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越第一次在没有嗜血的情况下,右手出现了圣光治疗的情况。原本心旌神摇的状态一下子没了。
柳默默体内的情况出现在张越的脑海中。
她的血液当中竟然有大量的黑色未知物质,和张越治疗失败的两个病人体内的那种一模一样。
哈吉姆的寒血毒素是从费里曼这里得来的?
还是他本来就是费里曼的手下?
看着在自己怀中满脸绯红的柳默默,张越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想做一次尝试。
他缓缓的吻上了柳默默的红唇,柳默默很配合的揽住了张越的脖子,将舌头送进了张越的口中。
张越突然牙关一闭,同时咬破了自己和柳默默的舌尖,这突如其来的刺痛一下子惊醒了柳默默,他有些惊恐的睁开双眼,瞪着张越,想挣脱出去,却被张越死死的抱在怀里动弹不得,连嘴也被堵上,无法喊叫。
张越迅速将自己的血液注入到柳默默的体内,同时观察着她体内的情况,和前两次相比,这次对柳默默体内的毒素清除的更加迅速和猛烈,只不过在转瞬之间,那些黑色物质已经全部被清除完毕。
张越松开了双手,柳默默迅速的撤身站了起来,眼中凶光乍现。
“你想干什么!?”
张越伸舌舔舐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淡淡笑了一下,说道:
“体会你给我带来的快感,谢谢。”
下一秒,柳默默便觉察到了异样,他呆滞了几秒钟,有些惊讶的说道:
“你...你把我体内的毒给解了!?”
“并没有,寒血毒素的威力远不止于此,我想看看如果我给宿主用这种方法去解毒,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可是......”
柳默默震惊的体会着体内的变化,许久一语不发。
冯海鹏曾经告诉自己,自己的血液会成为诱发寒血毒素的介质,但那是对普通人,在幻境中毒素会产生比现实当中高百倍的效果,那就意味着携带有这种毒素的人一旦在幻境中爆发,便是九死一生。
张越要做的,就是看看如果宿主也携带有这种剧毒,自己用同样的方式去解毒,会不会产生同样的效果,这很重要。根据柳默默的反应,最起码应该是正面的。下一步,便是如果有人对柳默默施展寒冰魔法,柳默默会不会和之前的普通人病例一样,导致严重后果。
“你是怎么知道费里曼先生这个秘密的?”
柳默默终于缓了过来,又换回了原本冷漠的面孔,质问张越道。
“我刚才还在想,是不是你们和一个人做了一笔交易,我阴差阳错的获得了这个初步解毒的能力。”
柳默默没有回答,她并不能接触到费里曼那里的最高机密,对此她也一无所知。
张越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的光芒,趁热打铁问道:
“费里曼为什么会把你安排给我?你是有什么目的的吗?”
柳默默看向张越,没有说话,直接伸出手,魔墟拓界展现,瞬间把张越拉进了幻境之中。
“异兽寄生体不是没有幻境的吗?”张越脑中闪现出一丝疑问。刘永辉的说法是如此,但他对于魔墟这个奇怪的设定也许根本还不熟悉。
在柳默默的身后,俯卧着一只如山般的异兽,一身七彩斑斓的羽毛,两对叠翅上下缓缓的翻动着,巨大状如苍鹰一般的头颅贴附在地面上,死死的看着张越,一旁的柳默默只有它的眼睛大小,整个幻境一片空旷,狂风烈烈,飞沙走石,吹的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噬风兽,一只巨鸟,我之前不会轻易向人展示这个场景。”
“你在担心你体内的毒素发作。”
“对,你说的没错,现在,我的负担没有了。”
“你跟随费里曼,还用担心这个吗?”
“托尼怎么死的?”
“可是,你告诉我的东西比托尼多多了。”
“因为我经过了费里曼先生的首肯,换一个人,就会有不同的效果,费里曼先生对此把控的很严格。”
“但是,这个毒素没那么容易彻底清除,费里曼还有后续的手段。”
“我知道,但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还是要谢谢你。”
“互相感谢吧,你也让我知道了很多东西。”
柳默默伸手抚摸了一下巨鸟的头顶,幻境瞬间消失了。
费里曼的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张越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柳默默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浴巾,眼神复杂的看着张越,想了想说道:
“我今晚是你的,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我屋里找我,但是过了今晚,我希望咱们都把今天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怎么,费里曼只把你给我用一天吗?”张越打趣的问道。
“我不喜欢轻佻的男人。”
柳默默说完,捂着胸口的浴巾进入了一间卧室,反手虚掩上了房门。
张越起身伸了一个懒腰,一个个的把屋子里的灯光全部关闭,然后和衣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掏出了手机。
邮箱里有一封未打开的邮件,张越直接点开,是陈开然发过来的。
“张越老弟,怕打扰你休息,就没打电话,听说你又去美国了,具体是做哪方面的研究?你血液当中的那些微生物晶体已经被提取出来了,活性依然很高,还是呈现一种不稳定的状态,化学实验室准备对其进行解构,判断由什么物质组成,但是担心爆炸,所以现在正在研发一种新的解构模式,期待有新的发现。”
陈开然这封邮件里面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张越觉得很奇怪,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刻意的发这么一封邮件过来。
想了想回复道:
“陈哥好,我已经到了美国,刚到,一切刚安定下来,没什么别的研究,身份是访问学者,主要还是关于骨科的一些疑难病例诊疗,有机会我会再去伦敦,你那边有什么新的进展请及时告诉我。”
夜深了,柳默默卧室里面传来了她均匀的呼吸声,窗外的街道上不时有警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偶尔还能听到零星的枪声,这些瞬间把张越拉回到了当初在伦敦的日子。
现在在美国,自己即将要面临什么还不得而知,但张越心里清楚,也许这里的日子并不比伦敦好过,本来到美国并没有在自己最初的计划当中,但计划总赶不上变化,有了新的境遇,也许,自己的计划也该好好梳理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