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芙步步紧逼,“你们扪心自问,到底是谁狼子野心?你们集十几万大师挥师南下,难道是去大允蹓哒?你们发狠打人,还不许别人反击?”
她一敛衣袖,手中一枚圆滚滚直接弹射而出,直线穿过殿门,砰一声击在了院中的凉亭柱上。
凉亭顷刻间坍塌,一团整齐好看的蘑菇火焰腾空而起,木质的材料被燃得噼啪作响,一阵阵黑烟向四处飘散......
“这是我最小的一颗,记住了!惹了我们就要承担后果!我不想跟你们废话,快点交出来,不然我将这夷为平地,让尔等葬身火海!”
鲁王大惊,他可是有子有孙,他也还年轻,府中娇妻美妾,不想那么早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兄,还是罢了吧,你意下如何?”
国主不知是痛还是怕,已是面如死灰,从贴身衣兜里,颤巍巍地摸出一把小钥匙,朝着鲁王动了动嘴。
声音太小,鲁王耳朵凑上去听了,随即疾步而去,一会儿,他取来了一个锦袋递到国主手里。
国主打开锦袋露出里面的四四方方的镶有紫金玉玺,涕泪横流。
江若芙看了看他,他闭了闭眼,终是不舍地递过来。
江若芙接过玉玺,“两位千万不要耍什么花招,不然我可保证不了你们的安全。”
两人听了,一阵气结。
江若芙脚步轻盈地走到殿外,手臂一伸,一枚信号弹从手中发出,腾空而起。
“现在我们不妨来讨论一下,谁做这个王位比较合适。国主,这就把你的诸位皇子传召过来吧!”
很快诸位皇子站定,江若芙灿然一笑,要考考他们,看他们到底是不是如传闻中的那样傻萌和平庸无奇。
经过江若芙的重重考核,最终确定五皇子延欢继承皇位。
这个相貌好,能听能说的皇子成了最后的赢家。
决定新皇人选后,就开始正式和谈。
两人深知,寅国王族已是砧板上的鱼肉,哪还有与她讨价还价的余地。
在他们和谈的时候,江慕离和谢荣率领五万大允军已是有序进城,其余五万余人由吴冕领着,留在了城外。
五万军士黑压压一片,如乌云压城,陈广老将军昂首阔步随着大军进城,走在了队伍的最前端。
随后,三人带领五千余人进了宫,其余人驻扎在宫外。
这都是江若芙事先布署安排好的。
江若芙以一副我的决定都是为了你们好的亲切态度,结束了这场和谈。
看到大允军人气势如虹,国主在江若芙的催促以及连敲带打之下,签下几寸厚的条约。
这些条约都是江若芙事先准备好的,他们都来不及细看,头还昏昏沉沉就签了,她眼睛一瞪圆,他们都要抖一抖,只能听命行事。
谢荣给江若芙带来了大元帅的金色铠甲和盔甲靴子,江若芙入了偏殿换好后出来。
“好了,请两位带我们去你们的王宫祭坛吧!我要让所有的大允军士见证这一刻。”
两人步履沉重地领着江若芙等人去王宫最高处——祭坛,他们没有上祭坛,而是神色颓废地站在高高的祭坛下。
巍峩耸立的祭坛前,江若芙领头,陈广,江慕离,谢荣等众人随之拾阶而上。台阶两旁都摆放了很多祭祀用品。
祭坛占地面积很大,中央位置摆放着大大的铜鼎,前面有着诸神牌位,香烛等祭祀用品,铜鼎两侧插着带有寅国图腾的旗帜——虎头旗,四周插着军中旗帜。
旗帜迎风招展,煞是庄严神圣。
江若芙手向后微微一勾,江慕离递上弓箭,她上箭搭弓一气呵成,火箭直冲虎头旗。
虎头旗迎风燃烧起来,蓝色火焰直直冲向云霄。
江慕离手一挥,大允军士快速收下了四周的旗子,取而代之的是大允的“江”字旗。
寅国的旗子都被放进了铜鼎中,虎头旗很快燃烧殆尽,倒了下来,落在了铜鼎中,很快大火吞灭了那些五颜六色的旗帜。
同时,宫中各处也都换上“江”字旗。
江若芙走近铜鼎,已有人手执长香点燃恭敬地递了上来,她双手接过,弯腰拜了几拜,把这些长香插放到铜鼎中。
数万将士看到大允的旗帜遍布寅国,暴发出雷鸣般的振奋吼声,“吼!吼!吼!”
江若芙打开扩音器,说了段振奋人兴的贺词,并表示晚上会犒赏三军!宫内外顿时欢声雷动。
寅国五皇子当了新皇,老国主算是正式退休了,带着他的众嫔妃们退居三四线宫殿去了。
江若芙不会在寅国停留很久,择了个吉日,为五皇子完成登基大典,以及文武百官的封赏后,江若芙就要离开。
望着这偌大的宫殿变得空荡荡,江若芙不禁有些感慨。
王朝的更迭,她竟在几天内就完成了,兵不血刃,一切妥当,当真畅快淋漓。
九月中,阳光犹烈。
谢荣走入殿中,拱了拱手行礼道,“大元帅,军中诸事已安排妥当!”
“嗯,谢将军......本帅竟不知跟你从何说起了。总之,江慕离是新手上路,你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稳重隐忍又计谋过人,你平时多提点他一些,让他不要莽撞,军中的事,你得多上心些,协调好大允和寅国将士的关系,千万不要给我起兵乱。”
谢荣唇角微弯道:“是,不过大元帅这话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你是说谢将军受得了欺负,人也狡猾对吧?”
“呵!这可是你说的,算了,我有正事要说,这是鲁王留下的兵符,一分为二,你和江慕离一人一块,合二为一才有调兵权,以后你们两人遇事好好协商,慎重行事。”
“谢将军,我可把江慕离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末将记下了,多谢大元帅的信任,只是不知下次见面,本将该如何称呼您呢?”
“女皇陛下!”她的回答直接了当。
谢荣嘴角抽了抽,跟这女人相处久了,对她的行事说话方式已经不会吃惊,想着她就要走了,不在眼前晃,也没人再那样奚落和调理他,心里还真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