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孝庄太后一席话,直接把小皇帝康麻子的cpU差点儿干烧了。
向明军借兵?
这个选项从来都没在小皇帝康麻子的选项里出现过。
此时孝庄太后提出来,让他一时之间根本接受不了。
“不是,老祖宗,向明军借兵......这......”
孝庄太后却是一脸淡然道:“这有什么?”
“向蒙族借兵是借,向明军借兵不也是借?有什么分别?”
小皇帝康麻子还是觉得不对:“可是咱们向明军借兵,咱们得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请的动......”
孝庄太后笑了:“皇帝!”
“或许一开始明军的确是和鳌拜他们有了约定!”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们不该和咱们约定这样一条!”
“这协议里可是说了,是有责任和义务,替咱们平叛!”
“眼下,不正是和叛军打仗吗?”
小皇帝康麻子心中一动,的确如此。
可是他还是有些担心:“但是老祖宗,会不会前门驱狼,后门入虎?”
“到时候明军不走怎么办?”
孝庄太后笃定的说道:“放心!”
“咱们虽然没在协议上约定边界!”
“但是这协议可是昭告天下的!”
“明军是替咱们平叛,如果他们打败了鳌拜和班布尔善两个叛贼,赖着不走,那就成了侵占了!”
“到时候,明军可是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的!”
小皇帝康麻子还想反对,可是孝庄太后心意已决:“皇帝!”
“不用争论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或者说,你还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吗?”
听到最后一句问话,小皇帝康麻子哑然了。
祖孙两人长叹一声,都是有些唏嘘。
谁能想到,不过如果一二十年的光景,怎么就弄到了这步田地。
......
南京,应天府。
统帅部指挥部的会议室里。
今天的氛围很是欢乐。
顾炎武捧着一份文书,哈哈大笑。
“狗鞑子!你们也有今天!”
笑完之后,顾炎武咬牙切齿的扔下了手里的文书。
这是鞑子请求华夏人民军出兵帮助平叛的正式文书,言辞卑微恳切,语气间恳求之意跃然于纸上。
陈昊笑道:“顾院长,你要习惯!以后说不定这种文书更多!”
顾炎武深吸一口气,抓起桌上的复兴牌烟卷,点燃之后又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口浓烟。
“元首!”
“跟着你干!我顾炎武真的值了!”
他心中感慨万千,对着陈昊说道:“几年前,谁能想到今天!”
屋里众人没有一个笑话他的,都是感同身受的点头赞同。
几年前,他们跟着陈昊一起从缅甸的穷乡僻壤起家。
不过短短两三年的功夫,不仅光复了整个长江以南,还新增加了缅中行省。
如今,江北的鞑子已经到了需要明军救援的地步。
眼看着,整个华夏大地光复的日子就不远了。
陈昊笑着拍了拍顾炎武:“顾院长,你这个话我可不敢赞同!”
众人都是一愣。
陈昊却是接着说道:“这才哪到哪啊,以后更值得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众人顿时哈哈大笑,就连顾炎武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等到笑声停下,陈昊把话题拉回了正题。
“既然鞑子已经按照咱们的计划,开始求援了!”
“那即刻起,通知各部队!北伐计划正式开始!”
“我命令......”
六个军长,王大柱、高得定同时起身立正。
“第一军、第四军、第六军,即刻起,三日内在应天府驻地完成集结!”
“第二军、第三军、第五军,即刻起,经水陆两路,分别向襄阳集结点集结,十五日内务必赶到集结点!”
“第一军,按照预定计划,从......”
“第四军,按照预定计划,从......”
一条条的命令,从陈昊的口中发布出去。
最后,陈昊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对着所有人说道:“诸位!我正式宣布,北伐开始!”
“华夏人民军!必胜!”
每个收到命令的人,都是昂首挺胸,回答的慷慨激昂:“报告元首,保证完成任务!”
“华夏人民军!必胜!”
所有人都明白,这次的战役,将拉开北伐的序幕。
这一战,将会是收复江北,光复华夏大地的起点。
他们所有人,将会永载史册,成为大明光复、华夏光复的功臣。
......
盛京。
班布尔善对京城的鞑子小皇帝康麻子,已经和华夏人民军求援的消息一无所知,此刻正在自己的府邸里,纠结的走来走去。
前一天下午,鳌拜已经带着兵马从开原休整结束,返回了盛京。
整个盛京陷入了巨大的狂欢之中。
不管老百姓愿不愿意,至少在官府的组织之下,几乎所有人都走上街头,迎接凯旋的鳌拜。
当然,这并不是班布尔善的主意。
他现在对于盛京的掌控,仍然局限在自己的侄子玛西歹担任了城防将军。
至于官府系统,他暂时还不能完全把控,因此对于这么盛大的欢迎仪式,虽然他心里不爽,可也并没有办法阻止。
看见鳌拜带着接近两万的兵马,从城门中缓缓进入。
班布尔善稍稍松了口气。
之前的战报上说,开原之战伤亡巨大。
班布尔善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派出去的那一万多家底子,会被鳌拜消耗干净了。
现在看到总人数仍然在两万左右,心里的大石头稍稍落地。
“鳌少保!欢迎回来啊!你可是我们的大功臣啊!”
班布尔善迎了上去,在公开场合姿态算是中规中矩,笑容满面的恭喜着鳌拜。
鳌拜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应和了两声,随后转身应付其他来道贺的官员。
这让班布尔善心中异常的不爽。
他忽然发现,虽然自己貌似顶着领头人的名义,可是所有人几乎都在围着鳌拜转。
可是眼下这个情况,他也不好发作,只能憋在心里。
终于熬到了接风宴。
这次鳌拜还是把他让在了主位,好歹让他心里稍稍平衡一些。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班布尔善端着酒盅,对着旁边的鳌拜问道:“鳌少保,你也从开原回来了,我的那一万人马,也该还回来了吧!”
鳌拜转过头看着班布尔善,脸上的表情忽然充满了嘲讽:“一万人马?什么你的一万人马?老子怎么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