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管,这是怎么回事?”王成芬问道。
“没事,老板娘,我来跟他们做工作。”张主管说道。
只要是做生产的,都喜欢做量大的款式,长期生产一个款式或者做一道工序,即使是工价低一点,那一天下来做的钱也不会少。但是,一天换一个款式或者一天换一道工序,即使工价高,那一天下来也做不了多少钱。两者一对比,前者与后者能相差一倍之多。
“各位师傅,现在是淡季,到哪个厂都是小单,甚至很多厂都没得货可做。而我们的老板是自产自销,有批发档口,也有淘宝店,每天保底三千件给大家做。咱们厂大单也有,后续一个款式一个季节十几万件的也有,我就怕大家到时候做不过来。”张主管把提桶的那几人拦下来,做了一番工作。
“你们说的倒是好听,可是,下的单全是几百件几百件的,一天换线都要换好几次,我做了两天,工资连两百块都没有。”
“就是,我们在原来那个厂多的时候一个月做四五千块。”
张杨用手压了压,说道:“你也知道那是多的时候,我们这里等几天大单就会来了,到时候一个月四五千还不是轻轻松松?”
“是啊,大家就留下吧!辛辛苦苦做了两天,现在走多不划算?我在这里跟大家打包票,只要你们肯做,不挑款式,保证比在别的厂做得多,在订单这块,大家真的不用担心,真的是有做不完的单。”王成芬微笑着帮腔道。
她那万里挑一的容貌,还有那好听的声音,一开口,就让人不忍拒绝。
“那你们厂会不会把划算的款式分给关系好的人做,而把不划算的款式专门分给关系不好的人做?”
在计件的制衣厂做事,抢款式是常有的事,什么脏话丑话都骂得出口,甚至为此事大打出手的都有。有的甚至不惜和分裁片的管事去开房,只为了能够分得一些做得出钱的款式。
车位们只要看到谁发的工资高,而姿色又不错的,一定就会有人在背后骂那个车位的脏话。
“不会,这个我可以保证,不可能谁一直做不划算的款式,也不可能谁一直做划算的款式。只要大家都想赚钱,勤勤恳恳地做,就一定都能赚到钱,而且最高工资和最低工资不能相差一千块。”王成芬说道。
提桶的两人放心了许多,也不再要求出厂。
王成芬继续说道:“张主管,以后分发裁片一定要做到尽量公平公正,发工资的时候我会去看。”
这件事终于平息了下去,两位车位也留了下来。
杨铭将白雪接到了虎门,给张主管交代了一些事情,让他以后有事直接向白厂长报告。
载着王成芬,杨铭直接去了南城,他要去做首保,还要贴车模。
九月份,杨铭的秋装开始爆单,爆单的这些款式主要都是上半年卖的秋装。
在上个月,杨铭直接将春装编辑一下标题,然后设置一下价格就上架了。
因为是保留的春节销量比较好的款式,直接上架就行,杨铭都不用测款,开了推广就直接开始卖了。
这些款式,只是销量清零,但是评价和晒图还在,上架后就陆续有了销量,不到一个月时间,已经出现了月销三千件的小爆款。
像这种淘宝上好卖的款式,批发档口也在卖,淘宝店加批发档口,一个款式一天也有三四百件的量,然后就一同生产。
张主管只安排四个车位做,这样能让他们一直连续不断地做十天,然后再换人做。
其他日销几十件的款式,每天只安排一个车位做,这样也能连续不断地做个六七天再换款式。
一共六七十个款式,三十多个车位,基本上只有少部分人是在一天换一个款式,平均下来,差不多三天换一个款式,车位们的干劲非常大。
服装厂算是稳定下来了,杨铭在网上查了中通快递的资料,和王成芬亲自跑到中通东莞分公司去谈合作。
“请问你们找谁?”
见杨铭和王成芬从车上下来,一位分拣员问道。
“你好,我找你们老板。”杨铭递了一根烟过去,说道。
“那个办公室。”分拣员用手指了指一间小办公室,说道。
“谢谢。”
两人朝办公室走去,就见一位老板模样的中年人在电脑前忙活。
杨铭说明来意后,老板把两人请到沙发上坐下,亲自沏茶。
“小兄弟,目前虎门已经有网点了,别的地方你们考虑吗?”
“是这样的,我只想出货,不收件,也不派件,你看……”
“小兄弟是有固定的大客户吗?”
老板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搞不清楚杨铭的目的。
“我是自己做电商,每天有几千票需要出货,您看下能给到多少钱一票啊?”
“需要我们派车去拉吗?”老板犹豫片刻后问道。
“嗯……您说一下派车与不派车的区别,然后我来选择。”
“每天有多少量呀?”
“目前是每天三四千票,多的时候每天六七千票。”
“卖的什么货呀?”
“女装。”
“哦,有没有超首重的?”
“冬天有,其他季节基本没有。”杨铭如实说道。
老板想了想,说道:“那这样,我给你单独开个出货账户,我们派车去拉货7块钱一票,你自己拉过来的话可以再给你便宜1毛,续重费和偏远地区超出的费用再从账户里扣。”
“老板,这个价格跟我在樟木头快递网点发的价格相比,也没有便宜多少呀!”
杨铭在心里盘算,春夏秋三季的衣服薄,每票相当于便宜了五毛,但是冬天的棉衣再加上续重,恐怕还是跟樟木头中通的快递价格差不多。
“哦?樟木头的那个电商老板就是你?”
老板恍然大悟,怪不得樟木头每天的收件量都有几千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