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雁一直注意观察这个女人，觉得自己的判断的不错，小姑娘家摇摆不定并没有什么好主意。“姑娘！你这怀的月份不小了，这里就咱俩，你看这大路上人来人往没人有空搭理你，就咱俩你先别跪着，坐着吧咱俩聊聊。”小雁热情看着小姑娘。
司小芹也是累怂了禁不住小雁劝说侧坐在地上，刚才跪在这为了表示诚心一直跪在柏油马路上，这还真疼！自己怀着身孕，这么长时间了真受不了，司小芹眼泪巴巴委屈巴巴双手揉着腿膝盖。
“姑娘！咱们假设一下，这个男人就是不出来就是不见你，你怎么办？真准备在这跪死吗？”司小芹委屈哭了那可不是自己想的。小雁也看出来了这姑娘并不想要这样的结果。“我大胆猜一下，姑娘想自己怀有身孕那男人该负责。”小雁见司小芹瞪着眼赞许自己的意思继续娓娓而谈，“那么怎么负责呢？我猜一下，姑娘想这个男人迎娶你，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证明？”小雁看着这姑娘还是赞许，话锋却一转，“那男人是这么想的吗？我刚才说了这个家家法森严，他和他夫人少年夫妻，夫妻俩感情很好。你们这事闹的沸沸扬扬你可见可听到他夫人出来闹吗？”司小芹认真想了一下还真没有，上次见他有个女人追来那么急切他下车过去，那女人应该是他夫人两人说话动作亲密，自己跑族里闹一出那女人也没发飙，难道真是像这个女人说的那样？小雁也看到了这姑娘好像转变些，“这个男人在他夫人眼里最起码不会娶你对不对？”司小芹听着愣愣的。小雁一乐换个角度又劝。“姑娘！那我们换个角度，那个男人他娶你除了你年轻美貌还能得到什么？”司小芹努力想想还有一个儿子啊？还有什么？“娶你得到一世骂名真正抛妻弃子的骂名！一生污点就像陈世美一样一生洗不掉！一个儿子或姑娘，他又不是没有儿子？！人家儿子三十好几都有儿子了。他家家法一定不容他把他赶出家门他还要失去财产，那样一个人没有财产你愿意吗？”
“为什么要失去财产？”司小芹不愤，“他那时说他净身出户结果不是又回公司了吗？”
“他跟你说的？”
“他说他净身出户在饭店那看大门，结果不又回公司了？”
“他告诉你他回公司了？”
“我盯着他在，他的车经常进进出出。”
“那你上公司找他呀。”
“公司保安不让进。”小雁听着无奈笑了，这丫头不是很机灵虽然有点小聪明。“你笑什么？”司小芹不满反而恼了。
“姑娘！我都跟你说的这样明白了你还不懂？这个男人不会见你，你在这跪死都没有用，一来他家有家法他不可能违背，二来他夫妻俩感情好，三来他儿孙满堂他为什么非要要你呢？你能给他带来一个什么不容怀疑的好处？四来要你所有财产都没有了，他要和你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那他可愿过这样的日子？他可对你表达过他愿和你过这样的日子？”司小芹又愣愣无语了，从来没有说过。“再说这样食不果腹的日子你可愿意？你除了年轻美貌可有别的什么让他非你不娶？”司小芹又傻眼了没有！“那你可有别的招了？”司小芹愣愣看着小雁，来的时候没准备其他招。小雁无奈笑了，“姑娘！没准备？我来替姑娘想想，这个男人就不见你就不要你你怎么办？你把孩子生下来去找那男人，他承认孩子是他的他付抚养费直到孩子十八岁，这抚养费只是给孩子的不包括你的生活费啊。”
“只给孩子抚养费？”司小芹不能接受，还指着孩子享福呢。
“那你以为怎么着，还得给你一份？不可能的！姑娘别傻了，谁告诉你还给你一份？”
“他们？……”司小芹心中无法平衡也无法平静，怎么只给孩子不给我呢？我生下孩子我是孩子母亲啊，他们说只要自己有一个孩子自己就能嫁入有钱人家，一辈子穿不尽的绫罗绸缎吃不完的珍馐佳肴。
