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驰给双方做了介绍,一大群人围着篝火,又胡吃海喝了一顿。
聊了别后的总总,笪驰主要是跟尹昂嘱咐,安排好与豹兽部落一起捕鱼的大小事宜。
吃饱喝足,尹昂带着勇士们先行离开。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笪驰一把打横抱起小雌性,“宝贝小柒,让我们去看日落。”
靠着翅膀和强悍的弹跳力,攀援着水杉树的枝干,几个动作,他俩便爬上树屋。
树屋前方,视野广阔,一马平川,可以俯瞰整个“几”字型的大河。
此时夕阳西下,红彤彤的太阳似火一般,红霞染透半边天,金光铺撒大地,河面上也是一层金红色。天边有个火热圆圆的太阳,河里映照出一个长长的火红太阳。
“好美的长河落日。”简小柒赞叹。
笪驰铺好厚厚的兽皮垫子,揽着她坐在自己怀里,“那是因为你来了,太阳也如此的给面子。”
看着小雌性精致的小脸,也被红霞染红,他禁不住亲了亲她的嘴角。
简小柒又看了看几字形中间的陆地,那里黑压压的聚集着食草兽。它们正扎堆挤在一起,卧在草地上歇息。
那些个怀了崽儿的雌兽,站起来时还不太明显的肚子,此时卧着取暖,更显得肚子快要撑破一般的大。
而几字形面对广阔草原的那一面,则聚集着一层一层的,雄壮的雄性食草兽,它们自觉的头朝着草原的一侧,一排排的站着,警惕的亮出犄角,随时准备应对来滋扰的肉食动物。
简小柒窝在夫君的怀里,喃喃道:“食草兽都好聪明,它们知道雌兽大着肚子跑不动了,专门来这里养胎来了。”
“嗯,兽人不会故意猎杀那些吃食草兽的原兽,他们的存在是有些好处的。”
“我懂,就是鲶鱼效应。要是没了天敌,这些食草兽也会繁殖过剩,进而吃光草地。种群慢慢退化,变得羸弱不堪,无法抵御恶劣的自然环境。”
笪驰搂紧了她,有点挫败,“我家小柒,就没有不知道的。你就不能傻一点,都听我讲大道理吗?”
简小柒回头,漆黑的眸子中满是爱意,“笪驰,我爱你。”
心怦然涌动,笪驰紧紧揽着她,沐浴在晚霞中的两人,忘我的亲吻起来。
轻轻的吻,一开始,如微风拂过湖面,浅浅略略激起层层涟漪,渐渐地两人都不再满足于此。笪驰扶着她躺在毯子上,两人热切的一发不可收拾。
“咦——”不知道谁忍不住发出这种声音,似乎立即又被谁禁了声。
笪驰警觉的从激情中清醒过来,立即揽着小雌性坐好,帮她整理扯乱的衣襟。
他蹙眉看着周边,庚腾正背着蛇锐,苍睿和狐鹏,悬停在木屋旁,目光灼灼的瞅着他俩。
像是捉奸发现了一对野鸳鸯。
至于那声难听的“咦”,肯定是最讨厌的蛇锐发出的声音。
笪驰嫌弃极了,“你们4个,还能再讨厌一点吗?就没点眼色。”
蛇锐扒开捂着嘴巴的大手,争辩道:“本来只是单纯的想跟着一起看日落的,谁知道,你俩竟然亲上了。想躲开吧,又怕打扰到你俩。”
笪驰气急,“我不管,今晚我和小雌性就住这里。”
庚腾打量着简陋而四面透风的小木屋,“不好吧,这里风大。还是回石屋住吧。”
苍睿倒是体贴,“用兽皮帐篷重新蒙好,再加上炭盆热水袋或者汤婆子,倒也不至于会冻着。”
蛇锐胳膊肘朝后,狠狠给苍睿一肘子,“苍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了笪驰家的米。”
苍睿揉着弄疼的胸脯,回道:“人家刚结侣没多久,正热乎着呢。
再说了,人家自己的地盘,你说了算吗?”
简小柒把脸藏在笪驰胸口,只露出俩眼睛,眨巴着看他们。
几个人酸言酸语的,最后还达成一致:把树屋重新拾掇一下,弄得坚固些,到可以保温住人的地步。
笪驰一阵莫名感动,放开小雌性,6人一起七手八脚的,将木屋四周木板重新订牢靠,缝隙都补上。只留了一道门和一扇窗可以开关。又在里面用兽皮搭了个密封的帐篷。
几人一闪离开,只留下笪驰和简小柒大眼瞪小眼。
笪驰轻啄她的脸颊,“宝贝,这里你可满意?”
“嗯。满意。”
“那咱俩……就歇着?”
“太阳还没下山,你?那好吧。”
笪驰猴急的,铺上厚厚的垫子,几床被子,拉着她钻进被窝。刚准备上手,就听见哗啦一声响,又有哪个讨厌鬼,不怕死的,落在树屋上。
“谁啊?”笪驰故意拉长声音,捏紧拳头。
“炭盆,汤婆子,热水袋。”庚腾嫌弃的声音,字短情长。
笪驰一把拉开帘子,将东西接过来,不客气的,又把帘子密封好。
汤婆子塞在小雌性手上,几个热水袋塞在被窝里。
炭盆,当然是放在木屋里面,在帐篷的外面。不然他俩野鸳鸯当晚得煤气中毒不可。
简小柒捧着汤婆子扑哧一笑,“这里没个遮挡,让外人听见可不好?”
“谁听见,那些要下崽儿的原兽吗?放心,它们听见也不会往外说的。
咱家祖宗听见,只会笑着从地底下爬上来观看。”
简小柒:……
笪驰嘿嘿笑几声,赶紧拿出盆来,烘热水,伺候小雌性盥洗。
终于,两人钻进暖和的被窝里,天地间,只剩下两组呼吸,火热的雄性身体,温暖着微凉娇柔的小雌性。
“宝贝,我盼着咱俩能住在这里,已经盼了好些年。”
“嗯。随你心意,让你满意,可好?”简小柒也被感动着。
雄性兽人结侣,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都希望在自己的地盘上搭窝结侣。
而她和笪驰,连个结侣仪式也没得,以后也不会再有。
光洁的手臂,紧紧揽上他的脖颈,简小柒满身贴紧他,亲吻着他浓密的眉梢,挺立的眉额。
笪驰翻身,雄壮炙热的身躯,将小雌性紧紧压在身下。
被盖下,是炙热纠缠在一起的一对雌雄,时而娇媚时而粗犷的声音划过夜空。
激情而肆无忌惮,似乎也是故意的,故意让那些曾埋葬在此处的笪家祖先们,好好听听——
这是亘古不变的,繁衍子嗣的声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