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着精心做的奶酪饼,心里却想着粉条炖肉,蛇锐没等来简小柒夸他的厨艺,顿时又酸溜溜的,“听你唠叨好几次粉条,真的就这么好吃?
比我做的撒了坚果碎的奶酪饼还好吃?
奶酪饼,拉丝长长的,味道美极了。”
简小柒吃着奶酪饼,故意拉着长长的奶酪丝,吃了下去,这才夸赞道:“锐锐的厨艺自然是没的说的,夸多了我怕你骄傲。
奶酪饼做的比他们3个做的都好吃。”
蛇锐心满意足,“行,那粉条我也要比他们做的更好吃才行。”
没办法,这该死的雄竞力,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细嚼慢咽,陪着简小柒一起吃饭,但大部分饭菜进了自家雌性的肚子。
虎梄趁着他俩都在,短暂离开去河边洗尿片,等洗干净后返回,一片一片的摊开,规整的晾在院子的几条晾衣绳上。
他这才走进屋子,把妞妞抱在怀里,让她睡在自己臂弯里。
蛇锐和简小柒抽出身来,走出房间,在院子里做红薯粉条。
虎梄并没有去帮忙一起做粉条,而是把摇篮床和幼崽儿都搬到院子里阴凉处,让崽儿们吹吹风,日光透过树枝,偶尔照射下来的几缕阳光,可以给崽儿晒晒屁股。
既然是专心看护幼崽儿,就不能一心二用。
毒虫毒蛇毒蜘蛛毒蚂蚁,甚至天上的鹰都能趁不备抓走幼崽儿,一点也马虎不得。
七星藤平时就缠绕在摇篮床边休息晒太阳。它特别喜欢妞妞,总是用叶子去蹭蹭她身上软软的绒毛。
当蹭她软软的虎须和嘴巴的时候,妞妞会反射性的张嘴打个大大的哈欠,露出软软的牙床,红红的舌头,萌哒哒的特别的可爱。
七星藤还会摇晃摇篮床,哄着崽儿睡觉。
既是看护又是陪伴。
蛇锐把红薯放在大石锅里清洗,洗干净表皮,切成小块,用大石磨加少许的水,磨上两遍磨成细碎的红薯浆。
用几层纱布过滤,过滤后得到的水就是红薯粉浆。
静置沉淀一夜,粉浆会分层,倒掉上面的水,下面就是红薯淀粉。
简小柒坐在一旁动动嘴,每隔端时间喂奶一次,累了就进屋躺一会。
虎梄专心照看幼崽儿,蛇锐卖大力磨了很多红薯粉浆,把家里大石锅都占上了才停歇。
简小柒睡到傍晚,走出房门,看到这么多的石锅,满意的同时也烦着愁。
石锅不够用。
她心里琢磨着,还是要学着烧陶瓷,烧出大缸各种大小的坛子出来。
以后还要酿酒,酿醋,酿酱油,做咸菜,都是用的上的。
简小柒想做的事情太多了,要一个一个的来。
“柒柒,红薯就做这么多你看够不够?”蛇锐问道。
简小柒解释道:“够了,就做这么多,剩下的时间我们用土豆来做粉条。
咱家只收了2亩地的红薯,就算整个部落,也不过10亩地红薯。
红薯块优先留着第二年做种用,少量拿来吃。
红薯粉稍微做一点,也只是为了尝尝鲜,顺带的提前改进粉条工艺,为着来年做出更好的红薯粉条来。”
蛇锐点点头,笃定道:“土豆种了50亩,堆成山,肯定够吃够留种的。可以多做点粉条。”
蛇锐又拿出木工工具来,照着简小柒画的图样,做些做红薯粉的小工具,比如,明天红薯漏粉的粉勺等等。
还要准备很多竹竿竹架,红薯粉是用粉勺漏出来的,粉要挂在竹竿上晾干,才能晒成干粉条。
简小柒守着摇篮床,临时看护3个幼崽儿,崽儿的亲阿父虎梄,则抽出身来负责做晚饭。
晚饭简小柒吃不了多少。
晚上做很多的肉食面食,重点是量而不是风味,特别的瓷实。
主要是给忙碌了一整天的几个大雄性准备的,他们早上起来匆忙,就靠晚上这顿,大口吃肉补充全天的能量。
简小柒在窗下,抚摸着妞妞的小虎头,后背和小腹,帮助血液循环助消化。
她嘴里哼着悠扬舒缓的催眠小曲,心思也缥缈起来。
睡在妞妞旁边壮实的老二老三,每一个都是她体重的两倍,只她家妞妞,这么瘦小。
动物界和植物界类似,优胜略汰,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从来都是血脉相侵,骨肉相残,毫不留情。
哪怕一起从母本上落下的一堆种子,先发芽的争夺阳光和地盘,后发芽的被淘汰死亡;
哪怕是同一胎兄弟姊妹,争夺营养和空间,出生后争夺奶水吃食和母兽的关注,甚至拼的你死我活。
根本不是童话,而是血淋淋的自然法则。
可是简小柒不一样,她是人,有人性的一面。妞妞不该是被淘汰下来的,她出生时霞光万丈,是被祥瑞祝福的新生崽儿。
她会把人性的一面,教会3个幼崽儿,在长大的过程中相亲相爱,互相扶携着做对方一辈子的依靠。
可能是做了母亲,简小柒多愁善感起来,生活的感悟又多了一层。
从孑然一身到现在一家8口,有父有母有弟妹,满福齐全,简小柒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的更好,才能保住现在拥有的一切。
就在这时,妞妞的哼哼声打断了她的遐想,吃了几天的夜奶,妞妞叫唤的力气大了点,手触摸着她的鼻头,她会大力的拱着寻找奶源。
简小柒抱起她,化了形专门给她喂奶。
天色一黑,屋外嘈杂起来,是她的兽夫们归家了。
庚腾或苍睿,满身的汗味,归家直接先凑近床前看他们母子几眼,打个招呼,才跑去洗漱洗澡换衣服。
今天也不例外。
“小柒柒,为夫回来了,今天怎么样?妞妞吃了几顿奶?”庚腾风尘仆仆,鬓角头发凌乱,面若春风,眼睛直直的瞅着妞妞。
“吃了7-8回了,这不又在吃。以前饿了只会蚊子叫,今天哼哼声大的像小猪,拉的可臭可臭了。”
庚腾莞尔一笑,好像自家雌崽儿拉的屎是香的一般。
他搓了搓手就想上手摸,中途改为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又嘿嘿两声,“我这就去洗,洗干净了再来亲。
妞妞才不臭,一身的奶香味,可好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