑了一声说道:“搅屎棍就是搅屎棍,这些手段玩儿起来倒是挺顺溜。
不过他们想把港城搞烂、搞臭怕是还没那个本事。”
龙哥本就脾气暴躁,听钱安国怎么说,当即嚷嚷道:“安爷说的对,就凭那帮白皮想搞烂、搞臭港城,连门都没有。
那些白皮要是想乱来,咱们就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月姐风情万种的白了龙哥一眼,问道:“那你想让那些白皮怎么知道厉害啊?”
别看月姐已经四十多岁,但有人参养荣丸滋养着,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风情妩媚更加勾魂夺魄。
龙哥倒是被问住了,不过他把手一摊,说道:“这种事你问我干什么?当然是问安爷喽!”
众人闻言也只能无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