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没想到许大茂竟然敢动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眼看着许大茂的巴掌在自己眼前越来越大。
就在娄晓娥眼睛一闭,准备挨这巴掌的时候,许大茂竟然嗖的一下消失了。
其实也不是消失,而是飞出去了,还撞到了墙上,重重摔到了地上。
紧接着一个人影冲到许大茂面前,揪住这小子左右开弓就是十几个大嘴巴!
那巴掌大的噼里啪啦跟放炮仗一样,听着就很过瘾。
娄晓娥这时候才发现帮了自己的竟然是钱安国。
钱安国也是碰巧路过,结果远远就看见许大茂纠缠娄晓娥,而且许大茂这小子竟然还想动手。
本着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的态度,钱安国紧蹬几下,冲到了许大茂和娄晓娥跟前。
然后飞身跳车,一个侧踹把许大茂给踹飞了。
结果钱安国那可怜的自行车自己溜出去撞在了墙上翻倒在地。
可以说钱安国抽许大茂那十几个大嘴巴,有一半儿都是为了那辆自行车。
这时候娄晓娥也反应了过来,赶紧拉住钱安国道:“安国,你别打了,再打就打坏了。”
钱安国也算打过瘾了,站起来说道:“就这样死性不改的王八蛋打坏了也白打,一会儿我就把他送保卫科去。
我倒要看看这回他还能不能出来。”
许大茂本来被打的蒙头转向,但听到“保卫科”三个字,他瞬间酒就醒了大半,二话不说爬起来就跑。
也不知道是因为酒没醒透还是被打蒙圈了,许大茂这一路飞奔净跟墙过不去了,接二连三地往上面撞,撞一下就是一个大跟头。
看的钱安国和娄晓娥直咧嘴。
直到许大茂消失在二人视线之内,娄晓娥才忽然又悲从中来,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钱安国一看娄晓娥哭了,赶紧安慰道:“小娥姐你也别难过,等明天上班我就去保卫科,让他们把许大茂抓起来给你出气。”
娄晓娥擦了擦眼泪,摇头道:“不用了,他就那样,喝多了就不干人事儿,反正今天也让你给教训了,就让他去吧!”
钱安国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把自行车扶起来,看看没什么毛病,才说道:“那我送你回家吧!”
娄晓娥本想拒绝,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便微微点了点头。
坐在钱安国自行车的后座上,娄晓娥莫名地感到很安稳。
这种感觉她跟许大茂过了两年多都没有过,却在比自己小七八岁的钱安国身上获得了,这事儿就很操蛋。
娄晓娥很清楚,自己不但比钱安国大,而且还离过婚,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有进一步的发展。
可人就是这样,越是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就越有吸引力,娄晓娥之前只是对钱安国有点儿奇妙的感觉。
今天被钱安国从许大茂手里救了下来,那种奇妙的感觉瞬间被放大并且爆发出来。
只是再怎么爆发,娄晓娥也知道自己这份感情,只会顺水东流,无疾而终。
正所谓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一切都只是造化弄人吧!
眼泪扑簌簌地从娄晓娥眼中流下,模糊了她的双眼,也模糊了她的未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娄晓娥已经靠在了钱安国的背上,泪水打湿了钱安国的衣襟。
感受到背后的湿润,钱安国也只是暗自叹了口气,娄晓娥实在是原剧中少数的好人,而且也是被坑的最惨的人。
想想一个女人,离了婚却被前夫举报,险些害了全家性命,跟傻柱只有一夕之欢却有了孩子,自己独自带着孩子在港城生活十几年,回来的时候却要跟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抢男人。
可偏偏傻柱那货不但选择了秦淮茹,还要拉着她一起让四合院儿的禽兽们吸血,最后心碎神伤,才不得不离开这个伤心地,独自带着孩子回到了港城。
如此身世不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却也让人感慨世事艰难,好人难当。
“小娥姐,你别哭了,我可不知道你家住哪儿,你要是再哭下去,咱们就只能在四九城转圈儿了。”
感受到身后的娄晓娥情绪稳定了一些,钱安国才苦笑着说道。
没办法,钱安国真不知道娄晓娥家住哪儿,刚刚也是为了照顾娄晓娥的情绪,才带着她转圈儿,可现在天都快黑了,再转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只能跟娄晓娥开口了。
娄晓娥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趴在钱安国背上,眼泪把人家衣服都打湿了一片,不好意思地直起身子,给钱安国指明了道路。
娄家住的是一座独栋小楼,门口还停着一辆小汽车。
新华夏建立之后,娄董事也是审时度势,把自己大部分产业全都捐给了国家,自己只保留了这座小楼、一辆小汽车,以及部分股份。
虽然现在娄家跟解放前的时候没法比,但比起绝大多数人来说,生活也堪称奢华优渥了。
眼看着天色渐晚还不见娄晓娥回来,娄母也不禁有些担心,在客厅里一个劲儿的转圈儿。
娄董事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不耐烦道:“你这人真是的,转的让人心烦。”
娄母白了娄董事一眼道:“你倒是坐的稳当,小娥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你也不知道担心。”
娄董事翻动了一下报纸道:“她不是去看那个聋老太太了吗?有什么好担心的?或许是在那边住下了也不一定。”
娄母抱怨道:“你说这孩子,婚都离了还没事儿往那个四合院儿跑什么?真要是舍不得,不离这个婚不是更好?”
对于娄母这种传统的华夏女性而言,离婚对女人来说跟天塌了一样,所以即便到了现在,她还是反对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
娄董事倒是没她那么迂腐,把报纸放心,喝了口茶水道:“话不能这么说,许大茂那人品性太差,实在不是良配,当初咱们也是被他们家给骗了,这才把小娥嫁给了他。
好在现在离婚也算是亡羊补牢,真要等他们有了孩子,那才是耽误了小娥一辈子。”
娄母本想反驳几句,可一想到许大茂干的那些事儿,也实在反驳不出什么来,只能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娄母连忙叫道:“吴妈,去看看是不是小娥回来了!”
有钱人就是这样,明明娄母距离大门没几步,可还是要让保姆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