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郎努力想睁大眼睛,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面前的哥哥像是分成了无数个,分不清哪个是虚,哪个是实。
他快死了吗……
爸妈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才回来,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啊呀,伤的有点重呢!”被系统传送到院外的希顾轻巧的避开屋里的狼藉来到二人身前。
查看完伤势后,希顾轻轻松了口气。
“两人都还活着,还好。”
有一郎也没有像原剧情里一样没一只胳膊,情况还算不错。
“有一郎的话……止血药……绷带……输血……除此之外没什么需要用的了。”
“无一郎……”希顾轻轻皱眉。
胳膊有点骨裂,全身的伤口比他哥哥有一郎多了不少,失血过多也比有一郎更重一些。
“系统,我记得我空间有血包吧,拿点匹配的。”
“好。”
在为二人输血后,希顾又在包里翻出一瓶药,将药物撒在二人流血的地方,最后将绷带缠好。
“嗯……止住了。”在看着绷带上一点血都没渗出后,希顾收起瓶子,又为无一郎的胳膊做了简单的处理。
“接下来,就是等着雪羽了。”
希顾轻巧的走到屋子外,观察着无一郎杀死鬼的痕迹,不由得发出感叹。
“比我当年血腥了不少啊,不过干的挺好的。”
如果对这个鬼下不去手,那么就会被鬼吃掉,虽然鬼也可怜,可人类也想活着,也会反抗,不可能因为鬼的经历很可怜就乖乖让鬼吃掉。
“系统,两人的父母呢?”
“在回来的路上被这只鬼吃掉了,尸体也没留下。”
“嗯。”
希顾从袋子中掏出一本医书,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上面,几乎忽视了时间的流逝。
“嘎嘎!”门外传来餸鸦的叫声。
“已经下午了啊。”希顾不由得感慨。
看书的时间过的真是快啊。
“是附近的餸鸦吗?”希顾抬手轻轻接住面前这只全身通黑的餸鸦。
“有什么事吗?”
“我是回总部的,正好看见这里,嘎嘎!”
“传柱级剑士青木希顾口信,继国家族后代遭鬼袭击,二人伤势目前除了骨裂均已经得到良好治疗,兄弟二人皆十一岁,弟弟一人杀死了鬼,此消息务必一字不差送到主公大人面前。”希顾轻轻顺了顺黑色餸鸦的羽毛。
和白色的一样,没什么不同嘛。
“好的,嘎嘎!”餸鸦从希顾的手上起来,飞向屋子外。
“飞走了。”希顾看着餸鸦,神色莫名。
今年春天时,主公大人就知道这一家人了。
不过由于老化药剂即将成功,便决定过两年再看,但这个狗屁世界意识貌似只要无一郎不失个忆加入鬼杀队他还会搞什么幺蛾子。
突然,床榻上的有一郎动了两下。
“醒了吗?”希顾回头看着有一郎,“没醒不过能动了,吃点那个药怎么样?”
希顾从包里翻翻找找,取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从中取出一小颗白玉般的药丸塞到了有一郎嘴里。
这个药性没那么烈,但会加速身体伤口愈合和恢复精力。
“这么好的药都给你用上了,所以就快点醒来给我解释下吧。”
半小时后,有一郎幽幽转醒。
刚刚睁眼,就看见了身边一位和医生极其相像的女孩子。
“这边胳膊别动,伤口裂开小心我揍你。”希顾合起手中的书,按住了有一郎蠢蠢欲动的胳膊。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有一郎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女孩子就是医生。
“医生……”
医生怎么会来这里,是准备来看他们吗?
“医生,你有看见我父母吗?”
“没有。”希顾摇摇头,从怀中取出怀表。
“我是上午八点多到这里的,现在已经下午五点多了,你父母去干什么了吗?”
“他们应该中午回来的。”有一郎的脸色并不好看。
是和他们一样遭遇了鬼吗?
“如果现在还没回来的话,可能是有事耽搁了。”希顾最终还是不忍心告诉他真相。
“他们……一直都会按时到家的。”有一郎的眼中不知何时早已流出大颗大颗的眼泪。
希顾用手帕轻轻擦去有一郎脸上的泪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节哀顺变。”
“医生,我想加入鬼杀队。”有一郎的声音颤抖着,眼中翻滚着滔天恨意。
他要为父母复仇!
“主公大人一会就过来了,你同他说吧。”希顾轻轻摸了摸有一郎的脑袋,“你弟弟快要醒了,我去看一看,你先休息会吧。”
“嗯,谢谢医生。”有一郎轻轻点头。
“身上好脏。”希顾盯着兄弟二人满是血迹的身体,表情有些嫌弃。
随后,希顾从包里再次取出那盒药,倒出一颗给无一郎喂了下去,又拿出一瓶酒精和几包压缩毛巾,将压缩毛巾浸湿为二人擦拭干净脸上身上的血迹。
无一郎恢复的比有一郎快一些,五分多钟后便醒来了。
“醒了吗?”希顾轻轻放下无一郎带着细小伤口的手,“怎么样?”
“我不认识你。”无一郎看着希顾的眼神满是陌生,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崇拜和信任。
“失忆了吗。”希顾轻轻擦拭干净无一郎胳膊上早已经干涸的血。
“别动,你伤的不轻,具体怎么回事我慢慢和你说。”
无一郎有些懵逼的眨眨眼。
“失忆……是什么?”
希顾感觉自己已经不止是无语了。
“得,有一郎,你弟弟现在不止是受伤了,他把什么都忘了。”
“你叫时透无一郎,我是青木希顾,旁边躺着的是你哥哥时透有一郎,你现在的伤口是因为和鬼搏斗而留下的,那个鬼已经被你杀死了。”希顾将压缩毛巾收好,伸手指了指无一郎身旁。
无一郎表情呆呆的,“我记不住。”
“你叫什么?”
“我叫青木希顾,记不住的话也没关系,我会记得你。”希顾轻轻摸了摸无一郎的脑袋,“不用担心,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来。”
“希顾,两个孩子还好吗?”产屋敷耀哉和天音一同赶来。
“主公大人,天音大人,请恕我跪坐了一天腿实在是麻的不行,无法向您行礼了。”希顾跪坐着朝二人微微鞠躬,“两个孩子都已经醒来,伤口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一个孩子骨裂了,需要长期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