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柒抬手,揉了揉小双的头发,亲了亲他的额头,表示赞许。
“娘亲,我是你最爱的小叕,我没有尿床,真的。
我怎么舍得尿湿娘亲睡觉的地方?
你看,哪里都是干的。”小叕一脸受伤的表情,脸涨得通红,据理力争。
庚腾,蛇锐,苍睿和虎梄,纷纷坐起身来,饶有兴趣的看着简小柒和正缠着她的小崽儿们。
以前崽儿还在吃奶时,他们4个醒来,还能凑到小雌性的身旁蹭一蹭。
可自从崽儿们学会拱猪之后,就轮不到他们4个大人。
每次大清早醒来,就只能干看着而已。
“身上干的,是因为你阿父我,半夜爬起来给你擦干净了的。
说了你好几次,不准睡前吃西瓜。
你看你,尿的你娘亲肩膀上都是的。”蛇锐不客气的揭穿自己的亲生崽儿。
“爹爹,我是不是你最爱的小叕?
你怎么可以怀疑自己的亲生崽儿?”
小叕睁着大大的眼睛,呼扇着扇子一般的睫毛,眼睛巴拉巴拉的潮湿晶莹,眼看就要掉金豆子。
蛇锐:……
(就算他最爱小叕,可也不能当着3个虎崽儿的面说呀,不然妞妞小双和小叒该伤心了。
小崽儿们要一视同仁,这是他们大人早就贯彻了8年的育崽儿原则。
话说,尿味每个兽人味道都不同,是非常特定的身份标记,这是能狡辩的吗?
他的亲生崽儿,是不是傻?
傻不愣登的,也不知道像谁?)
简小柒连忙抬手,抚了抚小叕的头发,安慰道:“好了啦,我家小叕是全家人心爱的宝贝,我们都很爱你。
妞妞,小双和小叒,也是娘亲和爹爹们的宝贝。
现在我们都起床吧,今天也是劳动日,咱们待会去大田里帮忙收大白菜和萝卜,好不好?”
童声脆生生的,齐声答道:“好!”
全都以母兽马首是瞻,相当听话。
简小柒嫣然一笑,看着自己这9年辛苦打拼的江山,自豪感油然而生。
她家的崽儿们,跟他们的阿父们一样,各个都有八百个心眼。
但有一个共同且最大的优点,就是皮实且乐观,最听她的话。
崽儿们3个月大时,开始慢慢听得懂大人们讲话。
且超级喜欢听她讲睡前故事。
故事里,小孩总是喊他们的阿母为“娘亲”,喊阿父为“爹爹”。
所以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几个小崽儿会喊人时,喊的就是娘亲和爹爹,很少喊阿母阿父。
简小柒和4个兽夫坦然接受之,并不会刻意纠正他们。
虎梄翻身下床,穿好鞋子衣服,扒拉了几把乱糟糟的头发,开门去厨房准备早饭。
蛇锐,庚腾和苍睿,各自给一个小雄崽儿穿衣服梳头洗漱。
简小柒让妞妞背靠着坐在自己怀里,亲自给她梳头扎辫子。
妞妞出生时体重很轻,花了3年的时间精心养育,她才追平小双和小叒的体重身长和体格。
如今也是粉粉糯糯的小团子,长相上,娇艳绝美的容颜,还自带着几分英气,三分像简小柒,七分像虎梄。
是简小柒和兽夫们的贴心小棉袄。
如果说有点遗憾的地方,那就是妞妞总以姐姐自居,以照看好弟弟妹妹为己任。
小小年纪偶尔的,说话做事,会严肃的有板有眼。
如果当年要是第三个出生,排行老三,则更是简小柒的贴身小棉袄了。
简小柒给妞妞梳好双丫髻,扎上苍岚姑姑送的新发带,插上简竼爷爷给她打的纯银的梅花发簪。
妥妥的一个小美女。
“咱家妞妞长得就是好看。”简小柒每天的一大乐趣,就是打扮自己生的小美妞。
“娘亲才长得美,是妞妞见过的最好看的雌性。”妞妞红润的樱桃小嘴撅着,小肉手摸着简小柒垂下来的头发,那与简小柒一样的漆黑的幽瞳正闪着光华,一脸的孺慕之情。
“那娘亲今天,就跟咱家妞妞,穿一样的衣服,我们做一对好姐妹。”
简小柒给她穿好春秋的襦裙,系好腰带。
妞妞似乎对姐妹一词,还不太认同,怎么可以拿娘亲当姐妹?
隔壁的小棂名义是她小姨,她总是喊阿姐,小棂才是她妞妞的姐妹。
这么美的娘亲,会一直是她的娘亲。
不过她并不反驳,仰头笑着露出小虎牙,“那今天,娘亲就戴妞妞的簪子吧。”
“好,我先谢谢妞妞啦。”
妞妞已经会自己穿衣穿鞋,只有复杂点的襦裙可能会穿不好,需要大人帮着整理一下。
妞妞也有点臭美,她甚至还有个首饰盒子,装了很多银质,珍珠,玉石,宝石等的珠子和首饰。
几个长辈都特别疼惜体重不足的妞妞,妞妞看重的首饰,随便动动手指头,就没有要不来的。
她的姑姑苍岚,每次见到妞妞,就爱送首饰哄她开心,都是随手从头上拔下来就能送她。
简竼没事也喜欢给她和小棂,打银簪子或者银镯子。
简小柒曾说过,未成年的小雌性,最好戴银而不是戴金。这些简竼都记在心里。
穿好衣服的妞妞,跑到自己柜子里,踮着小脚,拿出首饰盒子。
“娘亲,这个蝴蝶簪子,是我最喜欢的一支,今天娘亲戴上,让妞妞看一整天蝴蝶,好不好?”
“当然好。”简小柒整理着自己一头浓黑的墨发,认真的梳着头。
虽然生了3胎6个崽儿,可岁月未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依然是记忆中18岁时的身材,肌肤和容貌。
唯一得以被岁月改变的,是她发自内里的气质,已为人母8年,现在的小柒,举手投足间,更加的恬静有耐心,进退有度。
妞妞双手托着下巴,认真的看娘亲怎么挽头发怎么打扮,看的津津有味。
三个雄崽儿已经被领出去。
院中,蛇锐带着雄崽儿们,围着大木盆,正一起清洗小叕尿湿的棉垫和简小柒的棉睡衣。
小叕愧疚的小脸通红,默默的低着头,蹲在水盆边,用小手使劲儿的搓洗着棉布。
虽然没人再责备他,且哥哥们都在帮着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