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婕妤足足待了一个时辰,才从勤政殿离开。
没人知晓瑞和帝对她交代了什么。
短短数日,眨眼的功夫,便到了秋,气温逐渐下降,白天温和。
“娘娘,您尝尝,姑姑新做出来的月饼。”莲心端着小碟子递放在苏青鸾的手边。
再过半个月就要到中秋了,苏青鸾有些嘴馋想提前尝尝鲜。
既然她开口了,哪有不办的道理。
昨日说的话,今个儿便能迟到了。
她拿起吃了一口,这味道…
她忍不住的又咬了一口,激动的直呼,“是,就是这个味道,和阿母做的一模一样。”
“奴婢这便告诉姑姑,让姑姑按照这方子多做几个出来。”莲心也高兴的笑开了花。
团圆,团圆,就是要亲人团聚,有亲情的味在里面,就算不能团聚在一起,也能解相思。
“好,多做点,待会儿等陛下来了,也让陛下尝尝。”苏青鸾忍不住扬起了眉毛,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是!”
在晴朗的天空下,蓝天白云得体地展示,阳光温暖而柔和,照耀着人们的脸庞。
安沐宫。
楚晨歌刚从内寝里走出来,正好与何黎撞了面,“何嬷嬷!”
“婕妤安。”何黎也是行了一礼。
楚晨歌捂着心口,面色难受的点了点头,刚准备离开时,便被何黎拉住了,“婕妤,您这是?”
“什么?”楚晨歌不太明白何黎的意思,抬眸望向她。
“婕妤似乎很久没来小日子了吧!”何黎看她心口难受的样子,又顺便扒了一下楚晨歌的小日子,好像……
突然被自己的猜想给乐乐着了,迫不及待的又拉着她,进了内寝,“何嬷嬷……”
楚晨歌一脸迷茫的被拉了进去。
“娘娘,楚婕妤的小日子,已经推迟了半个月,您看会不会是?”
何黎在楚太后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使得楚太后双眼明亮的像两盏灯一样。
“去传御医。”
“是!”何黎高兴的应了声退了出去。
一会儿御医便为楚晨歌把起脉来。
楚太后迫不及待的开口问:“如何?可是有了身孕?”
身孕?楚晨歌迟迟没反应过来,她有身孕了?
“回禀太后,婕妤不像是有了身孕。”御医低头回禀。
“不是有孕?”何黎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正做一旁面色非常的楚晨歌,“婕妤的月事已经推迟了小半个月,而且也隐约中有心口烦闷、呕吐的迹象,怎么可能不是有孕?”
御医听闻,又重新把了脉相后,十分肯定的说:“婕妤近日因整日惶恐、压力过大的缘故,才导致月事推迟,而且婕妤还是处子之身,更不可能怀有身孕”
楚晨歌犹如雷劈灌顶一般,呆愣的久久不能回神,她…她至今还是处子之身?
怎么可能,那夜她明明留了血的!!!
“处子?”楚太后震惊的瞪大双眼,她是被自己的亲儿子给耍了?
她愤怒的拍了桌子,“好,好的很,如今都学会欺骗哀家了,去,把陛下请来。”
“是!”
何黎马不停蹄的将瑞和帝请了过来。
“不知母后找儿臣又有何事?”
换做从前,瑞和帝来,都会像楚太后请安,然而现在他是越发怠慢了。
自然这些微妙的变化,还是被愤怒中的楚太后扑捉到了,“如今陛下是越发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连孝礼不行了。”
“母后说的哪儿的话,孝都朕记在心里,不在于行动上。”瑞和帝冷冷的回了。
“好,好啊!”楚太后气的说不出话来,“那你向哀家解释解释,她,为何至今还是处子之身?”
还是被发现了?瑞和帝的双眼微微眯起。
“你至楚家于何地?至哀家颜面于何地?”楚太后气的指向楚晨歌的手臂都直打颤,“这就是你所谓行动上的孝?”
瑞和帝也是二话不说的将自己胸口的衣服扒开,展示给太后面前,已经结痂的伤口,还是那么的真实。
“母后看清楚了,朕身上的伤,难道还是朕自己伤的不成。”瑞和帝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抹戏谑,“才进去个头而已,她便受不住,让朕如何破了她的处子之身?”
“楚家送一个不懂得如何伺候男人的女人也就罢了,还刺伤朕,母后,朕对楚家已经仁至义尽了,若是换做别人,九族都遍地骨骸了,哪还有机会站在这儿质问朕。”
瑞和帝放荡不羁的走到楚晨歌的面前。
他抬手轻轻拂过楚晨歌的额间、脸庞,最后捏起她的下颚。
在楚太后的方向来看,瑞和帝这是当着她的面调戏楚晨歌,看上去动作还十分轻柔。
然而楚晨歌在对上冰寒的冷眸时,害怕的别开双眼,不敢直视,甚至心里有些发慌,本能的做出抵触。
“扫兴。”瑞和帝勾起一抹讽笑,“母后什么时候将人调教好了,再来找朕吧!”
说完这话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一次,楚太后是亲眼所见,自然也无话可说了。
“祖姑母…”
楚太后直指着跪在地上的楚晨歌,“给哀家扒了她的衣服。”
何黎受了命令后,半点也不客气。
楚晨歌赤溜的身子,用手处处遮挡,然而处处也挡不住。
“伺候陛下,要的就是没脸没皮,遮遮挡挡成何体统。”楚太后将心中的怒火,都发泄在她的身上,“去,多唤些宫女过来盯着她,什么时候不遮遮挡挡了,再换宫寝嬷嬷来,替哀家好好的调教调教。”
“不…不要,祖姑母,求您求您给晨歌点颜面吧!”楚晨歌泪流满面的祈求着,她的身子怎么可以让那些贱婢看,这让她以后还有什么颜面。
楚太后板着脸,“颜面?哀家为了你,都与自己的儿子闹掰了,你在这儿跟哀家谈颜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