“他们？”小雁一听警觉反而隐忍下来，这时候问这丫头肯定不会说。“还有一种情况你生下孩子男人认了不让你管了，他把孩子抱走送人送孤儿院都行。”这是哪跟哪啊？司小芹又惊诧了怎么还能这样？“还有一种情况他不认这孩子，你带着孩子你想结婚都难，现在的人很势利凭什么帮你带孩子？自己的孩子都嫌麻烦，好多人都不想生孩子。那又有一种情况你一个女人自己带着孩子又工作又养孩子你不容易啊。”司小芹的脑子里都空空的，这么多情况自己根本没有想过也没有想到。“你前面的路你可想过？你说的那个他们可告诉你了？”司小芹全傻了全懵了，这和孙皓给自己描的版本根本不一样！孙皓说只要怀上孩子宋家不可能不认，宋老大有钱家里还有茶山酒店一大堆，一辈子享不尽的福。小雁都不忍再说不说不行这个傻姑娘。“他们是谁？我猜是孙敏一帮人吗？”小雁故意说孙敏没说孙皓，小雁知道害大哥那边查到了孙皓，孙皓和大哥无怨无仇为什么做呢？只能是孙敏，小雁干脆扔出孙敏。小雁的话司小芹如惊雷炸得司小芹颤抖，司小芹惊诧看着小雁，她怎么知道孙敏？她是谁？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小雁一看这状态心中冷笑果然是孙敏在背后做鬼。“姑娘！这表现看来是孙敏那帮人了。孙敏自视聪明，她就是用怀孕胁迫于总顺利登上贵妇宝座，这么便捷的法子她一定会再用。不过，孙敏的儿子不是于总的，难不成你肚子里孩子也不是姓宋的？”小雁试探的话惊的司小芹脸色如死灰一样白。司小芹倒不是知道孙敏儿子那事吓得，而是小雁似乎有口无心的问戳中了司小芹的软胁。小雁看着真真切切，这个傻丫头啊，还是得给她指条活路啊。“姑娘！如果这孩子不是姓宋的，你就不要在这白费力气了，你要坚持生下孩子姓宋的肯定验dNA啊，他一验出来孩子不是他的你什么都得不到，孩子抚养费你也没有。你还得了个孩子你带着孩子你想找份工作都难，有工作你又照顾不了孩子，没有让你又能带孩子又能工作的地。”司小芹听着汗如雨下，小雁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司小芹，司小芹如五雷轰顶般地瘫在地上，手抖着不住的擦汗，真没想到还要验dNA？听说过那些玩意没想到姓宋的会验吗？如果要验那就完了。“姑娘！你不会没想过人家要验dNA吧？人家根本不见你待你孩子出生后验了不是，他肯定不付抚养费，他都不睬你甩都不甩你可知道？姑娘！我猜啊我猜，这孩子不是姓宋的，那只能是孙敏那帮人里的，姓吴的姓董的自视自己是海归，你又不是像孙敏那么甜美聪明伶俐肯定不愿干，拿得出手拿得出手又在重要位置的只有孙皓。”小雁这一通猜惊的司小芹傻了，汗也忘了擦，小雁自然全看在眼里无奈苦笑摇头，这个傻丫头！“那孙皓年轻力壮正凑合，他补一枪，他没有那么多可骄傲的，好歹你也不算丑，也不费他好大的事？！说不定你能成功，宋家还帮他养个儿子，不过我听说孙皓有命案，待案子一结束只怕孙皓小命也完完。你这孩子要是他的话就是遗腹子了，谁来帮你养孩子啊？姑娘！你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生活不易啊。”
小雁从一开场说出的话就偏离了司小芹的那个圈，全是司小芹完全没想到，越说越接近现实越说司小芹自己越害怕，这些这一切从来没有人告诉过自己，孙皓和自己说的傍上宋老大以后过阔太太生活没说这些。自己就听他的了稀里糊涂这么干了，小雁一下子点开了不一样的那一面司小芹无法承受，早已哭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该何去何从？哪个是对的？司小芹迷茫极了，“你是谁？”
“一个多管闲事的。姑娘！我不知道你怎么和他们搅到一处的？但是我说的这些你显然没有想到，他们没有告诉你？姑娘！如果真是我猜的这样，姑娘你赶紧回家告诉父母，你遇人不淑赶紧想办法补救。”
“回家？！”司小芹一个劲抹泪，怎能回家呢？
小雁一看完全明白，当年小雅文文遇事不都是自己咽下苦果吗？！“傻丫头！你不知道你不懂，你现在月份大了，生下来最好要有人帮你养才行啊？如果是孙皓的他自己都要死了怎么帮你养孩子？回去吧回父母那去，没有父母帮衬你怎么渡得过去？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这一生都毁了。”
“你？！究竟是谁？”司小芹满脸泪花哭的不能自己。
