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远对于张越是非常信任的,觉得张越的智商远远优于常人,这种印象来自于最初认识张越时他对于案情的推断。所以,他对于张越的任何做法都没有丝毫的怀疑。
天很快亮了,曹远问:
“咱们什么时候联系山口?”
“不急,他会很快联系咱们的。”
果不其然,十几分钟后,张越的电话响了。
“你们突然中止了支援,为什么!?”话筒里传来了山口的质问声,语气很激动。
“因为你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认为持续的纠缠没有意义。”张越平静的回答道。
“不,只要有足够的后援,最起码我可以破坏大使馆构建的防御,这样我就能给他们最后一击。张先生,我认为你这种退缩的行为很让人看不起。”
“最后一击?我想知道,你的噬魂兽如何去对抗两个芬里尔遗物宿主,又如何去破除覆盖在大使馆内部的黑曜石屏障。”
“你说的没错,噬魂兽是受到了某种程度的压制,可他们只有两个芬里尔宿主,只要后援不止,我依然可以突破他们的压制,他们的黑曜石屏障其实已经严重受损,里面蕴藏的魔力好像被人抽取了不少。所以,魔法阵的威力也相应的降低了许多,不然,我不会在实力相差巨大的情况下贸然答应你。”
“你怎么知道黑曜石屏障受损?”
“因为我是异兽宿主,我能感知来自魔法阵的能量,想要魔法阵完美的运转,需要大量的黑曜石提供后续的能量支撑,但魔法阵所展示的威力,目前只限于大使馆周边,并没有拓展到整个新京。”
“那你要怎么破?”
“张越先生,你问的未免过于直白,很多事情就像你们传统的秘方一样,是不能随便外传的,当时如果你的意志足够坚定,也许现在,你已经见到你的朋友了。”
“对不起,我不这么认为,我已经知道我的朋友现在的处境,我们也是进入使馆后,才真正的了解到这个情况。”
“你们昨天也去了?”山口显得有些吃惊。
“是的,这也是我们为什么撤退的原因。另外,我想知道随后连续的几场争斗,战果是什么。”
“拜你所赐,缺乏后援,我的噬魂兽被他们完美压制,没办法的情况下,我们的人为了救我只能硬闯,为此,武内雄先生受了很严重的伤,这是你的责任,张越先生。”
“这没什么,我可以救治。”
“新京日本商会大楼,903房间。”
电话挂断了,一旁的曹远立即问道:
“山口那边怎么说?”
“差不多和我预想的一样,这样咱们刚好有借口去和他见一面,有很多事情需要当面谈。”
“现在吗?”
“嗯,是的,咱们要在天阳那边有动静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
根据山口提供的位置,两个人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刚一进门,就看到里面的沙发上躺着的武内雄,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山口就坐在武内雄的旁边,身后站着四个身着黑色西服的壮汉。
看到张越进来,山口立即起身对张越微微鞠了一躬说道:
“张越先生,拜托了,武内前辈好像伤的很重。”
张越没有搭话,直接上前,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了武内雄的胸口。
原本以为,武内雄应该受的是枪伤,但看上去全身并没有血迹,一切完好,只不过,当张越的手搭在他的胸前之后,才发现,武内雄的伤,可能比枪伤还要来的重。
他的整个胸腹腔的内脏全部都有被灼伤的痕迹,尽管和颜乐所受的外伤不同,但都是明显遭受过强烈的辐射。
张越并没有立即用重生之手进行救治,而是先详细的探查之后,问山口道:
“他是怎么受伤的?”
“没有后援,我的噬魂兽很快被击散,这样我就没办法向对手发起有效的攻击,武内前辈看到我有危险,便立即着手对我进行营救,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受伤的。”
“我有个疑问,你们如果以本体的方式进入大使馆,里面有很多的狙击手,这是我今天凌晨遇到的情况,那你们是如何避开这些的?”
“我们有自己的办法,在我们日本,传说的忍术其实就是来自于上古的某些魔法密卷,忍术并不是虚假的传说,而是确切存在的。只不过,真正能掌握的人,都有神兵的帮助。”
“你的意思是,你们传说中的那些忍者大师都是宿主?”
“可以这样说,我们山口暗部的成立,也是基于此。”
“善于隐蔽和暗杀。”张越自顾自的说了一句,然后这才开始对武内雄开始治疗。
张越左手泛起白色的柔光,几分钟过后,张越一脸惋惜的说道:
“武内雄受伤太重,这种伤是自内而外的,他受到了强烈的辐射,脏器灼伤的非常严重。”
山口的表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张越先生,我知道你的能力,如果你有什么需求,我现在可以答应,但请一定要救回武内前辈。”
“我会尽力,但能不能救得回来,还要看武内雄的造化了,顺便问一下,武内雄的神兵是什么?”
“布都御魂。”
张越的眉头顿时皱了一下,不明白山口说的这个是什么东西,也许只是文化的差异,便没有细想。而是直接伸手说道:
“给我一把刀。”
“张先生,您这是?”山口有些惊愕。
“我需要抽取他体内的毒物,受到辐射后,我的救治能力同样会被限制,只能用这种方法。”
山口将信将疑的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递到了张越的手中。
张越没有迟疑,直接在武内雄的胸口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顿时鲜血如注,然后在众人惊呼下,伸出泛起白光的左掌探进了武内雄的伤口内。
受到辐射后产生的那些黑色的物质再次被张越快速的吸收,然后受损的器官才开始迅速的修复,两分钟后,武内雄双眼突然睁开,并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变的非常紧张,张越却不慌不忙抽出血淋淋的手掌,在武内雄的伤口上按了一下,恢复如初。
张越这次,完全没有头晕的感觉,反而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爽。
沾染在手上的血液,眨眼间被张越吸收殆尽,而一旁的武内雄也开始大口的喘着粗气,嘴里不停的叫嚷着什么。
除了曹远,其他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直到武内雄从沙发上折起身,这才一窝蜂的涌上前,七手八脚的进行搀扶。
山口一脸的激动,对着张越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说道:
“张越先生,请向我说出您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