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的成长是毫无代价的。
秦泷翻看着那些材料,脸上十分平静,内心却是狂风暴雨,暗潮汹涌。
他一张一张地看过去,眼眸深深,仿佛要把那上面的一字一句、每个画面都牢牢地记在脑海里。
姓柳的和姓方的……
他秦泷要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秦泷平静的把资料收拾好,礼貌地询问孙律师这些东西他可以复印一份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秦泷就拜托旁边有空闲的助理小哥复印了一份。
他又回到桌前,问孙律师要了之前翻案的卷宗观看。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秦泷决定还是要好好地研究一下他的敌人们。
姓方的和姓柳的,等死吧!
第二天,秦泷就开始联系起了他的旧部,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足够一些人走散,并稳定各自的生活了。
好在仍有一些人怀着满腔热血,还认秦泷这个大哥。
十来个最死忠的兄弟们,接到秦泷的电话后,二话不说放下了手里的事,赶到了他身边。
秦泷成为了正经生意人后,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看似文明了很多,可骨子里的那点匪气,一直没散。
反而在监狱里,从一开始的天天被人特殊照顾,到转为照顾别人后,这股匪气更胜以往。
刚刚从里面出来,他还没来得及转换身份,正是杀心最重的时候!
他带着一伙兄弟,就进了孔雀园的门。
那门卫看着这么一伙人,个个人高马大,肌肉爆炸的,看着就来者不善,原本是不想放行的。
可秦泷让他打电话问问24号别墅的户主,他们是来拜访唐先生的。
24号别墅,户主是唐昀。
那边的唐昀笑着说让他们进来吧,出了事有他唐昀担着。
有人担保后,门卫小哥总算松了口气,开门放人,说实话,这么一伙看着就跟黑 社会似的肌肉哥虎视眈眈地看着他打电话,他是十分有压力的,总觉得一言不合就会被打。
秦泷带着兄弟们就杀向了柳家别墅。
要问他为什么这么清楚,因为这栋别墅原来的主人就是他。
方芳与他离婚后,财产分割时特意要了这栋别墅走。
因为柳维山喜欢这栋别墅,搬进这栋别墅,就好像他战胜了秦泷一样,满足了他隐秘而变态的某种心思。
现在,秦泷出狱,方芳作为婚姻中的过错方,在秦泷这个苦主的特意要求下,孙律师将会为他追回部分财产,包括这栋别墅!
秦泷带着一大帮兄弟,敲响了别墅的大门。
林婶透过猫眼向外看,只看到人影重重,甚至遮住了门外透进来的光,致使林婶看不清他们的脸。
她回头看了看楼上,其实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楼上不停传来的吵闹声和东西不停被摔到地上的声音。
门外的人又“砰砰砰”地敲了敲门,那力道,与其说是敲,不如说砸门更合适。
林婶心里打鼓,犹豫再三还是去楼上叫柳维山去了。
门外那群一看就不是好人,她还是让主人家来应付好了。
楼上,柳维山烟一根接一根地抽,胡子拉碴,满脸颓废。
他完了,多年经营毁于一旦。
先是方家迁怒他,把商铺所有权卖出去了,导致他不得不四处奔波,寻觅合适的新的商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秦鹿一纸诉状将他们告上了法庭,当年的事情真相被捅了出来,柳维山的名声在这繁城内简直臭不可闻。
像他这样的小人,会有多少人愿意和他做生意?
就在案子败诉的当天,柳家商超的门口就有人开始砸臭鸡蛋,甚至有小混混时不时地在超市门口晃悠,扰得原本想要进来的顾客都绕路去了别家超市。
城管来驱散了这些小混混,可城管走了没多久,那些小混混又来了。
还有一部分的供货商打电话来,隐晦地说合同续签的事就算了……
诸如此类,烦不胜烦,一堆糟心事,没一个好消息。
现在整个繁城对秦泷案有所关注的都知道了他和方芳这对奸夫淫妇。
旁边柳家姐妹正和方芳撕扯,东西砸得到处都是。
柳家姐妹一边拉扯方芳,一边嘴里毫不留情地谩骂:“都怪你这个狐狸精!扫把星!都是你勾引我爸爸,如果不是你主动的,我爸怎么会忍不住诱惑!”
“知道现在外面都是怎么说你的吗?说你是女表子!”
“抛夫弃女的贱货!”
“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凭着方家大小姐的身边逼着爸爸娶了你!现在爸爸被你连累成了这样!”
柳家姐妹这些天接到了不少电话,往日里那些明面上笑脸相迎的朋友们都变得阴阳怪气,变着法地打听他们的事!
更过分的就直接嘲讽她们麻雀飞上枝头还是麻雀!
现在现原形了可以安心地滚回她们的乡下了!
还有之前在麒麟阁和刘璋在一张床上醒来的事不知道被谁捅出去了,现在柳家姐妹的名声也是臭不可闻。
方芳一直是这个家里除了秦鹿之外的食物链底层,天天被柳维山的大男子主义洗脑,时常受柳家姐妹的欺负,被柳家姐妹这样厮打也不敢还手,只是护着自己的头和脸,一边将希冀的目光投向了一边的柳维山。
希望她心目中的爱人能够救救她。
只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以往看在方家的份上柳维山当然愿意哄着她宠着她,现在么……
不和柳家姐妹一起对她拳打脚踢就不错了。
反正方家完了。
林婶就是在这时候上来的。
柳维山听了她的话,下意识就感觉要遭。
这两天他实在是没有接到过一个好消息。
突然有人上门,柳维山心里突然开始害怕。
林婶报告时耍了个心眼,特意隐瞒了对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伙人。
因此,当柳维山下去,一把拉开门,看见一圈肌肉男时,心中极度懵逼。
他下意识就想要关门,奈何大门被肌肉男牢牢按住,他努力关门,大门纹丝不动。
“你、你们是什么人?这么一圈围在我家门口干什么?我没同意让你们进来!你们、你们这是擅闯民宅!”柳维山这人欺软怕硬惯了,他面对这些彪壮大汉,一时连话都有点说不利索。
“我回自己的房子,算什么擅闯民宅?”从人群后方传来一声哼笑。
大汉们让开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人影走到柳维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