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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外头的范舟,听着屋里那一声接着一声的萧月冥,冷汗都冒出来。

王爷和王妃好像在吵架啊!

可王爷明明是受害者啊,王爷也是被那苏沁心给害的,而且苏沁心好像也没得逞,王妃怎么还这么凶呢?

王爷好像有点惨啊!

楚南弦回来的时候,就见范舟竖着耳朵站在门外的样子,立刻来了兴致,暗搓搓地凑了过去:“你这个侍卫做得可以啊,还敢在这儿听床根儿~”

楚南弦的调侃,直接让范舟红了脸,范舟立刻将人拉到院子里,才小声道:“王爷和王妃好像吵架了。”

楚南弦蹙眉看了眼那紧闭的房门:“不能吧,你是不是听差了,是不是你家王爷那药性还没解除……”

“咳~”范舟听他说着说着就往那不该想的事上想,忙轻咳一声打断他:“是真的,刚才属下还听王妃吼王爷呢。”

楚南弦一脸不解:“怎么会呢?这就是苏沁心的事,她骂萧月冥做什么?更何况被玷污的是萧日曜啊,萧月冥应该没被那什么吧。”

楚南弦朝着范舟挤了挤眼,范舟立刻摇头:“当然没有,属下和玉嬷嬷进屋的时候,王爷已经将苏沁心打晕了,肯定没成事。”

王爷肯定没有,至于殿下有没有被玷污,那就不知道了。

“萧月冥还是厉害了,又是十香软筋散,又是烈性情药,他都能憋得住!”

楚南弦一脸佩服的模样,让范舟觉得他有些幸灾乐祸呢!

范舟转移话题问道:“您不是在平井村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楚南弦挑眉:“小嫂子只是让我去看看情况,我去看完了,这不就能回来了。”

他又不会医术,他就算留在平井村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回来歇着。

“那现在平井村是什么情况?那些中毒的村民们都没事吧?”范舟关心地问道。

说到这个,楚南弦面色便严肃起来:“基本都没事了,不过好像有几个挺严重的,苏云开还留那儿查看呢!”

范舟闻言也皱紧了眉头:“您说平井村这事会不会也跟苏沁心有关啊?”

“八成跟她脱不了干系!”楚南弦也是这么猜想的。

否则怎么就那么巧,萧月冥中毒,平井村的村民也都中毒了,萧月冥中毒的事情肯定是苏沁心做的,就为了方便给萧月冥下药。平井村的事估计也是苏沁心的手笔,为的就是将小嫂子和苏云开引到平井村去。

不得不说,苏沁心为了得到萧月冥,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个苏沁心也太狠心了,那些村民多无辜啊,她竟然忍心对这么多村民下毒手!”范舟一脸愤怒地说道。

原本他就不太喜欢这个缠着王爷的女人,现在他更讨厌她了!

难怪王爷嫌恶她了,这种品行不端的女人的确是让人生厌!

楚南弦也没想到苏沁心能搞出这么多事情来,早知道她是这种人,他就不该把她叫到锦州来,若是那些平井村的百姓真出点什么事,他也于心不安呢。

还有苏云开,苏沁心做的恶事,害得苏云开要给她收拾烂摊子,若这事真是苏沁心做的,苏云开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吧。

楚南弦想到什么,连忙又问:“对了,萧月冥吃的那个有问题的馒头你拿回来了吗?”

“嗯。”范舟点头,从怀里摸出那个早就被压扁的馒头:“王爷当时就是吃了这个馒头才中毒的,所以属下就把这个馒头带回来了。”

本来他是想把馒头带回来给王妃查验的,结果王妃没在王府,之后又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让他根本没顾上,差点把这馒头给忘了。

楚南弦看了眼那个被咬了一口的馒头蹙眉道:“平井村有问题的井水我也取回来了。”

说着,楚南弦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间:“今日小嫂子估计不会出来了,等明日再把两样东西都一起拿给她查验吧!”

如果查到真的是苏沁心做的,那肯定是要严惩的,哪怕有苏家,有苏云开在,也必须严惩。

“是。”范舟立刻应了。

楚南弦朝范舟抬了抬下巴:“行了,今儿你家王爷肯定不需要你守着了,你就别在门口听床根儿了,免得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早点回去歇着吧,估计明日还有大戏要唱呢。”

虽然他们不是主角,可还是要当场的。

范舟见楚南弦又不正经,老脸微红道:“是,世子爷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就别在这儿说些有的没的了。

两人在外头站了没一会儿,楚南弦便回去睡了。

范舟却是不敢睡,到柴房外头,守着苏沁心去了。

屋里,云若初和萧月冥闹了一会儿,也是闹得累了,没一会儿就被萧月冥抱着睡着了。

这是云若初重生后第一次没有那么抗拒萧月冥,仿佛内心深处那厚厚的冰层,终于有了一丝丝裂缝。

萧月冥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儿,爱怜地在她唇上轻吻了吻。

他知道她还没有完全原谅他,可如今的结果已经是比他预料得好多了,他相信早晚有一天她会真正接受他的,因为他知道,她还是爱他的。

心底最大的那个结终于解开,萧月冥心里也轻松了许多,抱着云若初沉沉睡去。

谁也不知道,睡梦中的两人竟然梦到了同样的场景。

烈日炎炎,五丈高的城楼上,一东一西地挂着两个女人。

“萧月冥,别说本王不给你机会,你可以用的你兵符换一个女人。”

“换侧妃!”

女人一脸绝望,一眼都不想再看男人,直接选择挣开绳结,任由自己掉进那冒着泡的王水池中。

睡梦中的云若初像是再次经历了那噬肉之痛,痛得她浑身打颤。

“初儿!”

萧月冥也像是经历了巨大的痛苦,满头冷汗地低吼着。

睡梦中的场景已换,男人抱着一具白骨,一步一叩首地走了很远很远,纵使膝盖和磕头全都血肉模糊,脸上腿上都是血,他依旧没有停歇,一步接着一步,走了整整十日,才终于到了一个高高的阶梯前。

抬眸望去,那高高的阶梯仿佛有几千米似的,高耸入云,根本望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