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够了,爸一直都是把钱交给你管,他手上从来就没有过钱,不找你要,找谁要?这钱我是给爸的零花钱,你不准要回去。”
王成芬说着,又把钱塞给了王父。
“好好好,天这么热,你们就到他们睡的这间房里睡好了,吹着空调舒服一些。”王母娘娘换了个话题,说道。
当晚,两人是闻着奶腥味睡的。
第二日,宾朋满座,不过,这一次相比于结婚的时候,少了乐队的助兴,屋外冷清了许多。
屋里人太多,很多人就出来透透气。而停在门口的那台雅阁就成了今天的焦点,个个都要问一句,把王成功这个厚脸皮都搞得不好意思了。
“芬芬呀!交这么多生活费呀?”
王成芬的舅舅交了五百元份子钱,然后翻看着账本,上面赫然写着:姑父杨铭一万元。
“舅舅,你不能跟我们比,我们这是新一代的亲戚。”王成芬嫣然一笑,说道。
请客之所以有礼单,那是因为要有来有往。这次收多少,下次就要还多少,老亲戚肯定是按照他们过往的随礼记录来随礼的。
王成芬的舅舅不经意间看了一眼王成芬平坦的肚子,有些意外,但他没说,而是问道:“今年生意怎么样呀?”
“生意也就那样,应该比去年要好一点。”
“那不是又赚了很多钱?”
“呵呵,舅舅,我现在就是一个免费给他打工的,具体赚多少我也不清楚。”王成芬含蓄地说道。
可是,她说不清楚,估计也只有她自己相信。过年走亲戚的时候,王成功那个大嘴巴可没少说,几乎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清楚了。
说起这话,很多人都凑了过来。
“芬芬呀,听说你们现在生意越做越大了,你看有没有什么事是我们可以去做的呀?”
“是呀!芬芬,我们这遭业的日子过有了,有什么好事就想着我们一点哈。”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都过这么好了,都是亲戚,有好事得想着我们一点。
“舅舅,舅妈,姨,其实我们也就这两年刚刚发展起来,也就是赚的一点辛苦钱……”王成芬说道。
“我听成功说你们开了很多服装店子,你看我们能不能去给你们卖衣服啥的?”舅妈羡慕地说道。
“舅妈,卖衣服的要求很高的,我们请的人全都是一二十岁的姑娘,不仅要年轻,还要长相好、身材好。”王成芬委婉地说道。
“不会吧?卖个衣服还有这么高的要求吗?”舅妈满脸的怀疑。
在街上,她们见到的卖衣服的都是跟她们年纪差不多的,跟长相和身材根本不搭边。
“这个没骗你,那边不比我们郧县,那边门面租金一个月都是一两万、两三万的,营业员要当时装模特用的,确切的说,是模特在卖衣服。”
舅妈好像懂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原来赚钱是这样赚的。
“你们那里不是还要打包装、打杂的吗?”这时候姨妈说道。
这也是去拜年的时候亲戚问起,王成功说出来的。
“姨妈,打包装你们是可以去做,但是打包装的工资也不高,我怕你们去了觉得不划算。”
“一个月多少钱呀?”
“也就一千五一个月,年底发些奖金。”
姨妈的脸上很快露出一抹失望,一千多块她在别的地方也可以挣到,看来,这姨侄女儿没把自己当亲戚呀!
王成芬继续说道:“你们如果哪天不想出去打工了,可以去荆州杨铭村的制衣厂上班,那里离家近一点,家里有事随时都可以回家。”
“哦?你们在老家开制衣厂了?”
“是呀,厂房才刚刚盖好,开工估计还得一个月。”
“在老家开厂,那工资不是很低?”姨妈问道。
“嗯……工资肯定比外边低一点,不过我们家的亲戚去,肯定会比别人高一点的。”
“芬芬呀,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呀?”姨妈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芬芬,我们可以去做什么?”舅妈问道。
“到车间去查货,打包装,打杂,到食堂做事也可以的,反正工资不会太高,只要你们不嫌弃,肯定能给你们安排工作。”
“那好,我们就等着沾你的光了。”
一群人拉着王成芬问个不停,都说要去荆州的制衣厂里上班。
“噼噼啪啪……”
随着鞭炮声响起,王家开席了,宾客们纷纷入座。
由于外婆家只来了三个人,杨铭和王成芬被安排跟他们坐在一起,是真正的贵客。
宴席结束后,舅舅和姨父要拉着杨铭打麻将,杨铭也没客气,便坐了上去,让王成芬在边上辅佐。
杨铭本想着输点钱,顺便混混时间,可是没想到越是不想赢钱,越是手气好,七对都摸了几次。
“杨铭,你去上厕所吧!让我打几把。”
看到姨父的脸色,王成芬赶忙用胳膊肘拐了一下杨铭。
“给你吧!”杨铭有点不情愿地下了桌,嘴上抱怨道,“哎,我难得有一次手气好。”
“看你打好像很容易来牌的,弄得我也想过过瘾。”王成芬一边起牌一边说道。
才接了四张牌,王成芬碰了一张,然后就听牌了。
“胡。”王成芬将牌一推,说道。
“哎呀!拦都拦不住呀!这种牌赌自摸呀!”杨铭在边上感到惋惜。
刚才杨铭也注意到了姨父的脸色,只是他没有揣度出对方的心思。
他想着不糊人家的点炮,有自摸就胡,没有自摸就陪着玩一下。可是,别人不这么想呀!都知道他有钱,想赢点既外行又有钱的人的钱。
可谁知道?越是不想胡点炮,偏偏自摸来得快,一不小心就自摸了几把。
王成芬对自家的亲戚了解得很,便让杨铭下去了,她上去无论牌多好,有点炮就胡,免得姨父开大钱。
“准备开席了,这把打完结束。”
麻将场上时间快,王父已经开始催着座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