“别管我是谁了，你自己做的事你心中明白，不信我的话可以随便找一个中年妇女问问，十个都行多问问我说的在不在理。”小雁恳切看着这个无知又无畏的女孩，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自己浑然不知轻重。“孙敏死了你可知道？”
司小芹惊呆了，她根本不知道，平时只听孙皓提那么几句，和孙敏都说不上话。
“那你今天来是谁让你来的？孙皓在牢里，是那个姓刘的大胖子刘老头？还是那个姓顾的？”小雁问的司小芹又更惊恐了，这人谁呀？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小雁看着痛心疾首，这个白痴白纸一般小丫头，人家利用她根本不拿她当人看，她都这么大的肚子还让她来跪着闹事，分明不把她的命当一回事啊。刘老头顾老头欠公司一大笔钱停了股东股权，他们让人这么闹不过就是恶心宋家恶心大哥，他们以解他们自己怨气，人性卑劣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姑娘！这两个人你记好了，以后别和他们打交道，他俩就不是人就是牲口！你都这么大月份了还给你出这样的馊主意，不拿你当人看呐，这么严重的后果居然不告诉你，让你一个人傻傻的承受这一切，万一你要受不住流产，那有可能真会危交到你的性命，你真想一尸两命吗？”
司小芹又一次被击倒了，不知所措无助的望着小雁。
小雁都想哭，“傻姑娘！回家吧。回到父母身边让父母帮你度过这一劫吧。”小雁伸出手扶着司小芹，司小芹挣扎了半天才爬了起来，机器的解了头上布条脱了身上的马夹扔在地上，晃晃的茫目的走着，小雁忙追上去，把自己口袋里所有钱塞给司小芹，司小芹愣愣看着小雁。“我身上只有这一点，坐车回家吧。你回上海？我帮你拦部车走吧。”小雁看着这姑娘痛心疾首，忙着帮着拦车。
长青抱着泽儿边走边逗弄儿子边轻喊着，“李小雁！李小雁！我们要吃饭。”长青捧着泽儿爱的不行，抵着儿子小脑袋逗弄着开心的不得了。
宋老太太和大儿媳迎面过来两人相视一笑，这老来得子爱的不行。老太太轻声提醒儿子，“你小心脚底下。”
“哎！”长青抚弄儿子小手摸摸母亲，“奶奶！奶奶！”老太太也开心逗弄小孙子一家人开心很。长青抬眼间见小雁过来了，“雁儿！我们饿了。”
“我来做晚饭。”小雁赶忙加快脚步。
“先喂泽儿，我们泽儿饿了。”长青笑着逗弄儿子，一家人开开心心回了家。
晚上忙妥好了一切小雁把泽儿放摇床内，长青脱了衣服坐在被窝内等着，“雁儿！下午和那女人聊什么呢聊了那么久？”
“哎------”小雁轻拍泽儿看儿子睡熟了才上床。“就是一个傻丫头，跟我那阵子一个样傻的都不能望。”长青楞愣的看着小雁脱衣服上床，“她不知道孙敏已经死了，不知道是刘胖子刘老头还是顾老头支她来的，她身孕最起码有六七个月，她自己一点不知到凶险，还真听话就在那傻跪着，还真不知道怕，这孩子不是大哥的可能是孙皓的。”长青的慧眼睁的老大，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是陷害大哥的吗？孩子还是孙皓的？“我当时看那小丫头脸色乱猜的，我猜孙敏自视聪明她一计成功故施一计又有什么不可？反正把大哥拉下马下一步再说，只是她自己没有料到她自己死的那么快。怎么了？你什么没见过？”小雁一推长青。
再见过也没见过这一号的？“我的天呐！这丫头，也干？！”这太超出长青的思绪范围之内了。
“所以我才说傻的不能望，这事她父母还不知道，我让她赶紧回家告诉父母让父母帮她，她那神情一看就和当年小雅文文一个德行，还瞒着父母呢。”
长青搂着小雁这向右点不对这向左点不对，这思绪就是不对都描摹不好些刻的心情该如何表达？！“现在，这女孩？！雁儿！我害怕生闺女了，害怕闺女长大以后这个模样可怎么好？”长青痛心疾首恍恍害怕。外面的世界一半是男人，五个指头伸出来还不一样长呢，哪能指望各个男人都是好的？不好的也不少好吧？……
小雁搂着长青，“闺女贴心。我娘要是指望她那儿子喝风都没有。儿媳？我的天呐！再说我也想生个闺女。”小雁抱着长青娇嗔着眼中满满的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