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是问题,但你得送货上门,并派一个机修工去驻厂一个月。”
这个要求总代理也答应了,接下来杨铭几人被代理商用小车接到了位于吴家山的湖北总代理办公室。
价格和采购数量谈好后,其他的小问题都不叫问题,总代理基本上都答应了,只是将机修工驻厂的时间压缩到了半个月。
设备出厂前都是调试好的,安装在车架上,倒上针车油就可以工作,都不用调试。因此,老板得节约人力。
首批60台平车,40台四线车,20台冚车,总价值三十多万,杨铭付了十万,剩下的等货到安装好试车没问题就一次性付清。
当初设计综合楼的时候,也没有规划产能,只是按照想象中的往大了建。杨铭打算先只投入这么多,慢慢的将产能迁回来,等村里的产能稳定后再扩大产能。
总代理的服务还是很到位的,去是用他的车接去的,现在生意已经做了,还用他的车将杨铭几人送回了汉正街。
“张厂长,这都是你的功劳呀!等会儿办完事得请你吃大餐。”
前后折腾了三个小时,买设备省下了一万多块钱,杨铭笑哈哈道。
主要设备买了,还有其他的小设备要买,眼看着已经下午五点,得分头行动。王成芬去逛布匹市场,杨铭和张厂长去买电剪、烫斗、蒸汽锅炉、扣眼机等小型设备。
这些虽说都是小型设备,但也都很重的,拿着不现实,叫车跟着也不现实,只好一样一样买,买了不提货,等买完东西再叫车来统一拉。
“老板,我们厂里应该有自己的厢货才行,不然每天都要叫车,费用高不说,还不方便。”张厂长提议道。
这个问题杨铭倒是想过,只是他的想法是找一辆或几辆货车谈合作,这样投入小,好管理,而且没什么猫腻。
在精诚厂上班的时候,那么大的厂,人家也是单独找的车老板合作的,厂里名下一辆车都没有,甚至商务车都是找的老板合作的。
那么大的厂,难道还买不起几辆车吗?显然不是,据说厂里一开始是有车的,然后不是车三天两头坏就是油耗一天比一天高。经财务审核发现,把每个月的费用均摊到每一趟上面,比在外面叫车的费用还高。于是,老总就将车子卖给了车队长,车队长摇身一变就成了车老板,车款就从运费里面扣。
杨铭既然知道了这种猫腻,自然也就不会走老路了,所以这件事情还在考虑当中,毕竟前期的用车频率不高。
王成芬去布匹市场逛了两个多小时,主要是探查t恤、打底衫、裙子和羽绒棉材料的价格。汉正街这边的价格比富民和中大轻纺城的价格便宜一点,经打听,主要还是这边档口租金比广东便宜。
这样一来,价格上的优势刚好完全可以弥补从汉口到荆州的运费,算上厂里的工价,总的来说,成本比广州和东莞还要低一些,这个是意外之喜。
“张厂长,你去外面叫个厢货过来把这些东西拉回去吧!”杨铭说道。
各式各样的货车和面包车都在市场外趴活,张厂长很快就叫来一辆4.2米的厢货。
来的时候是大清早,等他们把东西全部上到车上时,天已经乌漆八黑了。
“走吧,张厂长,你就押车回去。”
“好的,老板,”张厂长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又说道,“我们还得去买几匹便宜的布回去。”
“要那个做什么?”
“老板不是想给村里提供岗位吗?我们得买些布回去给新手练手。”
“对呀!好主意,多买些。”杨铭一拍大腿,说道。
车位不比别的普工,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基本功练习,起码得认识裁片,线能走得直之后,才能上岗做一些简单的工序。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炼之后,才可以做那些较复杂的工序。
之前张厂长跟他说过培训新手的事情,制衣厂也可以采用流水线的方式生产。本来很复杂的工艺,通过把工序拆解之后,一件衣服可以用两个新手和一个熟手来完成。最终的品质与三个熟手也没有多大差异,只是效率低一点而已。
关于工资的计算方式,张厂长也给出了处理意见,那就是团体计件。一个车间为一个组,一个组分成若干个小组,每个小组由一个熟手担任小组长。每天统计这个小组完成的产量,最后按比例分成领工资。
新手车位的水平提升之后,有能力的晋升为小组长,工资也得到相应的提升。
王成芬按照杨铭的吩咐,去每个档口收货尾,将别人过时、卖不掉的尾布收了几百斤。
“走吧,不早了,张厂长押车,我们去取车。”
杨铭吩咐了一声,带着王成芬去了修理厂。
上次被砸后,一直没修,直到今天才修理。杨铭去时,车子已经焕然一新,后档玻璃换好,另外又给车子做了个精洗。
回到家时,已是夜晚十一点,杨母已准备好饭菜。吃过饭,冲过凉,躺下休息片刻后,张厂长电话就打过来了,说车已经进村,马上开始卸货。
从东莞回来的那几个杂工早已经准备好,穿上衣服就往厂门口去,这事都没用杨铭操心。
杨铭穿上短裤去现场看了一下,二叔、张厂长,还有那三个杂工正干得热火朝天,已经将货卸了一半了。
前几天张厂长就给他们那几个人重新办了入职手续,之前在东莞只能算长期临工,回到村里就算是正式员工了。这段时间虽说没什么事给他们做,但也是在上班领工资的,因此,积极性都很强。
第二天中午,一辆半挂厢货停在厂门口,一百二十台针车到位。
几个电焊工正在楼顶烧电焊,“韩都衣裤服饰(荆州)有限公司”几个钛金大字正在一个一个被挂上去。
“这几个字气派呀!”
字安装完毕后,几人特意跑到马路边去观摩,二叔赞叹道。
“呵呵,一个字两千块,能不气派吗?”杨铭说道,这是他去荆州找人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