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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嗜血神医 > 第207章 亦敌亦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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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多的眼神中第一次闪现出一丝惊恐,他完全没有想到在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局面竟然有了如此大的改变。

在连续躲过张越的几次冲杀过后,埃尔多突然用力将手中的冰刀拍打在自己的霜甲之上,随着一声炸裂的脆响,冰刀直接化成了无数的碎屑,拖曳着星星点点的辉光向四周激射而出。

正在极力冲杀的张越突然感到身边的温度再次骤降,原本空气中弥漫的血色浓雾眨眼间消失不见,连脚下血海的翻滚都明显沉寂了许多,连同手中的长剑,全身上下瞬间挂满寒霜。紧接着,张越就觉自己每跨出一步都需要耗费极大的心力,动作明显出现了迟缓。

埃尔多虽然失去了手中的武器,但活动丝毫不受影响,他始终和张越保持一丈左右的距离,冷眼看着张越逐渐的露出疲态,一直到张越双手拄剑,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

“你很强,但还是不行,我不能杀你,不然,你现在已经没命了。”

“你的神兵很厉害。”张越全身不住的颤抖着,勉力说出了这句话。

“寒霜冰刃,这也是我能在费里曼手下活到现在的原因。”

“呵呵,看来,你对费里曼好像也不太满意。”

“身为宿主,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你还想走吗?”

“没办法,我今天必须要走。”

张越咬牙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剑,再次做出了准备冲击的架势。

“在我的绝对零度环境下,没有人可以自由出入。”

“再低的温度,也难挡我的一腔热血!”

张越几乎用尽最后的力气,高声的怒吼道,接着双手执剑奋力一挥,划开了自己颈部的动脉,一股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迅速覆盖了全身。

张越在赌,尽管刚刚明白,这种方式很低级原始,但既然埃尔多可以用寒霜铸就自己的盔甲,那自己就只能用自己的血去复刻同样的场景。

血,总不会白流。

可是,自残带来的那股温热并不能持续,覆盖在身躯上的鲜血转眼就成了一层血冰,很快又被刚刚喷出的鲜血覆盖融化,接着再被冰冻,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张越的体内流淌而出,身上那副原本已经残破不堪的战甲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血冰。

“你在消耗你自己,这个办法并不聪明,来自于我寒霜冰刃的极寒之冰,是永远不会融化的,你的这些血你再也回不到你的身体里了。”

埃尔多盯着张越,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又如何!”张越僵直的关节终于可以自如活动了,可是当他准备再次对埃尔多发起冲击时,却感到了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住。

失血太多了,可是如果治愈伤口,便不能抵挡外界的严寒,时间不再自己这边,多耗一秒钟便是扩大了自己的一丝劣势。

顾不得许多,张越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长剑一挥,冲着埃尔多飞身刺了过去。可令他疑惑不解的是,埃尔多并没有再做躲闪,而是用自己的胸甲硬生生接下来张越的这一刺。

“叮!”的一声,嗜血神剑并没有刺穿埃尔多的霜甲,只是在表面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印痕。

埃尔多面无表情的看着惊呆的张越,然后单手一挥,弥漫在张越身周的寒气瞬间向他的手心凝集,那把晶莹剔透的长刀再次出现在手中。

与此同时,张越重新感受到了自己滚烫的热血,他赶忙用右手搭在了伤口处,将血止住,然后疑惑的看着埃尔多,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负责把你看在这里,前提是你不能没命,我不想背这个责任。”

“我如果执意要走?”

“可惜,你没这个能力,我完全可以彻底把你冻在这里,然后交给费里曼先生处理,但这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所以,我送你一样东西,劝你留下来,当成我们之间私下达成的协议。”

“你送我东西?”

埃尔多用手中的冰刃轻轻在张越的胸甲上敲了敲,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响声。

张越一下子明白了,看来埃尔多对自己的了解远远超出了自己的认知,他早就知道自己在幻境中的那些战斗方式,回想一下,自己根本就是在他的诱导下一步步走到了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埃尔多霜甲的坚韧,当然也就知道了自己这身冰血甲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他看着埃尔多,试探着问道:

“你不担心费里曼知道这些?”

“无所谓,对已经做过的事情我从来不去想。另外,这家医院的储血中心在他们主楼的三楼,研究所的正西边,我想,你需要这个。”

“我并没有答应你我不走。”

“不,你会答应的。”

埃尔多说完,直接撤回了自己的领域,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张越站在原地,有些犹豫的看着埃尔多。

“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埃尔多缓缓的摇了摇头,然后用职业化的语气说道:

“张越先生,如果你不去研究所的话,最好还是呆在屋子里比较安全。”

张越迟疑了一下,转身回去了。

张越回到别墅,一边拼命压制自己嗜血的欲望,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梳理自己有些慌乱的思绪,可不管怎么强迫,一想到田静人不见了,就不由的有些气短,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担忧越来越剧烈。

张越就这样坐在客厅里,眼睛死死的盯着手机屏幕,心绪烦乱的等待着夜幕降临。

下午四点钟,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起,张越立即接通了,是曹远。

“张越,我查到田静的监控了,她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三天前上午9点钟,她从他的公寓楼下来走出的小区,然后在小区门口打了辆车,根据追踪车牌号沿途的监控显示,她去往的方向好像是咱们公司,但是在离咱们公司还有一公里的一个十字路口处她便下车了,随后便失去了踪影。”

“那辆车找到了吗?”

“已经问过了,司机说当时田静并没有指明目的地,只是让司机按照指定的路线走,然后在十字路口接了一个电话就突然要求下车。”

“电话?谁打的?”

“我已经让以前的同事帮我去通讯公司查去了,等天亮应该就会有消息。”

“好好好,尽快,实在不行,我就回去。”

“往好处想,大伙儿都在努力。”

好久没有听到这种关切的话语,张越不由得眼眶一下子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