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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国子监后门外,寒王殿下亲自抓获了,人贩子严夫子和王五叔王五婶的事,就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一片哗然!老百姓可以说是奔走相告啊,这件事赵文博得知了,啥都不顾了,赶紧就跑回了家,告诉了自己的父亲。

赵大儒今年七十了,那个严楚明是他姐姐留下的血脉,他们姐弟自幼失去双亲,是他的姐姐拼命护着他,他才能在大家族中努力读书,成为一代大儒!

姐姐早年劳累过度早早就过世了,他一直给外甥当做儿子一样的培养,如今他居然堕落到偷孩子卖钱去赌博,老爷子禁不住刺激,直接昏过去了!

赵府瞬间乱套了,赵文博和妹妹赵玉嫚吓得六神无主,赵玉嫚本来就头伤未愈,她的额头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摇摇欲坠的守在老父亲床前。

赵大儒晕倒了,那可是太子恩师啊!非同小可,太子万沧海得知后,马上带着一众太医院的御医,都冲进了赵府!

苏魏知道后也火速,带着两个弟弟飞奔而来了,他们一冲进他老丈人的院子里,就看见妻子没穿披风,摇摇欲坠的守在门外,估计在等屋里太医诊脉。

苏魏立马解了披风朝着妻子就去了,一下子裹住了妻子,他紧张的问∶“嫚儿,岳父什么样了?”

赵玉嫚六神无主,脑袋一突一突的闷痛,恍惚间温暖了些许,听见丈夫的声音,她泪眼婆娑的转过头,看见是自己的丈夫,顿时神经一松,就晕过去了!

“嫚儿!”

“大嫂!

“大嫂……大哥,带大嫂回她的屋里,这里我们盯着,一会儿太医出来了,叫老四带太医去给大嫂诊治!”

苏魏抱着晕倒的妻子,转身就跑,他心疼的滴血,看着妻子脆弱无助的样子,疼的让他心都碎了!

一刻钟后,苏强引着黄院判,跟着管家全叔的儿子小全子,去了赵氏的院子。

苏魏赶紧招呼黄院判过来,黄院判长叹一声!坐下来给赵氏切脉,他皱着眉头闭着眼睛静静的切脉,半刻钟过后收了脉枕。

“大人啊,夫人肝火旺盛,五内郁结,加之外伤失血过多,又急火攻心啊!

现在麻烦了啊,这得好好养着,药不能乱吃了,我就先开个撤火的药方,给她先喝着吧!

你得好好照顾开解与她啊,夫人身子骨柔弱,加之外伤失血过多,导致她贫血易疲劳,如今又急火攻心,可大可小啊!一定好好照顾她,别让她生气上火了!”

苏魏认真的听着,努力的记下了∶“谢谢黄院判了,苏魏感激不尽!

苏魏的岳父情况如何了?”

黄院判∶“唉!大儒年纪大了,急火攻心,万幸及时行针,给瘀血吐出来了,估计养一个月左右就能基本痊愈了。”

苏魏和苏强同时输了一口气,苏魏兄弟俩给黄院判施了一礼∶“多谢黄院判了,辛苦您了!

老四,双倍诊金奉上,送黄院判回去,再给你大嫂的药带回来。

送消息回家,我今晚就不回家了,岳父有疾,你大嫂还病着,我得给岳父侍疾!”

万久寒的铁血手腕不是盖的,京城里包括严夫子在内,总共抓获了十七个人贩子,他们环环相扣,先后总共拐走了二十个男孩,涉案人员包括各行各业的都有!

傍晚,万久寒从京兆府处理完了特大人贩子案,就听闻了赵大儒的事,知道自己的太子爹,还在那里给恩师侍疾呢。

万久寒让人回家通知苏妙妙一声,他得过去赵府看看,老子在那里侍疾,儿子能装不知道吗?唉!

万久寒一到赵府,呵!自己终于知道为什么赵大儒影响力那么大了,估计朝堂上有头有脸的都来了,洪宇跟几个中年人,都在院子里忙活着煎药,和招呼朝中大员。

一看就知道都是赵大儒的学生,还有些年轻人,在院子里除雪,干的满头是汗,估计都是赵文博的学生吧!

赵文博接到消息得知,寒王万久寒来了,他小跑着出来迎接∶“王爷,侦破人贩子大案,您还没回家吧?

家父有殿下陪着已经醒过来了,多谢王爷赶过来看望!”

万久寒还了半礼∶“赵叔辛苦了!大儒没有大事就好,今日案子告破确实忙了些,出了京兆府才听说大儒出事了,就赶紧赶过来了!”

进了屋子万久寒就闻到一股子药味儿,他紧走几步进了内室,给自己太子爹和赵大儒行了晚辈礼!

“殿下,大儒,久寒来晚了,实在是重案告破,才抽出身!”

太子万沧海点点头,转头对恩师说∶“对不住了,恩师,久寒一回京就被孤安排破案,丢失孩童至使百姓人人自危,迫在眉睫啊,唉!

久寒,去给大儒打热水来,孤要给大儒擦擦,大儒喝了药出汗了!”

万久寒赶紧低头出去了,这个年代尊师重道,孝大于天,赵大儒是太子万沧海的恩师,就等于是万久寒的祖父!

赵文博赶紧给打了热水交给万久寒,万久寒父子一顿忙活,太子万沧海亲自给赵大儒擦了手和脸。

老爷子有气无力的,看着自己的太子学生∶“好……殿下,老朽三生有幸,教育了殿下,惭愧啊……

楚明也是老朽一手带大的……咳咳咳……咳咳咳……

他不争气……走了邪门歪道……老朽愧对殿下……愧对天下人……愧对自己的姐姐……”

太子万沧海一脸的无奈∶“恩师,孤知道楚明是您的外甥,您不要自责,真的……是楚明他自己走了弯路,和恩师无关啊!”

赵大儒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他的眼里闪着泪光∶“他是姐姐唯一的儿子,没有姐姐……就没有今天的我,他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