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我们老大岂是你能侮辱?你只管等着瞧便是,靠你身边的这些能耐人,有什么意义?都是虚妄泡影罢了,你既然是砧板上的肉,就永远都是……”
那人话还没说完。
杨山就拿着刀。
对着他的屁股就插了下去。
倒吸凉气的声音传来。
“来,再给老子往下说,说的爷满意了,就多赏赐你几刀!”
那人没有惨叫出声,反而嘴巴里开始颤抖着念叨:“不杀生,不杀生……仇恨永无止息!不、不偷盗,强弱如我何异!不淫邪、不淫邪,一切有情皆孽!不……”
黄老冷漠打断:“又是这套歪理!当年我寨子里的年轻一辈,就是被你们南裘门这该死的歪理蛊惑,你们就应该给老夫去死!!”
话才刚说完,我就见到那金纹蛊虫不知从哪里飞了过来,一下就钻进了这说话之人的鼻腔里,没几秒钟他就全身一颤,肌肤下的虫卵开始腐烂。
眨眼间。
他就变成了一滩肉脓水。
“yue!”
“好恶心啊!”
“恶心死小四爷了!”
小四爷在一旁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我原以为这一幕可以当场把余下的四位丙字蛊巢给吓得屁滚尿流,岂料他们为了壮胆,竟然也开始口声念叨:
“不耽乐,芳华刹那而已!不贪眠,苦苦不得解脱,不纵欲,诸行了无生趣!了无生趣……”
不出意外。
这四个家伙。
也死在了愤怒的黄老手里。
我对此并无怜悯之心,甚至还觉得死得其所。
南裘门的这帮家伙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被这些歪理给洗脑了的人,于是各种各样的害人之法,在他们眼里就成了理所应当。
得亏当初我在北非,没有被这些话给洗脑。
“收拾收拾,把尸体拉去埋了,别脏了我二爷的大堂。”
小赤佬大手一挥,立马有几个伙计走了上来,把人给拖下去,现场也给清理干净了。
这趟小风波属于是意料之外,我正准备跟二爷说声歉意,没想到他却早就料到这一步,抢在我前面摆了摆手,叫我们好生休息一番。
这两天他会安排安排人脉,探一探江湖风声。
等到雁字门的人联系我们,再动身也不迟。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推辞。
正好。
趁这个时间。
好好计划计划,将接下来的行程提前!
京城的局,越快起势越好,拖太久只会有更多的不利因素。
此外,有黄老的经验帮助,我们身上留下的红疹子也一一清理了个干净,为了让我们对南裘门的人有所防备,他还特意炼了几只防身蛊,放在了我们身上。
这样的帮助,花钱可是买不来的,我一时半会儿想不到用什么方法道谢,便姑且将其记在心中。
……
原本说好的三日时间,结果硬生生等了大概五日,雁字门的人方才联系了我。
传来的结果,倒是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
雁字门的总舵主,听闻了我的存在,以及当时亮相的真货假赝巽土之鼎的事情后,便立马表示愿意跟我们开展合作。
但前提是,我得帮他一个忙。
至于是什么忙。
没说。
只讲见面之后。
一切就能知晓。
于是。
保险起见。
我和莫离二人前往。
小四爷、小赤佬、杨山几人,则留在别墅里面,时刻关注我们的动向,若有什么特殊情况,自然就能第一时间支援到位。
会面的地方,不是什么高档酒楼。
反而只是个看上去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快餐馆。
这快餐馆里面人流量很大,价格不高也不低,十五块一荤一素,不少穿着套装的工人,顶着一身油漆味进进出出,我们到了地方,还以为找错了。
但很快,昔日见过的那个西装男,就出现在了我们眼前,一路带我们走进了快餐馆的后厨。
刚一进去,我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后厨里面做饭的几个厨子,见我们进来之后,就仿佛见到了空气一样,任由我们一路往里面走,最后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了一个像是冷藏柜的地方。
“王老板,请——”
“总舵主就在二楼等你们。”
西装男到这里就停下了脚步,没有跟我们一起进去的意思。
我和莫离对视了一眼,她轻轻挽住了我的手臂,我便拉开那冷藏柜的门走了进去。
里面,真是别有洞天。
一个隐藏的楼梯,通往二层。
走近一看。
竟是一个专门制赝的工厂!
面积,还不小。
京城这里的民房,和光州、港岛那些地方不一样。
年代问题,大多遗留下来的,都是筒子楼。
从那小饭馆开始算起,再加上后厨上二楼,这整整一条筒子,都是制赝的工厂,里面摆放着各种高精度的机器。
还有一个个手拿刷子、泥土满手的“专家”,正在给那些成品做旧。
像这种流水线一样的产业,我在光州没见过多少。
制赝这个行当,不愧是北边的支柱产业。
雁字门作为三派一门中的“一门”,居然能够在闹市区里面,藏下这么一个工厂,这其中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再往里面走,我和莫离就看到了一排排被玻璃封存起来的成品,从其外观上看,保存的真是跟真品没什么区别。
那暖光往上一打,就跟博物馆里的展品没什么区别。
放在十几年前,制赝可没这么精细,靠的都是慢工出细活,但凡有点误差都只能算残次品。
有了机器之后,弄出来的赝品,倒是像模像样了好几分。
除非是真正懂行的,或者说接触过机器样品的鉴宝大师,才能看出些许细微区别。
走到末尾处,也没什么人注意我们,反倒在我们的注目之下,这些人明显认真了很多,像是在故意展示着什么。
看来这些人,都提前收到了消息。
停下脚步,面前出现了两间办公室。
一间, 写着“雁字回时”。
一间,写着“月满西楼。”。
看起来,倒是文艺的很。
可我一眼就看出来,前者无非就是董事长办公室。
后者,就是一间堆满了票子的账房。