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贾张氏想的挺好。
花五块钱办席,杠夫一个人给一毛钱,总共花个六块六毛钱就把丧事办了。
而且她五块钱办了三桌席,想着有这三桌席院儿里加上厂里随礼的,怎么不收个十块二十的礼钱?
只可惜贾张氏严重高估了贾东旭在厂里的人缘儿,别说工友没人来,就是同为易中海徒弟的师兄弟也没人来。
这下子贾张氏就抓瞎了,因为院儿里这帮禽兽大多家里出了杠夫。
出了杠夫的人家非但不用随礼,贾张氏还要给人家一毛钱!
剩下没出杠夫的也就三四家,这几家好像商量好了似的,一家随一毛钱,整得就很和谐。
贾张氏直接赔了六块多钱,这简直就跟割了她的肥肉一样,看着吃席都那些人,三角眼已经翻出了天际。
再加上钱安国带着何雨水跟于海棠在小院儿里大吃大喝,让贾张氏更是无法忍受。
等酒席散去,按照通常的规矩,剩下的饭菜都是借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的邻居分一下。
毕竟这年月,谁家日子都紧巴巴的,难得吃顿酒席,分点儿残羹剩饭,也算是一种补贴!
可偏偏贾张氏这时候跟抽风一样,从家里端出一个大盆,把剩菜直接就往盆里倒。
众禽不知道贾张氏是要干什么?
三大妈还好意提醒道:“贾家嫂子,你这样倒各家没法分了。”
贾张氏三角眼一翻,怒道:“分!分!分!就知道分!
也不看看你们随的那点儿钱,还有脸拿我们家的剩菜?”
三大妈被说的老脸一红,顿时也来了脾气,怒道:“贾张氏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要不是院儿里的邻居帮忙,你儿子能发送出去?”
“放屁!”贾张氏把手里的大盆往桌上一扔嚷嚷道:“我让你们帮忙了?你们还不是看着我家那一毛钱才出的人?
告诉你们,就是没你们这帮人,我儿子一样能风风光光的发送出去!”
贾张氏这话可就太气人了,合着你儿子发送不出去的时候,你哭天抹泪的说院儿里都是没良心的禽兽。
现在你儿子发送出去了,入土了,你就开始翻脸啦?
这就是欺负大家伙儿没办法把你儿子从土里抠出来呗?
虽然贾东旭是肯定不能扣出来了,不过院儿里的妇女们也都不是好惹的!
贾张氏不是不让大家分了生菜吗?
那就索性不分了。
不过办席用的桌椅板凳和菜盘饭碗什么的可是各家出的,我们总能拿回来吧?
于是在三大妈的带领下,一帮妇女同志们冲到饭桌前,端起桌上的剩菜就往老贾家门口倒!
纵使贾张氏蛮不讲理,神勇无敌,可面对十几个大妈大婶级别的人物,她也招架不住!
眼睁睁看着三桌子剩菜被倒在了自家门口,贾张氏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发动亡灵召唤技能!
“我滴老天爷啊!
老贾啊!东旭啊!
你们眼睛一闭享福去啦!
把我们孤儿寡母留下,
让这帮畜生欺负啊!
老贾啊!东旭啊!
你们显显灵吧!
把这帮畜生都带走吧!”
贾东旭一死,贾张氏的亡灵召唤术总算是进化成完全体,杀伤力起码增加了一倍!
没看把闻声赶过来的易中海和秦淮茹给吓得脸色发白吗?
本来吃完席,易中海志得意满地回家了,毕竟作为院儿里的一大爷,帮着一家孤儿寡妇把丧事办完了,也是件露脸的事情。
可他刚刚坐下喝了两口茶,就听见外面吵起来了。
原本易中海还以为是那帮妇女同志因为剩菜的事情争吵几句。
可当他听到外面猛然乱套的时候,就知道肯定是贾张氏在作妖!
秦淮茹也差不多,酒席一散她就回家喂槐花去了,结果槐花几口奶没吃完,外面就翻天啦!
这俩人冲出门的时候,正赶上贾张氏召唤老贾和贾东旭!
听到贾张氏让贾东旭显灵的时候,易中海和秦淮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昨晚的噩梦再次袭上他们的心头!
不过作为院儿里的一大爷,易中海强自稳住心神,大吼一声:“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帮妇女同志见易中海出来了,赶紧拿着自己的碗碟桌椅溜之大吉。
顷刻间原本还乱乱哄哄四合院儿就剩下贾张氏自己坐在地上哭嚎。
对了,还有满院子的剩菜陪着她!
易中海气的鼻子差点儿没歪了,如果不是他惦记着秦淮茹给他生儿子,都恨不得把贾张氏撵出四合院儿去。
“妈,您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也稳了稳心神,赶紧过去扶贾张氏。
谁知贾张氏一腔怒火正没处发泄,见秦淮茹过来,一个大嘴巴就抡了过去!
啪——
这个大嘴巴扇在秦淮茹脸上又脆又响,把秦淮茹打的一个趔趄,差点儿没趴地上!
“妈!您打我干什么?”
秦淮茹捂着脸,悲愤地瞪着贾张氏。
这个老虔婆竟然拿自己当出气筒,简直太可恨了。
谁知贾张氏指着秦淮茹骂道:“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克死了我们家东旭。
要是我们家东旭没死,这院儿里谁敢欺负我?
哎呀!东旭啊!
你死的好惨啊!
都是秦淮茹这个丧门星把你克死啦!
你这一死,你妈我可怎么活啊!”
贾张氏索性往地上一躺,开始满地打滚儿,把秦淮茹气的泪流满面,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别说秦淮茹没办法,就是易中海现在也没办法。
贾东旭一死,这个贾张氏似乎彻底放飞了自我,大有谁都管不住的架势。
钱安国和两个女孩子坐在自家小院儿里莫名其妙地就看了一场大戏,倒也心情愉悦。
不过钱安国看戏从来不会白看,总要浇些油上去才好。
于是这家伙乐呵呵地说道:“贾张氏,你儿子虽然病重,但也不至于就这么死了。
我要是你就好好查查,看看贾东旭到底是怎么死的。”
此话一出,易中海和秦淮茹吓得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两个人不约而同惊恐地看向钱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