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遇到林枫,而且还是敌对的状态。她很清楚,如果硬拼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云老对我爸有恩,他吩咐的事我爸肯定不能拒绝,他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杀了他,与你也没任何好处,放了他,以后我们都听你的。”
“南南……”杜建明眉头一蹙。
他可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岂能因为苟且自己的性命就低头?江湖人,最重要的就是面子。他一身傲骨,怎么能这么服软?
“爸,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江南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他叫林枫,江莱的丈夫,江芷珊的女婿。”
闻言,杜建明浑身一颤,愕然。
江芷珊,这个名字于他而言,刻骨铭心。
当年,风雪漫江南,他和江芷珊迫于江家的压力,不得不分手。他离开了江城,从此杳无音讯;而江芷珊,则按照江家的安排嫁给了张文龙。虽然后来江芷珊离了婚,他也功成名就;可是,却没有回去找她。
“她……她还好吗?”杜建明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就是我丈母娘的老情人?”林枫愣了一下,摆了摆手,“算了,你走吧,看在我丈母娘的份上我饶你一次。不过,你真不算个男人。当初你不敢把她从她丈夫手里抢过去也就罢了,她离婚了你竟然还不敢勇敢的追求她,偷偷摸摸的暗中关心有个屁用。”
杜建明愣了一下,愧疚的垂下头。
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想抓住,谈何容易?况且,那么多年没见,他哪里清楚江芷珊心里怎么想?还不如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你也是天门的人,那你是应该听云峥的听文灏之的,还是应该听我的?”淦天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如果你还当自己是天门的人,那你就恪守好自己的本分,别被别人当了枪使。林枫,将会是天门华东地区的负责人,你必须要听他的。否则,我保证你会死的比云峥更难看。”
林枫愣了愣,瞥了淦天罚一眼,不屑的说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入天门?说实话,我对你们天门根本没什么兴趣,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你堂堂一个门主,却被几个手下给架空权利,不觉得丢人吗?”
淦天罚一怔,讪讪的笑了笑。
这小子,还真是嘴上不留情啊。
不过,林枫说的也对。随着天门越来越壮大,门内的各种势力纵横交错,让他焦头烂额。四大副门主,谁都不能轻易得罪,牵一发而动全身。就连他这个门主,稍有不慎,那就会像是一堆烂泥被人给丢弃掩埋。
“轩辕前辈的高徒果然不一样。我知道你瞧不上天门,可如果你入了天门,在国内很多事做起来就更方便了。而且,如果让天门的大权最后落到上官家,对你也是百害而无一利吧?”
林枫轻蔑的笑了笑,说道:“就算上官家掌握了天门又怎样?想靠着天门对付我?那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我想灭你天门,不是一件难事。”
淦天罚苦笑道:“杀光天门的人,与你何益?收为己用,岂非更好?”
“没兴趣。什么狗屁华东地区负责人,你这是让我低人一等吗?”林枫摆了摆手,傲然说道。
一旁的农文宣暗暗捏了把汗。
这位爷可不是一般的狠啊,竟然连天门门主都不鸟。要知道,天门门主那可是龙国地下世界的王者,随随便便一句话,那就可以左右无数人的生死。谁敢跟他这样说话?一般人,见到他,恐怕就已经吓得双腿发软了。
“那你想要什么?”淦天罚问道。
“起码也是副门主啊,如果是门主那就更好了。”林枫淡淡的说道。
淦天罚愣了愣,无奈的笑了一声,说道:“行,副门主就副门主,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天门第一副门主,兼华东地区负责人。至于门主,就看你将来有没有那个能耐了。不过,我现在可什么都给不了你,你要想在天门站稳脚跟,可就靠你自己了。”
一边说,淦天罚一边掏出一枚令牌递了过去。
“除了四大副门主之外,天门的人你想怎么处置都随你,我授予你掌管天门刑罚。”淦天罚拍了拍林枫的肩膀,凑到他耳边道,“那四个家伙现在轻易动不得,要想毁掉一棵百年大树,那就要从根上让它慢慢烂掉;否则,一旦倒下,很容易砸伤自己。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什么意思。”
“明白,就是我想弄死谁就弄死谁呗。”林枫说道。
淦天罚一怔,苦笑连连。
如今的天门已经是病入膏肓,重症下猛药,淦天罚必须要给他们狠狠一击,把林枫这颗棋子放进去。否则,迟早,天门会因为内乱而四分五裂。
“随便你怎么折腾吧,总之别搞出太大的乱子就行,屁股要自己擦干净。”
摆摆手,淦天罚转身离开。
……
“你事情办得怎样了?东西拿到了吗?”
一间咖啡厅内,一名中年男子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解言齐,脸色冷峻,“会长交代了,让你务必在三天之内拿到。否则,你清楚是什么后果。”
“何长青很精明,是只老狐狸,就连他儿子都不知道他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想从他手里拿到东西,谈何容易?”解言齐冷着脸,冷漠的回应道。
“那是你的事,我要的只有结果。我们已经给了你这么长时间了,没有耐心再继续等了。你要清楚,当初如果不是我们天照会收留你的话,你还有立足之地吗?会长信任你,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可别让会长失望。”中年男子眼神不屑,满脸的鄙夷。
什么阎君?
哼,还不是天照会的一条狗?
会长重视解言齐,可他却不把解言齐放在眼里。作为天照会里的右派激进分子,他早就想除掉解言齐了。
“你是想用会长来压我吗?要怎么做,我自有分寸,不用你对我指手画脚。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是替会长办事,不是你。”解言齐淡淡的说道。
中年男子眉头一蹙,“啪”的一声,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解言齐,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这次就是奉会长的命令来监督你的,你不听我的就是不听会长的,我随时可以按照天照会的会规处置你。”
解言齐缓缓的掐灭烟头,忽然间,手指一划。
霎时,中年男子的脖颈之处破开一道伤口,鲜血喷涌而出。
中年男子瞪大着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缓缓倒了下去。
“跟我说话,客气点。不过没关系,你也没机会再说话了。”解言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