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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哈基米能活得久,靠的就是谨慎和怕死。

哪怕刚才在城下叫阵,他始终都骑在马上,躲在队伍的最后排。

眼看着城门大开,穆里玛带着人冲出来,哈基米连半秒钟犹豫都没有,带着几个亲卫立刻调转马头逃跑。

至于其他的明协军,根本不带怕的。

甚至刚才冲着城墙上甩尿的那位,又把裤子脱了下来,对着穆里玛甩了起来,当真是甩的一鸟好尿。

之前的两发炮弹,给了他们十足的勇气,压根儿没把眼前这千百鞑子骑兵放在眼里。

“来呀来呀......看爷爷的主子怎么炸死你们......”

“快来吧,爷爷主子的大炮,早已饥渴难耐......”

“无知的鞑子,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威力......”

各种嘲讽的笑声此起彼伏,对着冲杀而来的鞑子骑兵。

原本就时刻提防着炮弹再次来袭的穆里玛,看见明协军的反应,心里更是谨慎。

“散开!再给老子散开些,冲到跟前再聚拢!”

穆里玛声嘶力竭的喊着口号,把手里的长刀攥的紧紧的,就连冲刺都压着速度,时刻做好躲避炮弹的准备。

眼看着再有一箭地就能冲到明协军跟前了,穆里玛甚至都能清楚的看到,站在最前面那杂碎不断甩动的东西......

“去他娘的!”

穆里玛心一横,这点儿距离一眨眼就能冲到了,再不聚拢,骑兵的冲杀威力就会大减,拼了!

“崽子们!杀啊!”

他第一个狠狠的夹紧马腹,挥舞着马刀朝着前面冲去。

其他的鞑子骑兵同样发出呐喊,双腿夹住胯下的战马弯弓搭箭,顿时一阵箭雨朝着明协军笼罩了下来。

直到此时,明协军才发现事情不对,期待中的炮火支援并没有来,反而迎来的是鞑子的箭雨。

“逃啊......”

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发了一声喊,明协军开始乱糟糟的朝后狂奔逃命。

只是两条腿的畜生,怎么能跑的过四条腿的战马呢。

第一个中招的,就是那个疯狂甩尿的明协军。

穆里玛狞笑着挥动手里的腰刀,朝着他下面砍去,不过刀到半途穆里玛就反应了过来,迅速的抬起另一只胳膊,挡住自己的口鼻。

只见刀光一闪,伴随着一声惨叫,好一只小鸟飞上了天。

这,飞一样的感觉......

只是痛失小鸟的明协军,丝毫没有飞翔的快乐,只是惨叫着满地打滚,或许他是通过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失去爱鸟的心情吧......

本来穆里玛以为的苦战,最后变成单方面的追逐屠杀。

明协军拼了命的朝着后方车队的方向狂奔逃命,鞑子则是拼了命的催动胯下战马狂奔追杀......

他们逃.....

他们追.....

留守车队的连长候赛雷看着无人机传来的画面,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这些明协军手里明明有着“最先进的燧发枪”,好歹也是有一战之力的。

怎么眨眼的功夫,能被人虐杀成这样。

想到来时营长的交待,候赛雷对着炮手说道:“靓仔啦,你看介系不系危险关头了啦?”

“我们不方便出现,你的大炮再打一发啦......”

炮手也看到了无人机传来的画面,也是一阵大无语:“中!那俺就再打一炮,救回那些鳖孙儿,炸死那些龟孙儿......”

得,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救谁要炸谁,反正都是龟丞相的子子孙孙辈儿的。

正在冲锋的穆里玛,忽然心头一阵悸动,下意识的拨转马头朝着旁边飞驰。

短短几秒钟后,伴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穆里玛连人带马被冲击波吹飞了很远,浑身的骨头仿佛断了一般,痛的他发出一声野猪般的惨叫,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这发炮弹来的很是及时。

虽然也炸死了一些明协军,可倒下更多的是追击的鞑子。

副将眼看着穆里玛被炸飞出去,惊的魂都掉了,立刻拽出挂在马腹旁边的金锣,狠狠的敲击起来。

所有还在马上的鞑子,立刻勒住缰绳,不再去管逃命的明协军,而是拽起附近还活着的鞑子,开始朝着城里撤退。

副将则是亲自救回穆里玛,同样朝着盛京城逃命。

且不谈这边的明协军,如何狼狈的逃回车队,跟着车队返航。

盛京城墙上,鳌拜陪着班布尔善,全程目睹了两次作战的经过。

班布尔善眉头紧锁,愁容满面:“鳌少保,那黄口小儿什么时候有了这般厉害的火炮了?”

鳌拜心知肚明,这肯定是华夏人民军打的炮。

可是话说出口,却变成了:“辅国公有所不知!”

“那黄口小儿和老妖婆,勾结了红毛鬼,买了最新的火铳和火炮,自然是威力巨大!”

“红毛鬼的?”

班布尔善还是有些疑惑:“他们这么厉害,怎么会被姓郑的赶出台湾?”

鳌拜笑道:“火器又不是万能的!”

“只要舍得用人命去堆,一旦贴上去跟他们斗狠,他们的火器就没用了!”

“再说,咱们也不是没有火器,只是这里靠近祖陵,祖宗规矩咱们岂能用这些枪啊炮啊的,去惊动三位先祖!”

“辅国公不信请看......”

说着话,鳌拜递过去两把火枪。

班布尔善接到手里仔细观看。

其中一把,是刚才穆里玛出城作战缴获的“新式火铳”,另一把是鞑子队伍里普遍装备的鸟铳。

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班布尔善自己又动手试放了两枪,果然和鳌拜说的一样,差距并不大。

班布尔善终于放下心来:“鳌少保,既是如此,那咱们大事可成啊!”

鳌拜笑着点点头:“是啊!大事可成啊!”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

康熙二年十月初一。

鳌拜和班布尔善在盛京正式起兵,宣布誓师讨逆,给小皇帝康麻子列了七大罪。

什么残害忠良、篡改祖制、惊扰祖陵、失地辱国、踹寡妇门儿挖绝户坟儿、看老太太洗澡、糟蹋小姑娘......

总之一句话,就是小皇帝康麻子是个头顶长疮脚底流脓,一事无成满肚子草包的坏种,不配当这个皇帝。

而且班布尔善还宣称,自己手里有努尔哈赤留给自己这老爹一封密诏,给了自己老爹上斩昏君下斩谄臣的权利。

这封诏书,据说已经经过留守盛京的宗室遗老一致鉴定,确定为真的。

总之一句话,班布尔善一系列操作花里胡哨,就是为了证明自己起兵的合法性。

至于京城的鞑子小皇帝和孝庄太后,那就简单的多了。

十月初一当天,小皇帝康麻子颁布诏书行文天下:鳌拜、班布尔善谋逆造反,废黜一切封赏,诛九族!

有诛杀此二人者,封一等公,赏万户,世袭罔替!

即日起,授显亲王富绶为平贼征北大将军,统帅三军开拔讨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