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要结束的时候,房门开了,是王艳出来方便的,阿文只好赶紧放手,侧身,于是,内裤弄脏了。
等王艳回到房间后,阿文才起来摸黑换上内裤。
第二天,阿文早早起床,出门买了两个帘子和铁丝回来,才给自己弄了一个安全的窝。
“这样雅观一点。”阿文说道。
“哈哈,也是,”杨铭看向王艳,说道,“现在不忙了吧?”
“嗯,好多了。”
王艳敲击着键盘,头也没回地说道,王成芬在这里,她不敢多说话,怕露馅。
看着桌子上红色的印有“雀巢咖啡”四个字的咖啡杯,杨铭说道:“哟,这小日子可以呀!还整上咖啡了。”
说起咖啡,王艳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又从咖啡盒里拿起两条袋装的咖啡,说道:“要不要?还有这么多,不过,没有杯子。”
“哈哈,没有你会享受生活,这个用不上。”
“一块钱一袋的,这叫享受生活?”
王艳不屑地说道,又随意地将袋装咖啡扔到盒子里。
铝基板车间,张金科拿着一张刚开出来的惩处单,站在王成功面前,皱着眉头,质问道:“你怎么老是玩手机?”
“没有呀!刚才就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下时间。”王成功狡辩道。
“墙壁上那么大个时钟你不看,非要把手机拿出来看吗?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一看,恰好被万经理逮住了,然后就否定了我们一天的工作,把惩处单签一下。”张金科将惩处单和笔往王成功面前的机台上一拍,说道。
“不会吧?我就拿出来看一下时间,还要记警告?”王成功看着惩处单上的内容,说道。
警告是要扣半天工资的,而且被记过警告就意味着这一年没办法升职。
“你自己说,你上班时间有多少次在玩手机?”
王成功的脸阴沉了下来,以前玩手机被他看到也只是提醒一下,今天怎么还动真格的了?
“就不能看在我姐夫的面子上,把这件事带过算了?”
“这个你要去问他,你先签字,然后我交给他,等他再处理。”
王成功没有办法,只好在上面签了字。
刘洋拿着张金科交给他的惩处单,不知该如何是好,一边是经理要求严惩,一边是顶头上司的小舅子。
想了许久,刘洋还是决定公事公办,一个电话打过去,把这件事情跟杨铭如实说了一遍。
“嗯,我知道了,把惩处单放在我办公桌上。”杨铭说道。
杨铭也是头疼,这个惩处单是交上去呢?还是不交上去?交上去吧,怕王成芬和王成功说自己不照顾一下;不交上去,又怕经理问起这事儿。
“怎么啦?”王成芬看到杨铭出神的样子,问道。
既然被问起,杨铭也就把这事儿跟王成芬说了。
“啊?这么严重?那他明年不是没办法升职了?”
“这个……就算没有惩处单,他明年升职的希望也不大。”
铝基板可不像曝光课无尘室的曝光员,表现好就可以升为技术员。在铝基板,一共也就几个技术员,可以说,不能升领班的话,基本上升职无门。
“那就交上去吧!免得给你的工作造成影响。”王成芬善解人意地说道。
等到晚上八点,王成芬一个电话打过去,把王成功痛批一顿。
“这厂也太变态了吧?我就发条短信,就给我记了一个警告。”王成功反驳道。
“变态?可以随意玩手机的厂,又有几个人买得起手机?”王成芬不惯着他,又问道,“你上班时间跟谁发短信呀?”
“就一个同事,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王成芬自然是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早上,杨铭早早的就站在走廊上,等人员到齐后,在班会上狠狠地强调了一下纪律,尤其是玩手机。
虽然没点名,但王成功肯定也知道,他就是那个典型。
八点,杨铭带着笔记本和那张惩处单去了会议室。
果然不出预料,刘洋报完生产数据后,万经理问道:“昨天没有异常吗?”
“就一个异常,一名新员工上班时间玩手机。”刘洋小声说道。
“然后呢?”
“额……针对该员工当场教育了,惩处单已经交到杨组长那里了。”
见万经理亲自过问此事,杨铭知道这件事是逃不脱了,便将惩处单推到万经理面前。
万经理拿起来看了一眼,便在部门主管那一栏签下了他的名字,然后说道:“像这种无视纪律的员工,我们就应该严惩不贷,尽快递交到人事部去。”
将惩处单还给杨铭后,万经理毫不留情地说道:“良率做不上去是有原因的,这就是印证,你现在是代理课长,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啊。”
杨铭忍着怒火,看着这家伙尽情地表演。不就是因为我小舅子上班发了一条短信吗?有必要这么小题大做吗?
这在以往林国栋主持会议的时候,是从来没有抓着一件小事直接屌课长的,尽管杨铭只是代理课长。此刻,一种被针对的感觉油然而生,该不会是想把自己挤走,然后再换上自己的人吧?
被针对就被针对,杨铭也不想了,大不了走人就是。回到办公室,登陆qq,有王艳发来的消息。
“资本家,这个羽绒服卖了一件,怎么办?”
王艳怕杨铭不知道,还附图一张,款号,档口号都有,这是沙河的货。
羽绒服来一个真实的销量不容易,杨铭想让老板给代发算了,于是,掏出手机给那个老板说了情况。
老板说道:“我们这边太忙,没空去发一件衣服的快递。”
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生意太小了呗,怎么办?一件衣服,坐车队的车去的话,车费就得七十块,自己坐大巴车的话,更贵,来回起码得九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