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我看你是不想睡觉了吧?
故意不去睡觉躲着我。”
“躲你干嘛?我想训练,我想提高,我想快点升阶。
等蛇蛇休眠完,我就要去报仇,我等不了到暖季来临。”
“好吧,阿楢哥哥陪你训练。你答应我,只能捏我。”
“我答应你,不对别人用这招。”原来他家虎虎吃醋了。
虎梄托着她的臀,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简小柒从他身上滑了下来。
虎梄看她的眼神已经变了,把她真的当成了对手。
他俩就这样在雪地里,真的对打对练了起来,虎梄再也不敢轻敌。
虽然他很想故意输三次,这样小雌性就能早点回去,他可以搂着睡。
但是一脸认真模样的小雌性,他也深受其染,让他只想把她当最好的学生,最好的对手一般的对待。
因为他更希望,小柒儿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
简小柒一阶的异能和战术技能,在虎梄看来,至少也是二阶的水平。
因为他可是跟不同的兽人练过无数次,也经历过从一阶到四阶的各个阶段的。
就这么对练到了午夜,简小柒终于在三次有效制敌之后,累瘫的躺在了雪地上。
虎梄也随性的躺在她的旁边,抬头看着满天繁星。
“小柒儿,累不累?”
“好累啊。你抱我回去吧?”
虎梄忍俊不禁,“你这换脸也太快了吧?刚才把我往死里打,这会知道我是你兽夫了?”
简小柒喘着气,看着头顶的灿烂的星河,也被刚才自己突飞猛进的进步给彻底愉悦到了,“阿楢,我今晚过得好开心。
今天的我,离跟你和蛇蛇并肩作战的愿望,更近了一步。”
“你要真喜欢,我每天都陪你这么训练,如何?”
“好的呀,就是你,会不会觉得吃亏?那我俩晚上在一起的时间岂不是很短了。”
虎梄抿唇,“也短不了多少,你就躺着就好,不碍啥事。
反正不用你出力。”
简小柒翻了翻白眼,瞎说什么大实话,果然,刚才一本正经都是装的。
她躺尸一般的躺在雪地上,虎梄怕她着凉,起身把她抱了起来,回了山洞。
给她洗了澡,才一起睡下。
虎梄可不会甘心被小雌性拿捏,半夜他自己又给整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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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简小柒又赖床了。
她在床上吃了早饭,就靠在床头,闲适的织围巾。虎梄也靠在旁边捻毛线陪着她。
就这么窝冬,无所事事,其实真的很好。
“阿楢,你在森林里历练,是怎么得知虎兽部落被侵袭的?”
虎梄停下来手上的动作,回忆着:“当年,我是和十几个虎兽部落同龄的半大兽人一起,结伴去森林历练的。10年来,我们走过很多地方,遇到过无数的危险。历练中死了一半的同伴。
我们也约好,没有历练出成绩来,我们绝不回部落,再困难我们也不找部落求助。
因为这才是真正的历练。
但是每年的旱季,我们会来到离部落最近的一座山脚下,那座山叫做:绛云山。
山下住着一些散居的兽人,他们跟虎兽部落有互相走动。
我们就去那里向里面的兽人打听,打听各自的亲人和朋友的近况。
为了避免想家,我们问完了就会离开,却从来不说我们自己过得好不好?”
“阿楢,没想到历练是这么残忍和残酷。
你们还没成年,没有成年兽人的帮助,你们难道不怕死吗?”
“这是森林里正常优胜劣汰,强者为尊,如果被人帮助勉强活下来,也是浪费食物。
因为总有一天,也会轻易死去。”
简小柒对这个残酷的约定俗成,无言以对。她不由的想到虎虎身上那些若隐若现的伤疤,顿时非常心疼。
“你肯定吃了很多苦,人家18岁离开部落,你才15岁。”
“小柒儿,自从我知道,只有强大的兽人才配站在你身旁,我就决定了早早去历练。”
简小柒停下手上的伙计,轻轻靠在他肩上。
“阿楢哥哥,你也会每年打听我的事情吧。”
“那是当然,除了我阿父阿母,可不就是打听你的事情嘛。还好你很乖,没有处处留情,只安心等着我一个。”虎梄抿唇,很满意的捏了捏她的手。
简小柒听到这里,竟然有些惭愧。
蛇锐真是意外啊。
虎梄继续说道:“但今年旱季,我们满含期待的来到了绛云山,得知的确实一大半的族人都不在了。我阿父阿母死了,连小柒儿也不见了。”
虎梄想到自己当时晴天霹雳一般的,感觉天都塌下来了,那是信仰的坍塌。
其实他也就是想来年暖季,就返回部落的,只差半年而已。
阿父阿母惨死,让他怒不可遏。留琴带着小柒儿流亡,也让他患得患失。
简小柒也把跟留琴一路逃亡的事儿,早就跟虎梄说过了。
虎梄和同伴,急忙奔回返回部落,看到的就是大火后的一片废墟,逃出来的族人们,在中心居住区的不远处山洞里休整。
很多族人没有死,也有很重的伤。
因为只剩下他一个四阶兽阶的兽人,在推举他为族长之后,伙伴们留下来照看族人。
而他,开始一路追踪。先是找到了要产崽儿的留琴,把他安排在这个幽谷中。
他又到处追踪。一点蛛丝马迹都能让他心弦拨动,最怕的就是小柒儿死亡的消息。
“小柒儿,当时没找到你的时候,我好怕你不在了。那么我所有的努力都不再有意义。
还好,咱俩也终于结侣了。”
“阿楢哥哥,我以后都陪着你,你再也不怕找不到我。”
“那你可要乖哦。”虎梄紧紧搂着她。
“阿楢,你说我阿父去了哪里?”
“随你阿父一起打猎的勇士,他们雌性身上的兽印都不见了。
也就在偷袭的前一天夜里突然不见的。”
“但我阿母说,我阿父的兽印虽然不见了,但我阿母觉得阿父还活着。我阿母不会乱说的。
阿父可是六阶兽人,又有谁能轻易偷袭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