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段时间,他狐鹏稳扎稳打的,没有走错任何一步,终于与小雌性定亲,得到她愿意与他偕老的誓言,已是最最好的结果。
对她,以后也要有足够的耐心,欲速则不达。
想到这里,狐鹏安心搓澡,把头发放下来洗干净,仔细烘干。想到雌性觉得他太漂亮怕被别人勾走,他莞尔一笑,只把头发绑个简单的结,便起身穿上衣服。
听着自己卧房的动静,他不紧不慢的,推门进去。
一股馨香夹杂着皂水的香味扑面而来,恬谧让人心驰神往。
而今晚的小雌性,一整套上下鹅黄色印染着枫叶纹的棉质睡衣睡裤,长发披发松散开,慵懒而娴静。
她正歪着身子,躺在床脚的兽皮毯上抓着本书看。
看到他来,她坐起身来看他。
“我来铺床。”狐鹏不敢多看,低头招呼一声,赶忙把空间里,积攒多年,早就准备好的铺盖都拿出来。
一层层铺在石床上做铺垫,试了试足够软乎,又拿出一套真丝被面内套蚕丝的被子,枕头,像模像样的铺着。
铺的认真,却看着不太娴熟,略有些慌乱。
狐鹏跪在床上,一直铺到小雌性坐的地方,他身形一窒,“小柒,让一让。”
“哦,好。”简小柒有点局促,赶紧起身站在地上看他。
自他进来,她也没说话,不知道说什么。
这会看到蚕丝被,诧异,“你从哪里弄来的真丝被子和枕头?”
今晚虎梄故意没给她铺床,就是因为本该是狐鹏做的事情。可蚕丝被,只有虎兽部落出产。
“从交换地虎兽摊位上买来的。虎兽部落出卖的所有好物件,我几乎全有几套。有些物件摊位上抢不到,我就找苍睿弄来。”
“哦。你倒是有心了。”
“这些都是新的,我没用过。”狐鹏在心里加了一句:就等着给你用的。
简小柒脸颊微热,“嗯。”
狐鹏铺好床,站在地上左右看看调整一番,“你看行吗?要是不够厚,我还有几套。”
“够了够了,以后再薄一点也没事的,现在是天竺丘的春天。”简小柒眼波流转,“睡吧,其他人都在打呼呼了。”
“好。”狐鹏掀开被子一角,扶着她上床坐着。
狐鹏坐在床头,抓起她松散的头发,用手指梳理着,“还有点潮,我给你烘干。”
温热绵密的异能,自他手间流转,乌发冒着微蒸的热气,一股独属小雌性的迷人发香味扑面而来。
狐鹏抿了抿唇,贪婪的嗅了嗅,“头发可真多,还有香味。”
“天天不操心,营养可不就长到头发上了嘛。我用皂角洗的,没什么味道吧?”
“有香味,是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哦。”简小柒垂眸,头皮传来被温柔抚摸的酥酥麻麻的触感,她禁不住打了个哈欠。
狐鹏抓着她的双肩,温柔往下放,“快躺着,别凉到了。”
“好吧。咱们早点睡。”简小柒眼皮有点重,顺从的斜躺在枕头上。
绑好长发,狐鹏看着小雌性一身衣裳,想起自己也有这么一套。
连忙最快的速度换好棉质睡衣睡裤,躺在小雌性身后。
长臂一伸,揽着她娇小的身体入怀,让她的脊背紧贴着自己的胸前,并握着她的手,“半夜冷了要跟我说。
我~我也不是很会照顾人。
我怎么感觉被子也不暖和?要不要加被子?”
狐鹏没经验,先上床的人要暖被窝,要过一会才会暖和。感觉到她脚凉,连忙用自己的双腿把她的脚夹着暖着。
“不冷,有你这个暖炉在,怎么会冷?”简小柒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身上垂顺贴身的桑蚕丝被子,不轻不重搭在身上,给足了熟睡的安全感。
身下长绒毛很快被体温暖热,还有个比自己体温更温热的在旁边烘着。
一个多月没睡这么踏实的床,她困得很快睡着。
温热的体温通过小雌性的脊背传到狐鹏身上,那种拥着心爱的人儿,便拥有全世界的幸福感,填满心胸。
漂浮多年的心,终于彻底落实。
吻了吻她的耳后,他也安然睡去。
~
大清早,鸟儿在院中卖力的叽叽喳喳,可每个人都睡着懒觉,仿佛啥也没听见。
第一个不得不起床的,当然是虎梄,别人可以躲懒,他不行。要早点把饭做上,小雌性醒了就能吃到。
闻到炕饼子的香味,简小柒悠悠的被馋醒。
“好香,肚子饿了。”声音喃喃,娇憨透着刚醒来的沙哑。
身后的狐鹏莞尔,搂她搂更紧更自然,“我去给你端来,咱们就在床上吃。”
“油乎乎的,别把被子弄脏,不好洗。”
“没事,我有好几套,洗不干净咱就不要了。”
简小柒扭过身来,习惯性的开始驯夫日常,“一套这样的双人大床的桑蚕丝冬被,加上带刺绣的被面,要许多的蚕茧,很多人费很多的功夫,才能做成一套。
也就条件好些的人家,结侣这样的人生大事,才攒一套这样的铺盖。
爱惜着用,用个十年二十年都不坏。
不是你土豪有钱就可以浪费,要珍惜劳动成果。”
大清早被小雌性一阵说教,狐鹏心情极好。以前他只羡慕蛇锐,动不动被小雌性耳提面命的教育,如今终于轮到他。
“吧唧”亲了亲小雌性的嘴角,狐鹏展颜笑开了花,“知道啦,我的管家婆。
我以后就听你的,爱惜点用铺盖。
那咱家那么多皮毛,用不完就让它们吃灰好了。”
冷不丁被亲,简小柒眨眨眼睛,心间一暖,也揽着他的腰,亲昵贴靠着他的胸口,“狐鹏,你饿不饿?”
“饿,当然饿。看你俩不起,我这不进来催?”狐鹏还没来得及答话,门被推开,苍睿径直走进,替他答话。
狐鹏抬头,像个护食的野兽,睨他一眼,“你来干啥?虎梄没有拦你?”
“拦我干啥?我正等你,你起不起?”苍睿走上前来,势要掀被子。
狐鹏抓紧被角,“你欺负我这么些年,还没欺负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