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芙回头,“墨羽快走,翼王来了!”
裴宴二话不说,赶紧闪身出门去了。
江若芙关门,准备坐一会,等翼王过去,她再离开。
又是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她慢悠悠过去开门。翼王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外,“芙妹,怎么不请我进去坐会?”
她脸上堆笑,曲身行礼:“翼王殿下。”一边让开了身子。
翼王扫了一眼后面的随从,随从退出门外几米远,他顺手关上了门。他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包裹在掌心,缓缓走向桌边。
“以后没有外人,不必如此多礼,嗯?”
她乖巧应道:“好。”
“今天怎么会来这里用膳?”
“家里的吃够了,想换一下口味。”她笑笑,随他一起坐下。
他笑得一脸意味深长,“哦,那以后,我给芙妹送新口味的菜。”
“不用麻烦的,我也只是偶尔出来一趟而已。”
“不麻烦,芙妹的事,我自然会上心些。”
“多谢翼王殿下。”
翼王口气中带有一丝嗔怪道:“才说过,你我不用这么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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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翼王分别后,回到江府,想想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去办——要去殷府拿录音器。
古人睡得早,大约九点多钟的时候,她就穿好夜行衣,准备去殷府取回录音器,也不打算再放新的。
去殷府自然是轻车熟路,殷府一片漆黑,应是都睡下了。
黑暗中,她卸下书房桌案底下的录音器,正准备轻手轻脚开门出去,不防门外站着一个黑影。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呢?她立即回头,准备破窗而出,她现在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江小姐,你好像违背了约定。”
“什么约定,我怎么不记得。”
“你说过,我帮你查完事,就不再踏入殷府,这会儿怎么又看到你了。“
”你假装没看到不就行了。“
殷树良冷哼一声,“那行,我只能把你当作毛贼了。”说着就出了一掌。
江若芙是怕了他的武功,但对方出掌了,也不能不应,不然显得多没用。
“哎呀,我不是来偷东西的,是来拿我自己的东西啊。”
“什么东西,拿到了吗?”
”上次落了一个东西在这,现在拿到了,我这就走,打扰了,后会有期。“她一拱手,没事人一样的走出门去。
还没走几步,后心一阵掌风袭来,她连忙转身应对,还没过十招,就被殷树良反剪双手。
殷树良低低嗤笑:“武功还这么差。”
“哎呀,痛~~,都是老朋友了,怎么还是动不动就要伤筋动骨啊。”她委屈道。
“什么东西交出来,不然今天别想出去。”
“殷将军,我好歹是准翼王妃,你这样不太好吧。”
殷树良显然不吃这一套,他戏谑道:“不是还没成婚吗,在我这里还不作数。
他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吃痛皱眉,“好吧,你先松手,我拿,我拿。”
他松手,她拿出一支漂亮的小蜡烛,“上次我还没来得及点,你就进来了,我一吓,就掉了,这次我想把它拿回去而已。”
他狐疑的看着她,“一支蜡烛值得你这样来回折腾?”
“当然,我不能把它留在这里。”
她眸光清澈,在月光下,似有繁星点点。
“这样吧,等你大婚的时候,我送你一对特别的龙凤喜烛,怎么样?”
他怔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的婚事?”
“怎么会不知道,你和王家小姐有婚约,这是京城人都知道的。到时你们成婚,我送你们龙凤喜烛这么样?保你满意,这样我可以走了吧。”
他眸光暗了暗,“不送。”
她赶紧拔腿就跑。
殷树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侍从张湖过来说道:“公子,您怎么不告诉江小姐,今天是您叩门提醒她的?”
“告诉她做什么,让她感谢我吗?不会的。”
他又解释道:“这件事她肯定不想让人知道,我知道了,她还不过来拿东西指着我,威胁我?”
“也是,被江小姐威胁的日子也不好过。”张湖想起了突厥王子在校场上的惨状。
“切记,这件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老爷夫人面前也不要提。”
“是,公子。”
说完,两人又一同走到府中工具房。
房中堆满了各式工具,点着几处烛火,殷树良从架子上拿下一个铁钉。
“张湖,用这个再试试。”
张湖一脸沮丧,说道:”刚才我已经试过各种铁钉还是不行。“
”可我根据书中描述,应该是用这种铁钉,铁钉如果不行,难道是用榫卯才行?”
“不对。”他喃喃道:“早知道刚才把那女人领来,让她看看,也许能有办法。可惜让她跑了!”
“公子,你可以明天去问她的,江小姐现在不是在兵器营当参将嘛,这也是她的份内事啊。”
“呵,你不提醒,我差点都忘记了她的新差事了,那今日就到这吧,明天我去问问。”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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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江府,收拾好衣服,按下了录音器的开关。
里面一声门响后,首先传来年轻男人的声音。
“父亲,你找我?”
“嗯,坐吧,找你来,是有一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父亲何事要与儿子商量?”
“树良,两年前,你跟安国公府王家小姐订下婚约,几个月前安国公府托媒人上门,想要尽快完婚。你怎么看?”
殷树良貌似思考了一会,答道:“既然有婚约,就寻个吉日成婚吧。”
殷方奎叹了一口气,“安国公府和太子的关系你是知道的。如今太子势单力薄,而二皇子和江家女订了婚,又获封翼王,势头正好。
将来谁主天下,还未可知,两人之前必有一番争斗,就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父亲,我是武官,只知保家卫国,守护疆土,无论怎么样,我们做好应做的事即可。”
“如果你不与王家小姐结亲,尚可保持中立,一旦和王家结亲,就是和太子一个阵营,将来恐怕受牵连啊。”
“父亲的意思是?”
“和王家退亲。”
“不行,当初选择和王家订亲,现在却无缘无故退亲,让王家小姐以后还怎么说亲?再说趋炎附势非大丈夫所为,儿子不能做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事。”
“那你真要和她成亲?”
“是。”
“唉!罢了,你去吧。”
随即,吱嘎一声关门声响起。好像没有录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满脑都是问号,殷方奎都不在书房接待什么秘密人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