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苍岚拍手叫好,“小柒好威武,好厉害。我被砸了,我都好开心的。”
苍睿狠狠剜了他亲妹妹一眼。
简小柒杀鸡儆猴,正端着自己凶悍的架势,可不能被苍岚和滚滚逗笑了,破了功。
她连忙低着头,扭头气势汹汹往屋里走。
苍睿一琢磨,说不让他们进屋,可是没说他苍睿不能进。
苍睿拿着一条湿面巾进了屋。
“小柒给我看看你的手,赶紧擦擦。”
“嗯,阿睿,我刚才没吓到你吧?”简小柒温柔的把手伸出来给他擦。
核桃可不是随便捏碎的,沾染了黑乎乎的粘液,还有一定的腐蚀性。
核桃的碎屑,把简小柒手掌也划破了。
“小柒你手流血了,疼不疼?”
这时候,蛇锐,庚腾和虎梄,也慌了神,他俩3个脑袋挤在窗口往里看。
“宝贝,给我看看,严重不严重?”庚腾急切问着,恨不得整个人都挤进屋。
简小柒看着他们3个,嘟着嘴巴。
其实她发泄一番,已经不气了。
“我自己就有治愈异能,这点伤一会就好。你们3个赶紧去捡果子,别一会把长辈都惊动了。”
蛇锐立即应道:“宝贝柒柒,惹你生气是我们不对。
我们这就去捡果子,以后都听你的话。”
简小柒正色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做伴侣,要懂得高高抬起,轻轻放下。
人家大雄性给了坡,她就要顺着坡滑下来。
虎梄和庚腾也看到小雌性不再生气,赶紧去捡银杏果。
苍睿苦恼的看着她的手,“这么黑擦不掉怎么办?”
“没事,过几日就自己掉了,我又不怕丑。”
苍睿只好作罢,“这么黑的颜色,倒是提醒了我:核桃青皮竟然是一种染料!
那我要好好研究一番,说不定咱们又多了一种新色彩。”
简小柒翘起嘴角,赞赏的笑道,“阿睿,捏个核桃而已,竟然让你发现了新染料。
苍睿,我爱你。”
苍睿心头一热,更是诧异刚才生气发脾气的小雌性,竟然在跟他表白。
把她揽在怀里,苍睿说道:“小柒以后要是生了气,尽管在我身上发泄,不要憋在心里,会影响生崽崽气坏身体。”
简小柒点了点头,也暗自得意。
话说牛顿被苹果砸了一下,参破地球引力学说。
她家苍睿,果然是个人才,她真的赚到了。
发明和创造有大有小有可比性,但科学精神,确是无比可贵。
苍睿看到小柒平静下来,他便在院子里摘了核桃,兴致勃勃的,认真研究染料。
~
院外,蛇锐,虎梄和庚腾,正蹲在地上乖乖的捡银杏果。
至于他们到底错了没有,自己心里都有数。
根本无需小雌性逼问他们:到底错在了哪里?以后还要不要再犯这等傻话。
究竟错在哪里了?
家中彰显民主的,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被他们3个大雄性滥用在了床笫间,忽视了雌性个人的主观意愿。
说轻点是恶趣味,说重点儿,就是欺负人。
伴侣那点私密事儿,肯定该以雌性的意愿为主,而不是雄性全同意了就可以。
滚滚等4个站在他们旁边,苦恼着:一起帮忙捡,还是当作看不见。
琢磨了好一阵子,终于选择眼不见为净,跑开了。
得罪3个部落牛皮哄哄的大雄性事小,万不可得罪简小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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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一棵银杏果树,本是一大片金黄,老远都是靓丽秋天的一道景。
突然地动山摇一般,果子叶子全掉了。
能不惊动附近的族人,还有自家长辈们吗?
留琴匆匆赶来,进了简小柒的屋子。
简小柒连忙站起身,一脸的愧疚,“阿母,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家小柒儿,过几天,你又要结侣了。”
“阿母,我刚才发了脾气,因为你的雌崽儿被兽夫们欺负了。
不过我已经报复回去,现在我心情舒畅,爽得很。”
留琴一脸骄傲的捏了捏她的脸蛋,“我家小柒儿出了气就好,以后谁惹了你,就给我狠狠打回去。
打不过,我和你阿父们给你撑腰。”
“还是您对我最好。”简小柒搂着留琴的腰撒起娇来。
留琴从来不会背叛她,永远向着她说话。
“眼见你又要结侣,定的日子有点仓促。我带了尺子来,赶着时间再给你套新衣服,里外都穿新的。”
留琴晃着手里的软尺,熟练的量好尺寸。
留琴朝外看了一眼,“银杏树果然又好看还能吃。满树黄叶,很漂亮。”
“阿母喜欢,那我就请扶桑前辈,再多种几棵在部落内部。”简小柒应道。
“嗯。
我曾说过只会干涉你和阿楢的亲事,别的你想找几个就找几个,随你高兴。”
简小柒摇了摇头,“4个兽夫已经够多了。”
“我知道了。”留琴只是想知道她的想法,不想要就不要。
留琴和简小柒,又商量了款式样式。留琴又把苍睿送来的新鞘纱料子也带走了。
赶着让作坊缝制一套新的衣服结侣用。
留琴急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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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小柒困得不行,连续3个夜晚的操劳。大清早,又彪悍的发作一番,她睡了个回笼觉,睡的昏天黑地。
根本没管外面发生的事儿。
晚上醒了,吃了晚饭,哄了小崽儿们,只让苍睿进屋,又是美美的睡去。
简竼家院子里,3个兽夫还在苦逼的捡着银杏果,主要是嫌丢人。
也不知道树怎么长的?结了那么多果子。
要是风系异能发动,也就一会会功夫,全都能把果子叶子归拢到一处。
哪怕用个大扫把,也能很快干完活。
可惜小雌性要求他们用手捡。
一直捡到半夜。
把连着几日,都没抢到雌性,正孤枕难眠的简竼,扰的更睡不着觉,烦躁不安。
他朝外喊道,“去去去,都回家去,半夜黑黢黢的,不准在我院里捡果子,影响我睡觉。”
3个兽夫不敢得罪岳父,再说岳父都发话了,小雌性还能有意见不成?
他们各自洗干净手,跑回屋睡觉。
这事儿当然还没完。
因为还惊动了一贯敦厚慈爱的宾实巫医。
10.5日大清早,宾实站在诊室门口,摇晃着屋檐下,那新打的铜制铃铛。
“叮铃叮铃——”
把附近的半大小兽人,小鬼头们,全都召集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