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上珠看到伤痕累累的四个人皆是愣神了片刻。
怎么个事,竖着出去,横着回来,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绵绵小小的身躯隐含着大大的力量,背上背着姜颜,怀里抱着秦芜九。
旁边跟着时砚,时砚扛着江绾。
叶上珠三步并作一步上前帮忙将伤患扶进了屋内,四人排排躺好,等待治疗。
叶上珠立马往每个人的嘴巴里塞了她特制的修复丹,绵绵立马催动玄力,一层薄薄的青色光芒笼罩着她。
瞬间,排排躺好的四人身上的伤口被柔光愈合。
而江绾睁开眼睛看到绵绵的瞬间立马开始嚎叫:“哎呦喂,师母啊你怎么才来啊,我都要被师傅的神罚鞭给抽死啦!”
“现在我这伤口还疼着嘞!”江绾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啪——
江绾只感觉脑袋一疼。
“姜颜你抽什么风,打我干嘛?诶你的伤口愈合啦?”江绾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咦!我伤口也愈合啦?”江绾又一大嗓门吼完,他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空气中有一丝凝重,气氛压抑。
时砚、江绾、姜颜三人已无大碍全部站了起来,但奇怪的是秦芜九身上的伤口明明都已经愈合,但却迟迟醒不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绵绵又再次催动玄力,但却丝毫没有作用。
秦芜九的眼睛紧闭,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一样。
叶上珠坐在秦芜九的身边,替她把脉,眸光沉了几分,越看越心惊,她难以置信得惊呼出声:“这这怎么可能!”
随着话音落下,叶上珠感觉身体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面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脉象越来越弱,好像是阿九身体里有什么怪物要将她的生命力全部吸走一样啊!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我的乖宝!!”绵绵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望着昏迷不醒的秦芜九发疯似的催动身上的玄力输入到秦芜九的身上。
刚刚还嬉皮笑脸的江绾此刻像是蔫了的苦瓜,站在原地愣神无措,旁边的时砚一动不动,表情呆滞。
姜颜疯了般翻自己的袋子,“我找找我有药我有药,我炼了很多丹药的,小妹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时门口出现了方旬和解老,他们在不远处碰了照面,便一同来了。
解老手里拿着霓念给秦芜九的礼物,方旬则带着一些修复丹药。
听着房内的动静,方旬站在门口,腿怎么也抬不起来,像是灌了铅似的。
方旬内心懊悔,他明明收了力啊,怎么还是把人打伤了……
这一进门就听到叶上珠的哭声。
“什么?我乖乖徒弟怎么了?!”解老一向稳重的人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解老闪现到秦芜九面前,将手里的贝壳放在秦芜九旁边,立马催动玄力仔仔细细将秦芜九全身进行了一个检查。
直到他的目光聚焦到秦芜九的肚子上,那里有一层透明的布将里面的胚胎遮掩了起来。
这一刻,成型的胚胎暴露在他眼里。
解老向来是进退有度,极少动怒,此刻他的脸彻底冷了下来,神色紧绷,笼罩在一团幽寂的怒火中。
“到底是谁!竟然把我的怪徒弟变成一个孕育这药胚胎的容器!真是该死!”
听到这话,方旬才从自责的阴霾里走了出来,他都快要哭出来了,他还以为是鞭子把人打坏了,原来不是啊。
他赶紧进屋。
他这才看清屋内的状况。
“方块头你傻愣着干嘛!过来搭把手,把这九丫头肚子里吸食她血脉的东西弄掉,这耽误一会,九丫头的性命危矣啊!”
“好。”方旬点头,动作不含糊,马上行动起来了。
方旬和解老正对准肚子准备蓄力,便被赶来的玄苍打断。
一屋子的人全被震了出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
叶上珠望着屋内,心揪在了一块,玄苍这是做什么?他这是要害死阿九啊!
玄苍全身遍布金光,他的眼底没有什么温度,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好啊!原来是你这小子!想要害我的乖徒弟!”解老像是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男人,即使他是一名100级的玄邸神。
“呵,阿九真是眼瞎看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平时里看不出啊,处心积虑接近我家阿九原来图谋得就是她的金脉血啊?你这种人就不配有人爱,让人恶心!”
叶上珠双眼圆睁,跌坐在地面发疯似的朝着玄苍怒骂道,她的手紧紧握着拳,胸膛急速起伏,仿佛怒火烧到她的嗓子眼。
“你再说一遍?!”玄苍捏着叶上珠的脖子,目光恶狠狠得盯着她。
叶上珠眼神里带着讥讽,她一点也不收敛,她就这么直视着玄苍的目光。
周围的人被这强大的玄力波动压得喘不过气,一丝不得动弹。
“咳咳——我…说你恶…心!”
“玄苍你在做什么?!你疯了!?”赶来的上官钰看着玄苍捏着叶上珠大声嘶吼道。
上官钰顶着这铺天盖地的玄力压迫,拿着剑一步一步艰难得挪动,朝着玄苍走来,他抹了抹嘴角的鲜血,跑了起来。
“放下她!”上官钰目光通红,他像一匹饿狼紧紧瞪着面前的人,一剑插进玄苍的左肩。
谁也没想到,59的玄尊能伤到100级的玄邸神。
这一刻,之前的欢声笑语,把酒言欢的一幕幕仿佛是一个个玩笑罢了。
朋友?兄弟?
玄苍松开手,他的嘴角掀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他松开手,叶上珠重重的摔在地上,紧接着他拔出插在左肩的剑。
对着众人一挥手,所有人都晕了过去。
他懒得做什么解释,信也好,不信也罢。
紧接着玄苍快步到屋内,望着双眼紧闭的秦芜九,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意外,这胚胎居然提前发育成熟了,差点要了寄生宿主的命。
玄苍不得不承认,从刚开始的接近秦芜九,他不怀好心,她想要她的金脉血去孕育一个药引胚胎救人命。
但可笑的是,他这个做戏人不知道何时竟然成了戏里人。
望着床上的人,玄苍心如刀割,他欠下一条命,他没得选。
他必须需要去还。
“阿九,等我回来,我一定给你一个解释,你母亲我也会放她回来的,等我还了她的命,我就回来娶你,到时候要打要罚都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