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只不过老易不敢去寻钱安国的晦气,只能把气撒在秦淮茹身上。
中午吃饭的时候,易中海瞅准机会凑到秦淮茹身边,低声说道:“今天晚上十二点在菜窖等我,你要是不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易中海都没给秦淮茹说话的机会,端着饭盒就走了。
秦淮茹知道,这是易中海的最后通牒,她除非跟易中海拼个鱼死网破,否则是躲不过去的!
可是秦淮茹真的不甘心,她咬着嘴唇看向了食堂里正在吃饭的钱安国和于海棠。
此时的秦淮茹满心的怒火无处释放,她恨钱安国为什么不待见她,可又不敢去招惹钱安国!
没办法秦淮茹只能叹了口气,走到了打饭窗口。
傻柱看见秦淮茹过来,笑呵呵地问道:“秦姐,这两天休息好了吗?”
秦淮茹看着傻柱,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叹了口气说道:“什么休息不休息的,就那样呗!”
说着话,秦淮茹眼中情不自禁地被泪水填满。
不知道为什么?
秦淮茹总能在傻柱面前自然而然地做出最恰当的表演。
而这种表演也总能恰到好处地戳在傻柱的心尖尖上。
“唉!”傻柱叹了口气道:“东旭走都走了,你也别总惦记着,其实他走了也是享福去了,总比活着遭罪强!”
秦淮茹点点头,擦了擦眼泪道:“我也知道,就是想起来心里难受。”
没等傻柱说话,后面就有人不耐烦地喊道:“前面干什么呢?要唠嗑回家唠去,我们这都等着打饭呢!”
秦淮茹吓了一跳,赶紧把饭盒送进了窗口。
傻柱可不管那个,打饭勺子敲得山响,骂道:“你特么着急去别的窗口排着,少跟老子这儿碍眼!”
后面说话的人见是傻柱也没了脾气,直接去了别的窗口。
没办法,傻柱这家伙战斗力摆在那里,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
而且这小子还有杨厂长给撑腰,即便打了人也就是不痛不痒地批评几句。
跟这种有后台的混不吝闹腾,实在是费力不讨好。
傻柱见那人走了,得意地一笑,给秦淮茹饭盒里塞满了菜,又打了四个二合面大馒头。
秦淮茹心里高兴,但还是装作很局促地说道:“柱子我没那么多饭票。”
傻柱一挥手里的马勺,敞亮地道:“什么饭票不饭票的?这顿我请了。”
秦淮茹不好意思的一笑道:“那就谢谢你了。”
傻柱潇洒地道:“谢什么谢?咱们谁跟谁啊!”
傻柱觉得自己这事儿干的很漂亮,帮助了刚刚没了男人的可怜邻居。
可是在别人眼里,傻柱就是个纯粹的大傻子,堂堂轧钢厂食堂大厨,竟然馋一个刚死了男人的寡妇,这不是大傻子是什么?
不管傻柱是不是大傻子,夜晚还是会如期而至。
秦淮茹收拾完碗筷,心不在焉地坐在床上想着心事。
易中海已经急眼了,今晚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这让秦淮茹异常的烦躁。
其实秦淮茹过完年就去上了环,至于为什么要上环,她自己心里其实很清楚,就是已经做好拿身子换生活的准备了。
只不过被易中海这个老王八蛋占了便宜,她很不甘心。
而且秦淮茹也知道,易中海那个老王八蛋也是个死抠的货色。
他的钱那都是留着养老用的,根本不可能拿出来多少。
跟着这么一个又老又丑,还抠门的老王八蛋,秦淮茹能甘心才奇怪。
可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自己最大的把柄攥在人家手里,自己无论如何怕是都得挨着一道了!
与秦淮茹截然相反,易中海显得很兴奋,是那种很多年都没有过的兴奋。
甚至让他已经衰老的身体,有了一种很神奇的变化。
不过易中海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因为一大妈还没睡,要是让她看出什么端倪,自己的计划怕是很难实施了。
这时候一大妈说道:“老易,现在贾东旭已经死了,是不是应该撮合傻柱跟秦淮茹了?”
易中海一愣,沉吟片刻道:“这事儿不能着急,得慢慢来。”
一大妈道:“我看你最好快点儿,前两天娄晓娥回来看老太太,那老太太一个劲儿在娄晓娥面前夸傻柱。
我看搞不好她是想撮合傻柱和娄晓娥。”
易中海眉头一皱,他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想了想问道:“娄晓娥怎么说?”
一大妈嗤笑道:“那个傻女人根本没听出老太太的意思,不过我就怕老太太跟她说多了,她真上了心。”
易中海半晌没说话,傻柱是他选定的最佳养老人 还是他借腹生子计划中关键的一环,无论如何傻柱都不能跟别的女人结婚。
想要让娄晓娥离傻柱远点儿,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许大茂知道这件事。
许大茂那小子心眼儿小的像针鼻儿,还跟傻柱是冤家对头。
要是让他知道聋老太太想把娄晓娥跟傻柱撮合在一起,他不疯了才怪。
而且以许大茂的尿性,他绝对不敢找傻柱麻烦,只会去收拾娄晓娥,这就很好。
想到了应对的办法,易中海说道:“没事,我有办法对付,保证不让娄晓娥跟傻柱掺和到一起去。”
一大妈点点头道:“你有办法就好,我也去跟老太太透透话,让她也少掺和这事儿。
都那么大岁数还能人了,还操心这些,也不嫌累得慌!”
随即易中海家便陷入了沉静,易中海抽烟喝茶,一大妈纳着鞋底,各干各的谁都不打扰谁。
午夜!
秦淮茹起身,看了看睡熟的三个孩子和呼噜打的震天响的贾张氏,悄悄地走出家门,摸到了菜窖里。
易中海也从床上起来,跟一大妈说了一句:“我去上个厕所。”
一大妈没动,只是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易中海这才披上衣服往外走。
只不过易中海前脚出门,一大妈后脚便双眼睁开,那还有迷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