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在群里和一众扶不起来的阿斗聊了半个小时,几天后,终于见到了成效,代理商的包裹一天能达到一万个。
“呕……呕……”
“静蕾,你怎么啦?”白雪关切地问道。
凌晨,她俩正在洗漱。突然,舒静蕾一阵反胃,快步挪到便池边上呕吐起来。
“哎呀!妈呀,难受死了。”舒静蕾双手支撑在膝盖上面,说道。
“你是不是怀孕了?”
“应该是吧!”
“那你今天还能不能上档口?”
“应该可以!”
“那你跟杨铭说了没有?”
“啊?”舒静蕾以为白雪知道了什么,生出一丝慌乱,但她又马上镇定起来,问道,“我跟她说什么?”
“我看你这十有八九是怀孕了,到时候总不能天天挺着个大肚子去上档口吧?你一旦要休产假,档口总得有人来接班吧?”
“哦!”听白雪这么一说,舒静蕾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不才刚刚有妊娠反应吗?离大肚子还有很久呢!”
“我看这事儿还是得跟杨铭说一下,让他提前找人手来培训。”
“好吧,我下午下档口了跟他说。”
上档口后,舒静蕾吃早餐又呕了一次,午餐没吃,拿完布料后,回来只是吃了一些水果。想了许久,还是决定给杨铭打个电话。
“杨铭……”
“静蕾,怎么啦?”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反正都要听,你随便先说哪个都行,我抗得住。”
如今的杨铭,只要不是说厂里死了人,其它事都不叫事。
“好吧,好消息是我们盈利了,昨天盈利块,今天盈利块。”
“怎么做到的啊?”
“外发加工了,开始有回头客了呗。”舒静蕾没有提调价的事,时机还没成熟。
“好,继续努力,还有个什么坏消息呀?”
“坏消息就是……我可能怀孕了,又呕又吐。”
“怀孕了?这是好消息呀!怎么是坏消息了?”
“可是我的妊娠反应很强烈,不能吃东西,如果长时间这样……我恐怕要休假,那样就上不了档口了。”
杨铭沉默片刻,说道:“没事的,你别担心,我问问我姐,先挂了。”
很快,杨铭一个电话打到杨蓉那里,询问妊娠反应的事。
“芬芬怀孕了吗?”
“不是,是舒静蕾。”
“哦,没事的,也就一两个月的事,让她吃水果,喝酸奶,不要去厨房,过段时间就好了。”
“没事是吧?”杨铭又问道。
“没事,这种情况哪个生过娃的女人没有遇到过?慢慢的就好了。”
“那行,你忙吧!”
杨铭挂掉电话之后,又给舒静蕾打了过去。
“静蕾,我刚问了我姐,她说这种情况很正常,最多两个月就不会呕吐了。如果碰到你闻不得的食物味道就走开一点,能吃水果就多吃水果,能喝酸奶就多喝酸奶。胎儿要长身体,你得吃东西才行,只要是你想吃的都可以吃。”
听到杨铭这么说,舒静蕾心里暖暖的,她说道:“我早上闻到包子和炒粉就想呕,等会儿我试试稀饭看看。”
“嗯,上档口的事你不用担心,不是还有白雪吗?你明天带她去中大纺织城买布料,之后你想休息就休息,让她顶你的岗就行。”
杨铭实在找不到能够让他放得下心的人来顶替舒静蕾,目前只有白雪合适一些。
“杨铭,是我让你投资的这两个档口,现在我这样,你不会怪我吧?”舒静蕾小声问道。
“不会的,两个档口而已,你怀孕是大事,不要瞎想。”杨铭安慰道。
舒静蕾心里甜蜜蜜,自己名义上怀的李大宝的孩子,这家伙都对她这么好,要是他知道我怀的是他的孩子,那他……是炸毛还是会对我更好呢?
杨铭的综合楼已经盖好一层了,今天刚浇筑的混凝土,接下来要等待半个月才能继续施工。
刚好这段时间农民要开始整秧苗田播种了,杨铭的舅舅就给工地放假了。
这一段时间以来,杨俊可是忙坏了。综合楼的手续刚办好,又搞了三十亩大棚,大棚刚忙完,又陪杨铭的父亲去买种猪和生产饲料的设备。
今天去镇上开会,镇长说国家把村村通公路的钱已经拨下来了,但是现在还没到镇上,具体有多少钱不太清楚。让各村书记、村长尽快把规划和预算搞出来,镇长还说了,国家给的钱可能不太够,缺口的部分得村干部自己想办法解决。
规划?如果知道有多少钱,那还好说,有多少钱办多少事。可是现在连有多少钱都不知道,怎么规划?
杨俊在心里把镇长狠狠骂了一通,但回来后,他还是骑着摩托车去各自然村跑了一趟。
杨家塆村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小村庄,小的村庄只有三五户,大的村庄二三十户,真要全部通公路起码要修二十公里。
杨俊又去找了杨铭的舅舅,杨铭的舅舅虽说没有修过路,但知道浇筑混凝土的价格。
“您就说说,一个平方得多少钱?”杨俊问道。
“按二十公分厚算的话,一个平方大约五十块钱,这是包工包料的情况下,如果你什么都自己干,成本估计还会低20%。”
杨铭的舅舅也是老实人,一下子就交了底。
“好的,舅舅,如果钱到位了,到时候就让你包工。”
杨铭的舅舅好说话,杨俊便跟着喊起了舅舅。
知道了价格后,杨俊回到了村委会,拿起纸和笔,又拿起计算器开始计算。很快,结果就出来了,按二十公里算,至少得三百万。而这还只是倒筑混凝土的钱,有好多地方路基还要修整,混凝土下面还得铺垫土夹石,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一个星期后,款到了镇上,提交上去的规划也不知道镇长看了没有,就听镇长说道:“市政府只给了我们一个村一百万的额度,我知道这点钱肯定不够。但是,中央有中央的难,地方有地方的难,就这些钱也是地方与中央各出一点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